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怎么样,鸩的背景深厚,杀又杀不了,打残废还得让人伺候他……”
在想到惩治的办法前,也只能暂时把人丢入冷宫了。
“……”
褚项看了他一会默默低下头去不做声。
王此时的反应分明是羞愤多于怨恨,出现这样的情绪说明……王对昔邪并不是恨之入骨,反而是带着些许情意的,只是不知道该拿冒犯了他的昔邪怎么办而已……
王能在受了这种欺负还没有当场拔剑砍人,除了顾虑到鸩的背景之外,还有就是王自己也未曾察觉到的对于某人的某种感情……
这该怎么办呢?该唆使王严惩昔邪,还是……
赫连仇见褚项低头沉默,不像平时跟他讨论事情那样给他出谋划策,便心情烦躁的问他:
“你有什么建议处理昔邪?”
褚项斟酌一番回答:
“此事毕竟是王的私事,后宫之事微臣不敢多言,也没有什么好的建议……不过,王若是气不过的话,微臣就去会会他,看看鸩的人实力是否如传说那般厉害。”
为了不暴露昔邪是男人的事实,对昔邪的惩罚只能暗中进行,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嗯,”赫连仇点头:
“那你就替孤去教训他,从现在开始,你就好好盯着冷宫,只要不死不残随你处置,总之不要让他好过。”
昔邪露出真面目的时候,他明显察觉出他们之间实力的差距,他不是昔邪的对手,当然,也不屑于跟那样的登徒子动手。
褚项点头:
“微臣遵命。”
看吧,他们的王果然是单纯的闹脾气而已,要不然就会下令暗中用私刑了……
赫连仇长出一口气:
“好了,这件事你暂时不要告诉任何人,不要让有心人随便接近冷宫。”
昔邪被打入冷宫,在外人看来便是一个妃子在他这里失宠了,肯定会有人想趁机对付昔邪的,得看着才行。
并不是他舍不得让昔邪受辱,只是一旦有人去查探,秘密就容易暴露,影响到睿儿就影响到赫连未来的大局,得不偿失。
他是恨不得活剥了那个胆大包天的混蛋,可是跟大局相比,在找到更好的办法折磨昔邪之前,这件事他还可以忍一忍的。
赫连仇交代完之后就让褚项退下了,褚项退到屏风后面时停下脚步,隔着屏风说:
“王若是身体不适,明日就再休息一天吧,朝中也没有什么大事,您的身体要紧。”
这些话本不该是他说的,而应该是始作俑者来关心才对,所以他不能当面说,以免落了王的面子。
“孤没事,明日会按时起身上朝的。”
赫连仇咬牙回答,褚项担心他又动怒,应了声就出去了。
“砰——”
“砰——”
“砰——”
门口才关上,赫连仇就满脸羞愤的用拳头在桌面上垂了几下,如果此时褚项折回来,定能看到他面红耳赤一脸羞愤的样子。
昔邪被打入冷宫的第三天夜里,褚项来到了这里,避开三儿潜入了昔邪所在的房间。
刚好碰上一身黑色长袍的昔邪从屋子里的浴房走出来,披着头发,腰带随意的系着,胸前半敞。
棱角分明的五官,紧实平坦的胸部,虽然长相俊美,但男生女相也英气逼人却完全不显女气,跟化妆时的美人脸完全不一样。
昔邪跟褚项的实力不相上下,加上没有想过会有人这个时候来找他,所以比较放松,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到褚项进了屋里,于是,打了照面后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打招呼:
“褚护卫?这么晚过来不知道有何指教。”
褚项作为王的第一心腹,王肯定会跟他说的,也就不奇怪了,只是,这半夜过来查证是几个意思?
“娘娘别来无恙。”
褚项皮笑肉不笑的说了句,故意把‘娘娘’两个字咬得很重,跟之前的态度完全不一样,说完把手放在剑柄上,显而易见的暗示。
“王叫你来的?”
