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院长最近一个头两个大,他们学院半文半武,综合分数在学校各个学院中排名第一。所以这个学院的学生离看台最近。
巨型沙蝎从地底冲出来后,直奔看台,后果就是不少学生直接被它踩进了沙子里!
老师们第一时间救援学生,龙骑则直接开火,学校的实战教官们也将防卫反击设备开启,医疗队更是半刻不得停歇。
总体来说还是有条不紊的,没有因为突发事件导致更严重的混乱。
然而,还是有学生死了。
军事技术学院死了十六名新生,七百多人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害。
这是过去从没发生过的事,也让苏院长非常自责。
十六条鲜活年轻的生命,这些学生本该享受快乐的校园时光,蓬勃朝气的花骨朵儿刚刚绽放,却惨死在沙蝎的铁蹄之下。
他们至今却仍未能调查出沙蝎为什么变异,为什么产生聚集群攻的意识,以及,为什么扑向主席台。
它们想要攻击谁?
但这些沙蝎并非兽人,没有任何高智慧可言,所以他们问不出任何结果。
最终报告只能按照环境变异来下定论,死去的学生也由学校和保险公司一同承担补偿责任。
苏院长对结果并不满意,可没办法,于是他将这种不满自然而然地,转移到了龙族少年的身上去。
——他本就不满学校要招收一名半兽人进他的学院,但这是上级的意思,而且少年过了分数线和面试。
从程序上来说,苏院长没有任何能阻止他入学的理由。
但他有权利不满学校的做法。
于是一来因为忙,二来也因为心存芥蒂,苏院长将这事忘了。
但是你小江同志是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的傻帽吗?
那必不可能。
时寒最终还是欠江乘舟一个人情,原因还是南若瑜。
这事得从南若瑜分宿舍说起。
起初,德卢斯军校只招进来一位半兽人。他注定要“祸害”一间宿舍,于是学校出于**考虑,决定给时寒安排几个不惹事的、低调的室友。
当然,校方单方面认为万一不幸挨打,最好也低调处理,不要大肆声张,有损两族情谊。
所以李夕成了时寒的室友。
其他学生都在隔壁星球军训,校方根据观察,选出了那么几个倒霉人选,就等回来公布宿舍安排事项了。
然而,南若瑜出现了。
这位脸上仿佛长着一块“免死金牌”的鲛人,承载了一整个星系的人民的哀思,轻易惹不得。
就,难道要祸害两个宿舍?
学生处的老师们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由于教导处周广海被停职调查,最近新生事务繁杂,学生处只能临时顶上。
根据“祸害集中管理原则”,反正都是要祸害了,干脆让他们住一块儿吧,要是来四个还能凑一桌麻将,没搓起麻将来就不去惹事生非了——这不,你看那块“免死金牌”听了还挺高兴的。
但李夕一个人扛得住吗?
