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除了成本和人工之外就没有其他溢价了,最主要的是没用真金白银他都能催眠自己没花钱。
如今刘延祐又将如意给送了回来,要说没问题狗子都不信。
哪怕是平民之间送礼也不带把人家送的礼物再转头送回去的,除非是普普通通的大路货,而这柄如意实在是太过特殊,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程敬微笑着说道:“早知道我也多看看他送来的礼物,也免得还要去观察他派来的人。”
骆时行凑到他面前,用肩膀顶了顶他说道:“这说明你见微知著嘛,下次若是人家派人过来没送礼物我不就看不出来了?”
程敬微被他哄得很开心,认真思索一番说道:“这件事情刘延祐是故意为之,他那边应当是出了什么事情,但目前信息太少还说不好。”
骆时行点头说道:“没错,所以我们去的时候要布置好才行,反正是在咱们自己地盘上的驿馆里。”
那个驿馆就是之前那个倒霉催的还没上任就被盛逻皮派人杀了的交州刺史曾经住过的地方,原本那里被一把火给烧了,但那里是来往交州跟外界的交界处,必须有一座驿馆,于是骆时行就派人给修好了。
驿馆修好之后那边安排的也都是他们的人手,程敬微甚至安插了不少机灵的人,为的就是探听消息。
哪怕驿馆平日里住进去的人不多,而但凡能住进去的必然都是官员,要么就是有公务来往于交州和中原,要么就是来交州上任的。
这里的消息相对而言还是比较重要的。
程敬微揽着骆时行的肩膀说道:“放心,我会安排人过去的。”
程敬微早就在手下训练了一支专门用来探听消息以及进行埋伏的精英小队,他这个理念其实还是从骆时行之前提出来的特种部队的理念转化而来。
这支小队集收集情报、执行刺杀任务、埋伏等等所有见不得光的任务为一体,这时候正好适合派他们过去。
而就在此时,王安同带来了从驿馆那里送出来的消息。
程敬微打开看了看之后对骆时行说道:“刘延祐身边多了一个陌生的人,那人手下有几个人十分不同寻常,进入驿馆之后就将容易埋伏的地方全部探查了一遍,还想方设法套驿丞的话。”
也亏了驿馆中的人也算是经受过训练,再加上他们的确知道的不多,并没有被套走什么话。
骆时行摸着下巴说道:“看来问题就出在那个突然出现的人身上了,行了,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们过去看看就知道,在这里猜测也没什么用。”
程敬微皱眉说道:“要不然我带人过去一趟吧,对方是敌非友,怕是有危险。”
骆时行淡定说道:“对方就是冲着我来的,我不去他们未必肯露出狐狸尾巴,最好就是借着这个机会把人给抓住,审出他们的目的,否则我们还要时时担心暗箭来袭,做事情束手束脚。”
程敬微本来还想劝说,结果骆时行歪头看着他问道:“你不是跟我一起去吗?你在我身边,难不成还能让我遇到危险?”
