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应该也是准确的,南若瑜点点头,说:“我不记得了。”
程素一脸我懂的表情,“毕竟鱼只有七秒钟的记忆嘛。”
鲛人因为养不熟,总被说是因为记忆力不行,这个洗脑包不知道传了多远,时寒听得有点好笑。
小雪貂忽然抬头问道:“爹咪,你做过什么厉害的事吗?”
洛安自身阅历太少,只能搬出自己觉得的最厉害的那一个。
时寒原本不打算参与这个话题,但闺女的面子又不能不给,否则以后怎么在小雪貂(和南若瑜)面前立父威?
“厉害的事……”
他做过很多事,政府和民众的态度褒贬不一,硬要说有哪件比较特殊的话——
“大概是养过一只人类幼崽吧。”时寒说。
那只幼崽现在坐在斯里兰国的皇位上。
空气安静了两秒,几只兽人都露出了钦佩和羡慕的表情。
不得不说装逼是永恒的爽点,尤其是小雪貂惊讶得嘴巴变成一个O型,南若瑜满脸疑惑的时候。
时寒:奇怪的面子增加了.jpg
“可以嘛小兄弟!曲线救国的方式我非常喜欢!”后背接到来自剑齿虎的一掌,时寒险些他被拍到地上去:“怎么做到的?也教教我呗?”他努力工作养一只人类幼崽估计还是可以的!
时寒:“……机缘巧合。”说来话长。
小皇帝可不好养。
当初资本家和斯里兰王室做生意时故意坐地起价,比合同价格高出六倍,更有甚者还向时寒炫耀,如何玩转国家经济。
诺兰侯爵转身就挑出几个典型杀了——他亲自动的手,当着电视台直播的面。
因为这事,他甚至登上帝国日报头条。所有人都以为他会被资本家联合起来推翻,转眼时寒就靠着土地制改革稳住了大部分的民心。
实业家的原材料供应断了,集体罢工,时寒就改与周边的兽人族部落做生意。
兽人经济头脑不怎么好,一些落后的部族化形后穿的都是草编衣物,人类生活用品在兽人居住星非常受欢迎。
紧接着斯里兰推行所有制改革,金融家的杠杆也撬不动了。
资本家们跑去向诺亚帝国诉苦,考虑到都是封建帝制,对帝国某些不安分的商人也能起到震慑的作用,皇帝陛下把时寒提溜到跟前来训斥一番,最后不了了之。
不过这些事说了也没用,什么杠杆什么改革,兽人听不懂。
但是系统听得懂。
脑域内NO.213见缝插针道:「宝,你看你手腕强硬,打江山对你来说易如反掌。」
时寒:“过去都是逼不得已,我不杀资本家好多年。”
系统循循善诱:「难道你以为下了宇宙飞船,往后就太平了吗?」
时寒陷入了沉思。
第四象限的系统们叽叽喳喳——
【这回有戏。】
【213终于长大了,它总算学会怎么聊天了,感恩。】
【没错!就是要找到宿主的弱点!】
【咦,996你怎么也来了,今天不加班?】
【上一个宿主又被我熬死了,等分配新任务呢,就过来看一眼。】
NO.213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
他要是个贵族那么一切都好办,可现在最麻烦的反而是时寒自己——他有一半的龙族血统。
「你亲眼见到兽人的苦难,如今平民百姓也遭殃,帝国政府不作为,只顾斗争和敛财,其实这一切都可以通过重新建立社会规则的方式解决,」
周围的一切环境仿佛都如潮水般退去,思考时,少年那双蓝色的眼睛犹如大海一般深邃又剔透。
「让人类和兽人和平相处,这不就是整个世界剧情线的终点么。」
“你说得对……”他喃喃道:“建立新规则是大势所趋,命运巨轮的倾轧下,任何挣扎都是微不足道的小把戏。”
NO.213心想皇天不负有心统,这棵铁树终于开花了。
太不容易了!
