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墨一边认真听两位君主的谈话,一边注意观察昔邪,昔邪是他亲手训练的,也是他最为得意的门人之一,所以他对昔邪各方面的素养能力是非常有信心的。
此时状态异常的昔邪让他不得不在意……如果昔邪真的被赫连仇怎么样了,他要如何给昔邪讨回公道呢?
昔邪自然没有错过首领和独孤烈眼里的讶异,但他现在不好解释,心里有苦说不出,只能到了狩猎场之后找机会告知了。
不多时,褚项过来告诉赫连仇,一切准备就绪。
赫连仇转身对独孤烈和京墨道:
“既然一切都准备好了,那就出发吧。”
说完在独孤烈和京墨点头回应之后伸手揽住昔邪转身道:
“走吧,你身子不适,上了马车之后就好好休息。”
昔邪别扭得身体一颤脚下差点一个趔趄,暗自拽紧手心压下怒气低声音回答:
“臣妾没事……”
不能怪他多想,赫连仇说这样的话真的很容易让听到的人多想!
不说别人,首领和南安国主的反应绝对是想歪了……赫连王这么败坏一个‘女子’的清白来找茬真是过分了哈!
“……”
独孤烈和京墨刚好将赫连仇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忍不住错愕的看过去:不会真的已经那样了吧……
“……”
即便昔邪故意低着头,赫连仇也没有错过他脸上表情的变化,不着痕迹的往后看了眼京墨的反应,看到他愣住的表情顿时心生快意。
从刚才开始这两人就眉来眼去的,以为他顾着跟独孤烈说话没看到,当着他的面不要太明目张胆好么,他不满的话就容易做些出格的事情。
上了马车后,队伍开始启程,京墨眉头紧蹙,独孤烈靠在他身上,一会之后突然道:
“京墨,如果赫连王真的临幸了昔邪,你不如就顺水推舟把昔邪嫁给他吧,我看他们还挺配的。”
京墨:“……”
番外 三年后【十一】
同样跟赫连仇一同上了马车的昔邪,此时的心情低到了谷底,尽量低头掩饰自己的情绪,要不是自制力强,他就当场发飙 了,闻着好闻的熏香也没能让他舒服多少。
赫连仇知道他不满,但也不打算安慰,片刻后只提醒:
“昔邪,你精神很差睡一下吧,从这里到猎场需要差不多两个时辰呢,车上点的熏香有助眠养神的作用。”
昔邪现在对他的好感度降低了很多,想了想还是拒绝:
“臣妾没事……”
其实他也想睡,如果赫连仇不在身边的话他马上闭眼就可以睡着……
赫连仇见他逞强又道:
“睡吧,你状态不好京墨会担心的。”
昔邪脸色变了变否认:
“怎么会,您说笑了……”
这人看出什么来了?还是这几天已经暗自调查过首领……
只是,怎么听他说这句话感觉怪怪的。
“会不会你自己心里明白。”
赫连仇语气莫测的说了句,而后看着他似笑非笑又说道:
“你说你也是,孤太忙了有时候多有疏忽,你累了的话直接跟孤说就好了,把自己折腾得这么辛苦,孤累一点无妨,你的身体若是跟着累垮了,孤心里过不去。”
他也不是要故意为难一个女人,惩罚什么的差不多就行了,出门在外不比在宫里,万一真弄得身体不好他还得照顾,多麻烦。
“臣妾不好,让王担心了。”
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昔邪气得不轻,这个人明明是自己找茬现在反而怪起他来了!一边说不会为难别人一边又做得那么顺手,真当他好欺负的!
