想到这里明亲王下意识又看向封君策,封君策自小习武画画,而且长期游历在外肯定实力不俗,可是,他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冒险。
封君策不知道自己父王心中想到了其他方面,只心平气和的回答父王斥责帝君胡闹的话:
“胡闹他也是一国之君,无人能干涉君意。父王看开点吧。。”
想起那个常年药不离身的皇弟,实话说他还是挺钦佩的,虽说先帝给他留了一众老臣辅助,父王近年来也很还算安分,但一个体弱的一国之君刚继位几年,要想掌控稳住朝堂可不能全靠外力,自身的城府智谋缺一不可。
封君策若不是体弱,天枢国将会比现在更加昌盛。
明亲王盯着封君策的双眼,一会之后冷声道:
“哼,一国之君体弱多病龙威不振,实属误国。”
封君策眼神暗了暗:“父王慎言。”
明亲王摇头:
“这里只有你我父子二人,事到如今为父也不想对你隐瞒,封镜逸若不是先皇帝后所出顶着一个嫡出正统之名,他这般病恹恹的样子哪里能坐上皇位……为父也不打算辅佐他一辈子……同样是皇家子嗣,谁都可以是九五之命。”
“如今先帝所出的子嗣凋零,除去帝君之外,逍遥王不管朝堂,定远王在封地安于现状,晚一辈的殿下都还小,帝君所出的东宫更是年幼……若是帝君身体不济有个闪失,难不成要让个吃饭还要人哄的小儿继承大统吗?”
封君策不敢跟明亲王对视,微微垂下眼帘去:
“可是,晏儿是正统嫡出,天枢国历来都是嫡出为先,而后才遵从长幼顺序。”
“哼!”明亲王冷哼,而后一字一顿道:
“纲法是死的,人是活的,年轻之辈中,最适合继承大统的,当属我儿。”
“父王!”封君策起身在他面前跪下:
“请父王把这些话收回,儿臣也属于安于现状之辈,没有追求功名利禄之心,九五之位更不敢肖想。”
自懂事起,皇家宫廷的勾心斗角都让他倍感压抑,这种光鲜表象下的黑暗让他很排斥,从魏家的事情之后他就一直担心自己的父王有这样的想法,所以他都尽可能的流浪在外,尽量表现出无心朝堂的样子。
“起来!”明亲王呵斥:
“话不会收回,但为父心中有数,一切见机行事,也不强求,你紧张什么!”
知子莫若父,明亲王自然知道封君策这些年来一直故意躲避的原因,也旁敲侧击的提醒过他安分当个亲王就好,可惜……
权利这种东西,一旦产生欲念就会让人不顾一切,更何况,先帝在位的时候他一直忍辱负重才不被遣离京城,若是先帝还多两年时日,怕是魏颜两家遭殃后就是明亲王府了!所以,他也是身不由己,现在已经没法收手了,也不会收手!