系统简直要拘一把辛酸泪。
“有人出生就含着金汤匙,整个世界为之绽放光芒,有的人一辈子都脱离不了贫民窟和臭水渠……天时、地利、人和,星际的资源都会向着大一统时代的方向倾斜。”
「宝你说得对!」系统看见胜利向自己招手。
“那我为什么不建立属于我的规则呢?”
「是的……等等,什、什么?」我中间是不是遗漏了什么?
系统冷静道:「不是,宝你应该帮助男主……」
“既然星际统一才是世界的终点,为什么非他不可?”
NO.213试图挣扎:「因为你是一个热爱和平的人!」
时寒认真道:“但你也说了,打江山对我来说易如反掌。”
系统开始不冷静了:「我还让你做个肱骨之臣你怎么不听!」
“不要让别人来定义自己,”少年当即下定决心:“我的目标是征服星辰大海!”
系统:「????」
第10章 洗白白
程素正说着话,肚子突然发出一连串的“咕噜噜”声,声音拖得过长,直接打断了原本的话题。
剑齿虎大哥揉了揉肚子,面上有些尴尬。
时寒问他:“你没吃东西?”
程素挠头一笑:“物价太高,一天少吃一顿能省下不少钱。”
剑齿虎作为杂食兽人,并非全然没危险性。
时寒从空间收纳设备里取了些压缩饼干分给他和宋鑫——见他俩直勾勾地盯着这个小设备,少年主动解释道:“用面包和别人换的,船上物价确实高得离谱。”
他不仅换了一个小型空间收纳器,还换了台笔记本电脑,只是网络太差,信号时有时无。
宋鑫道:“人类物价太高了,一瓶营养液居然要六十金贝,折合星币三万六!”
时寒笑笑不说话。
物资匮乏时,钱就成了最没用的东西。更何况逃难的人本身就带有恐慌情绪,只要一人起头就能纷纷哄抢物资,给这帮兵痞提供趁火打劫的机会。
程素吃了两口,实在过意不去,从内袋里掏出一小袋金贝,递给时寒,“我也没剩多少,这一袋就二十片的样子……”
时寒正要拒绝,就听他说:“飞船上所有服务都是收钱的,我看您儿子好像生病了……”
南若瑜眼刀子又鲨了过来,程素缩了缩脖子,道:“买些衣服或者洗个澡都行,没那么贵,别拿食物去换了,还有好几天航程呢。”
程素提醒了时寒,鲛人习性喜水,泡会儿热水能好得更快些。
逃难时拖着个病秧子总不是个事,时寒偏过头问道:“去吗?”
南若瑜想起程素的那句鱼腥味,回答得异常快:“去。”
他早就忍不了这一身的血味了。
于是时寒就带南若瑜和洛安,去找第九区的公共浴室。
他前脚刚走不久,几名背着枪的士兵就下到了第九生活区来,手拿着一沓照片,一边走一边呼喝道:“都把脸抬起来,快点!例行检查!”
人们惊惶地抬头。
“这个年纪大了,不是。”
“性别不对,过去!”
“太年轻了……不是。”
……
一个生活区得有几万难民,都是当时一窝蜂涌上船的。
船舱空气很糟,士兵皱着眉头不耐烦地说:“都配合一点啊,不然就把你们扔太空里去!”
“呸,真倒霉,一百多万人,要查到什么时候去!”
“能交差就行,登陆后还有入境手续呢,让当地政府人脸识别不就好了。”
“那干嘛多此一举,我们的时间不是时间吗?”
“别抱怨了,早点干完早点收工。”
几名士兵的对话根本没有避着人群,离得近的听得一清二楚。
一位穿得像上班族的年轻人,白衬衫脏成了灰扑扑的颜色,鼻梁上的镜片也碎了,他扬着下巴好奇地问:“这位大哥,是出什么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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