赫连仇眼见说得差不多了,顺手扯过旁边的一条毯子盖到昔邪腿上,再次语气温和的交代:
“听话,休息吧,到了孤才叫你。”
“是。”
昔邪实在没有经历再跟他斗了,索性扯过毯子盖到身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侧过脸背着他直接闭上眼睛,大白天的伪装得那么好也没有什么好怕的。
放松下来,晃悠的马车加上舒缓神经的熏香加剧了他的困意,不一会便沉沉睡去。
赫连仇见他睡着了才侧头看过来,视线停留在他放松下来的眉眼间,眼里闪过一丝愧疚,一会之后轻声叹了一口气,真可笑,他居然会为了完全不需要在意的理由去为难一个女人。
以前只要目的没有偏离预期这种事他根本不屑于理会,再不行就直接交给褚项去处理,亲自做这样的事情是非常失态的。
果然,处理的俗事多了心境也跟着受到影响了。
俗人总是怕寂寞,总希望身边有人陪伴,总想做一些让自己受到瞩目的事情显示自己的能力,想要获得认可,想要从别人身上获取一些特殊的感情彼此之间产生共鸣……
听上去荒唐可笑,却又是世间常态。
跟昔邪相处了三年多,哪怕是以契约为前提,他们的关系也比常人要亲近些,也因为睿儿的缘故让赫连仇不得不承认,长期的相处下来,昔邪在他心里确实跟别人有所不同。
赫连仇是挺希望昔邪能留下来的,他欣赏昔邪的性格,理智安分不会给他添麻烦,还能照顾睿儿……
他也想过,假如他略施手段昔邪可能就会安心留下,比如许她一生荣华富贵,如果她要求,他也可以临幸她……毕竟只是个出身低微的侍女,这样会很开心吧。
可惜,赫连仇现在才知道,昔邪之所以对他的利诱不为所动,是因为心有所属。
意识到这个事实的时候他心里挺不舒服的,所以昔邪因为京墨在他面前失态后他才忍不住动怒,终究他也只是个俗人而已。
赫连仇将昔邪稍微滑落的毯子掖好就转过头去闭眼养神了,罢了,他不喜欢强求别人,就在昔邪契约期满前捉弄她找找乐子就行了。
……
昔邪从沉睡中惊醒,是因为感觉到身体突然失重,醒来后发现自己正被赫连仇抱着朝行宫内院走去,身边除了褚项等一众随从之外还有京墨和独孤烈。
昔邪吓得有些发晕的头脑瞬间清醒,但也不敢乱动,只得表情尴尬的喊了一声抱他的人:
“王……”
他这几天精神疲惫过度,所以在车上确定赫连仇不会对他怎么样之后放松下来,加上熏香的作用,让他睡得特别沉……
只是现在这是什么情况,赫连仇不是说到了会叫他的吗?怎么……
赫连仇低头看看他笑了笑:
“醒了?”
“嗯,”昔邪点头,而后小声道,“您放臣妾下来吧,臣妾自己走……”
大庭广众之下,不说其他随从侍卫,首领和南安国主以及他的同僚白术都在场,他的脸这下是真的丢光了!这个人绝对是故意的!一环扣一环的找茬捉弄他!
赫连仇摇头:
“孤抱着吧,都到这里了,你身子不适,等下回了房间就好好休息。”
昔邪咬牙:
“臣妾只是因为熏香睡着了而已……”
“……”
赫连仇笑笑不语,继续往里面走去,等到了内院跟京墨和独孤烈分开安顿的后,才似笑非笑的盯着怀里恼羞成怒面红耳赤的人问:
“怎么,让他看到孤抱着你心里很不舒服?”
“……谁?”
昔邪心烦意乱,被他突然这么问有点懵,之前他就觉得赫连仇说话的语气怪怪的,现在又这样说,什么鬼嘛,这人是误会了什么吗?难不成……
赫连仇扬了扬唇角揶揄道:
“京墨啊,他方才看着很担心你。”
天寒地冻的都追到这里来了还装傻,京墨刚才的表情他可都看在眼里呢。
“您……”
昔邪怔了半天竟无言以对,这种不着边际的误会是哪来的?
难怪自从这次首领来到这里后这个人就开始找他麻烦,原来是产生了这么奇葩的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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