昔邪问,边说边朝床边走去,而后干净利落的从枕头下拿出一把剑来,在手上反转一下以蓄势的姿势拿在手中。
褚项冷哼:
“王说你是鸩的人,我便过来讨教一二。”
昔邪嘴角养着笑意,眼神却已经沉了下来,握紧手中的剑再次问:
“真的是他让你来的?”
那人真的想杀了他?当真无情至此?
褚项目光锐利的盯着他:
“你以下犯上,冒犯天威,王让我来收拾你,难道不应该吗?”
昔邪眼里失落一闪而逝,声音跟着冷了下来:
“我以为他会亲自过来。”
“王现在可不想见你!”
褚项回答,接着便冷喝一声长剑出鞘直扫过来。
昔邪不敢怠慢,同样抽出剑迎了上去,战斗一触即发。
不算亮堂的屋里顿时刀光剑影,剑刃碰撞发出让人害怕的声音,电光火石间便是几十个回合,屋里的屏风和桌椅也被劈得七零八落,刚才还整齐的屋子顷刻间变得一地狼藉。
而后在一声巨大的碰撞声中,两人同时往后退开,第一回 合不相上下。
番外 三年后【二十五】
同时退开算是中场休息,昔邪赞扬道:
“不愧是王身边的第一护卫。”
防御很强,顾虑周全,攻击则是偏于稳中求胜轻易不冒险,这是典型的护卫剑法。
褚项也礼尚往来道:
“鸩的刺客果然名不虚传。”
快准狠还刁钻,顶级刺客的剑法招招直取要害,带着浓重的杀气,如果刚才他有一丝松懈,昔邪就能一击将他击倒。
虽然只是短暂的交锋,褚项却知道,如果真的你死我活的话,被杀的一定是他。
因为现在的昔邪只用了剑,并没有用暗器,暗器才是刺客的杀手锏,淬毒的暗器见血封喉,神仙也救不了,昔邪这种实力,要收割生命太容易了。
他们都是相互试探,全力以赴也留了退路。
昔邪自信笑道:
“褚护卫,你杀不了我。”
“我知道,”褚项回答,“我也不是来杀你的,只是来帮王出气的。”
王都说了,不能杀也不能致残,他在这两个条件之下尽力而为罢了。
昔邪仿佛听出他话里调侃的意味,忍不住挑了挑眉:
“那就麻烦你回去告诉王,他若是生气打我,我绝不还手,让他打到气消为止。”
“想得美。”
褚项没好气的回了句,再次提剑攻击过来,边攻击边说:
“王说了,除了死和残废,让我尽量教训你……”
昔邪也不甘示弱的凌厉回击:
“不能让我死也不能让我残废,王也是有心了,那就请褚护卫多多指教了……”
他刚才是误会了,那人没有要杀他的意思,只是气不过……
“……”
两人你来我往的交锋,边打边说,打一下又相互恭维的停一下,褚项将赫连仇的意思说了个七七八八,包括王矛盾的态度,昔邪心里有了底,心情顿时变得轻松了起来。
除了床之外,屋子里的东西拆了大半,隔着卧床的屏风都毁了,碰撞声和东西摔碎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在夜深人静的冷宫中显得格外突兀。
直到一个时辰之后。
“……”
昔邪用力挥出一剑直扫褚项面门,接着脚下轻点往后退开,看着越打越兴奋的人无奈道:
“行了,你要跟我打到什么时候……”
他们这样就算打到天亮也分不出胜负的,他也不想用暗器,暗器都是有毒的。
褚项收了剑势之后也后退出他的攻击范围内,笑起来:
“不拿出些战绩,我也不好回去复命不是,毕竟王很生气呀。”
他好久没有跟人这么酣畅淋漓的交过手了,身为王的贴身护卫,王一直待在皇城,所以他并没有太多机会可以用尽全力,亲卫队中没有人是他的对手,平时跟属下训练也都得让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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