校方询问了李夕的意见,在校医室住院的学生摇摇头:“我不想换宿舍。”
兽人……没有那么可怕,起码那两个人比王佳义讲道理多了。
他想起鲛人在阳光下那白的发亮的皮肤,和金色瞳仁里充满的欢喜之情,脸上不禁泛起一点红晕。
离得近了,能多看几眼……也好啊。
学生处不打算再安排一名新成员进时寒那间503宿舍了,于是四人间变成三人间,李夕住院起码要一两个星期后才能回来。
于是就成了名副其实的二人间。
南若瑜光明正大地搬到时寒的床上,别看那块床板咯吱个不停,两个超过一米八的年轻人睡上去,再不老实的床板也被压实了。
时寒垫了两床被褥,床板也没有那么硬了。
至于老师……少年心想,应该没老师敢来查这间房吧,至少从他进这栋宿舍楼起,就没见过楼层宿管。
畏惧兽人的那一部分人,始终都持回避态度。
带有一点歧视的意味,巴不得这些兽人在校期间把自己玩废,虽然不是什么好事,但无形之中给时寒提供了一些便利。
没羞没躁的便利。
刚学会接吻的南若瑜,就好像开了荤似的,黏人得不行,吻技也愈发娴熟。
他开始表现出强势的一面,勾得时寒浑身血液乱窜。
但是,不能在这里。
时寒认真地告诉他。
这里是学校,不是在学校不行,而是时寒想给他更好的生活。
曾经时寒给沈念提供了最好的条件,没理由让南若瑜陪着自己吃苦。
时寒想起自己在金都市中心双子塔的顶楼,有一套公寓。
两千米的使用面积,顶楼无边际泳池,外加一座空中花园和一个停机坪。
虽然政府的别墅环境尚可,但时寒从来是一个懂得享受的人,不会局限于眼前这些条件,并且,兽人以后也要有自己的生活,刚进入社会抱团取暖,可总有一天要融入社会的。
男儿志兮天下事,但有进兮不有止。[1]
这个过程可能曲折,但程素他们在努力,时寒也在帮助他们不断前进。
至于南若瑜……
少年低头凝视着睡在自己怀里的白月光,想起在校长办公室说的话。
以后就由他来照顾了。
结果,第二天白月光就全身过敏。
一大片一大片的红疹子,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明显。因为吃藕,南若瑜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一个大粽子,鱼肉馅的,只露出那张可怜兮兮的脸,不让时寒查看身上。
于是过敏更严重了。
问题出在学校发的床上用品。
鲛人的鲛大概是娇气的娇,别墅的被子南若瑜都能给自己蹭红,军校为了节(忆)约(苦)成(思)本(甜),采用了棉麻混织的布料。普通人睡上去毫无问题,时寒也没有什么可吐槽的,但到了南若瑜这儿就是一身又痒又疼的疹子。
他感受不到疼,就只有痒。
时寒没办法,把人连被子打包抱去了校医室,梁琼一看这阵仗——好家伙,不愧是精力充沛的兽人,你们在学校都能玩这么野的吗?
等到南若瑜终于肯从被子里伸出一只布满红疹的手,校医扫一眼,推了推眼镜,叹气道:“过敏性寻麻疹,开药吧。”
语气里似乎还透着点失望。
现在的小龙人,不行.jpg
昨天还信誓旦旦,一副莫挨劳资的鱼的样子,今天急得额头上都冒汗了。
果然还是太年轻啊,不像他经历丰富,什么场面没见过……
收费时,校医顺手狠狠宰了时寒一笔,以报昨天截胡之仇。
时寒看了一眼账户余额:213。
这一串数字仿佛在嘲笑他,二逼。
NO.213不满地大声逼逼:「宿主怎么可以人身攻击!系统也有机权的好嘛!机也会伤心的!」
还是六边形男主好,时寒不是人。嘤。
系统出声时,南若瑜似乎察觉到了一点变化波动,从被子里探头扫了时寒一眼。
时寒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却忽然想起来,问南若瑜:“学校财务处没跟你要学费?”
南若瑜吃力地摇摇脑袋,从来没有人跟他提过这件事,他甚至不知道时寒来到学校后,是先挣到一笔学费,之后才去办的入学手续。
时寒若有所思。
最终解救了时寒的是江乘舟。
江侍卫长秉着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又不好意思打电话去催海事工程学院的那只鸡,不愿表现得太明显——其实沈念已经有些起疑了。
沈念起疑是小事,江乘舟多管闲事的人设又不是一两天立起来的。
他只是不希望小皇帝再起什么心思。
以江乘舟的阅历,弄死小皇帝易如反掌——他是亲兵,能在御前携带危险武器的那种。
可楚明远毕竟只有八岁,虽然性格怪异冷漠,可江乘舟觉得,不应该把利爪伸向这样一个孩子:他曾经看见楚明远深夜抱着诺兰侯爵的那把剑落泪。
一点声音都没发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只是在擦拭一柄落了灰尘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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