封君策起身坐回椅子上,脸色也跟着沉下来:
“现在不是好的时机,父王以后莫再提,帝君健在,国泰民安,您能平安顺当的颐养天年儿臣就很开心了,儿臣的人生如何儿臣自己做主。”
明亲王不答,眼神沉沉的盯着他看半响,终究只吐出一声沉重的叹息。
日子推移,临近七月下旬的时候,许多邻邦使节已经进入天枢国境内,而颜家的商队已经提前进入天枢城了。
朝堂上每日因为招待外邦使节和启奏封赏的问题,把麒麟殿吵成了集市,满朝文武各抒己见针锋相对,已经尽量让自己低调的应离也无法置身事外。
这不,今日朝堂上,又被明亲王的有意挑衅而再次跟他理论了一番,当然,大家都是文明人,面子功夫都做得无懈可击,对事不对人。
私下里如何也只有当事人知道了。
退朝后明亲王面带微笑的去了御书房,明亲王对年轻的太傅大人心有芥蒂在朝堂上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两人在朝堂上杠起来也不是第一回 了,所以,看着明亲王去找帝君大家都知道他是告状去了。
若是别人他们或许会应援一番明亲王,可是现在颜家正得盛宠,太傅是君前红人,他们也不好开罪,而且别看这太傅年纪轻轻,怼起人来道理一道一道的一般人可说不过他。
近侍说明亲王求见的时候,刚在御书房坐下准备批阅奏折的帝君,就知道他的皇叔又来打他家帝后的小报告了,便只得收拾情绪好生应付。
明亲王也不拐弯抹角,抬出自家人的架势将应离数落了一遍,这其中当然少不了又是对颜家的一番成见。
跟之前的好几次一样,封镜逸没说什么,默默听他说,偶尔应一两个字,更多的是对明亲王没有什么作用的安抚,看着自己这位越来越沉不住火气的王叔身为君主的他也是头疼。
明亲王说够了,最后苦口婆心的第无数次嘱咐封镜逸不要太亲信颜家后才离开。
“杨公公,你速去宣太傅大人前来。”
明亲王走出门口的时候听到封镜逸对近侍吩咐,语气中带着几分严厉,杨横恭敬的应一声就传话去了,明亲王心里舒服了不少,封镜逸私下里还是对他这个王叔带着几分尊重的,若是不那么亲信颜家就更好了,像以前那般听话就好了……
第十二章 太傅又被告状了
杨横来到文华殿的时候,应离正在教公主皇子们念书,声音清朗温和,温文儒雅的样子完全没有在朝堂上跟明亲王针锋相对的凌厉,反正帝君也不会生太傅大人的气,就等一等太傅大人给公主皇子们讲完课了再说吧。
帝君跟明亲王打太极打得多了,他从一开始担心帝君会因此责怪太傅大人,到现在看着帝君跟太傅大人依旧如胶似漆,也就习惯了,帝君宣太傅过去还不是在御书房打情骂俏么,哎,这明亲王爷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不待见太傅大人……
应离早已看到门外的杨横,但还是教了小家伙们念了三遍课文后才放下书本走出来:
“杨公公,找我有事?”
“太傅大人,”杨横拱了拱手如实相告,“帝君宣您去御书房一趟。”
“嗯?”应离回头看一眼认真看书的三小只,想了想才问道:
“公公可知道所为何事?”
杨横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其他人后才凑近小声道:
“明亲王爷方才去御书房见了帝君,王爷走后帝君就让咱家来宣您啦。”
应离一听就懂了,无奈的叹一句:“王爷又去告我的状……”
杨横翘着兰花指掩在鼻下轻笑:
“您别忘心里去,帝君两日没招您去御书房了,正缺个正当的由头呢。”
应离无语的双指并拢敲了敲眉心:“公公稍等。”
说罢转身去跟念书的三小只叮嘱一番,又招来宫侍好生看着才跟杨横朝御书房走去。
“帝君,太傅大人来了。”
杨横恭敬传话,偷偷瞄一眼书案后的君主,果然那紧绷的嘴角勾了勾,整个面部表情都柔和下来,也只有面对太傅大人才会有这么好的表情了。
伏案看奏折的封镜逸弯着嘴角,头也不抬摆了摆手:
“朕知道了,你看门吧。”
“太傅大人,请。”
杨横回身几步朝应离暧昧一笑就识趣的退了出去。
跟封镜逸厮混多了,应离也练就了一张厚脸皮,不会再像之前那般会觉得不好意思了,直接大踏步走进里间,对书案里面端坐的人行礼:
“臣参见帝君。”
“免礼。”
说完封镜逸放下笔合上手里的奏折看过来朝他伸出手:
“帝后,过来朕这边。”
平日里深邃威严的双眼此刻看过来却饱含笑意,应离喜欢封镜逸笑,严肃惯了的人笑起来很温柔,而且,封镜逸笑起来眉宇间能看出跟小太子相似的神韵。
应离也懒得矫情,依言走过去直接坐他腿上窝进他怀里,给他正了正金冠道:
“帝君唤我来所为何事?”
封镜逸抓住他的手指轻轻揉捏:“自然是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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