程敬微听了这句话把原本想说的所有话都给咽了回去,是时候表现自己了,谁都不能在他面前伤害骆时行。
骆时行倒也知道轻重,回到办公楼跟大家说了一声,比起程敬微之前的担心,大佬们的反应倒是很平淡。
他们都是见过风雨的,李游道只是说了一句:“早去早回。”
仿佛一点也不担心他们两个遇到危险一样。
倒是魏思温冷笑着说了声:“虽然不知对方是谁,但都用上了这种见不得光的手段,想必他们也没别的办法了。”
这也能说明暗中谋划这些的人没办法动摇朝廷或者是动摇武曌的决定,这对他们而言反而是一种好事。
至于危险……这俩孩子心里肯定有数,他们也就不多废话。
骆时行跟程敬微两个人带了几个精挑细选的士兵出发,而王安同则带着他的狼群大军暗中将整个驿馆围绕了起来。
说起来,程敬微已经如今打仗已经很少动用狼群,无论是之前去蒙舍诏还是这一次平定交州叛乱。
用他的话说是担心这些狼跑太远的地方会水土不服,而且狼群本来就不容易指挥,他们虽然并不是只听王安同的话,也能听从程敬微和骆时行的命令,但他们两个真的没办法跟狼群沟通。
所以如今的狼群更多的是在庄园周围负责巡逻保护,而且还得在没什么人烟的地方。
狼群有骆时行他们养着,基本上不用为了生计奔波,就算出去打猎更多的也是消遣或者教导孩子捕猎。
毕竟狼群也是会觉得无聊的,这一次王安同又带它们出来显然让它们很兴奋,十分乖巧的找好了位置包围了驿馆。
骆时行到达驿馆周围的时候甚至都没能找到狼群隐藏在什么地方,不由得低声跟程敬微说道:“阿狗指挥这些狼还真有一手。”
程敬微也低声说道:“狼群若是使用得当也能发挥大作用,今晚就看它们的了。”
他们两个说话之间就到了驿馆门口,此时刘延祐已经带着人迎了出来。
骆时行眼睛一扫没有看到那个所谓的陌生人,想来对方怕引起骆时行他们的怀疑,所以躲了起来。
刘延祐拱手苦笑说道:“没想到我走之时也只有你们来送行。”
之前曾经对他十分谄媚的那些县令一个露脸的都没有,哪怕其中有两个已经在之前的叛乱中被叛军所杀,但剩下的人没有出面也是事实。
他这一路行来路过了两个县的驿馆,就连当地的驿丞都对他爱答不理,到最后也只有一个骆时行要送行,而且还要给他设送行宴。
就算刘延祐知道此地大部分人都没怎么受到中原文明的熏陶但也不得不感慨人走茶凉。
骆时行听后安慰说道:“使君此去必定一路鹏程万里,蜀中距离中原更近,其实比岭南更好一些。”
刘延祐无奈地笑了笑,蜀中的确也有人杰地灵的地方,但那得是益州才行,别的地方……其实比岭南还要困难,岭南这边多山,但也不是处处是山,可蜀中那绝对是想找个平原都难的地方。
不过他也没打算多提这件事情,只是请骆时行他们入座说道:“好了,不提这个,此一别,日后只怕再难相见,你我好歹也算相交一场,喝酒喝酒。”
骆时行坐下来之后看了一眼驿丞,驿丞十分谄媚地对他笑了笑说道:“大令放心,这些菜色都是认真整治过的,味道绝对好,您快尝尝。”
哦,意思就是说这些饭菜他们都仔细检查过,出问题的都给换了,现在能上桌的绝对安全。
驿丞这么表现倒是没人怀疑,毕竟骆时行是当地的父母官嘛,对于驿丞来说什么刺史经略使之类的都很遥远,管不到他头上,想要巴结肯不就是巴结县令?
骆时行微微颔首说道:“辛苦你了,下去休息吧。”
这时候刘延祐说道:“来,敏礼也坐。”
程敬微听后便十分大方的坐在了骆时行的身边,他们的食案相隔不远,对面就是刘延祐。
刘延祐举盏说道:“此次你二人救我性命,在下铭记于心,他日有何差遣,定不推辞。”
说完他就直接满饮一、盏,骆时行跟程敬微两个人的酒盏刚拿起来,刘延祐那边已经又满上了一盏,他继续说道:“第二盏恭贺你们升官,祝二位此后官途坦荡,升官封爵。”
骆时行跟程敬微这才连忙应道:“承您吉言。”
刘延祐又举起第三盏说道:“这一盏……”
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理由,最后直接说道:“喝!”
骆时行:……
这是在借酒消愁?可他们过来是为了抓人的啊,刘延祐这是要做什么?
实际上刘延祐就是什么都不想做,三盏过后,他对着骆时行跟程敬微露出一个十分朦胧的笑容说道:“鄙人……鄙人天生不胜酒力,已是有些醉了,惭愧,惭……”
他话都没说完就两眼一闭直接趴在食案上醉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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