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更像是一场拉锯战,是攻与守的疯狂撕扯。
力量的差距过于悬殊,我近乎可以说是毫无胜算的。
直到那时我才意识到自己以坚守阵地为由一直守在这个房间是一个多么错误的抉择。
被他的暴怒所狠狠镇压的时候,我的内心充满了屈辱,我骂他是禽兽,疯狂地蜷缩起身子试图躲避他的视线,而他只是怀着冷静的神情,告诉我:
“不想你的东思远受罚,就乖乖的,别拒绝我。”
我讨厌脖颈被他啃咬的感觉,他的吻也根本不是吻,是唇齿间毫不留情的撕咬;我讨厌被他的力道抚摸的感觉,他的体温过高,就像是层层的烙印,烙在身体的每个角落,留下片片的红痕与挥之不去的痛感;我讨厌被他的言语鞭挞的感觉,那一声声发狠似的力道,像是要将我的身体和心灵都击碎,虽然良心的留存大概使他没有进行最终的审判,但身体就如同载上了风雨飘摇的小船,那种被他的海潮所掌握住一切的感觉,令人错觉自己也会溺毙在海里。
……
“哈哈,你是在对我吐口水吗?”他低声笑着,在我耳边,这样说道。
他还说:“再骂啊,我看你这张嘴就吐不出好话来,捂那么严实有什么用?呵呵,真不知道该不该夸你有反抗到底的毅力。”
……
第63章 我问了仆人一个问题
这一晚上,于我而言简直同酷刑无异,虽然肉体上的欢愉也是有的,但季枭给予我精神上的折磨,却是贯穿着我的神经,弥散到四肢百骸,无处不在。
第一次卸力后,我本以为就该这样结束,可只冷静了片刻后他又覆了上来,就像一台永不懂得疲惫的机器,将他怀间无尽的炙热延长,直到汗液爬满身躯,仅剩下潮热不堪的触感。
同最初带着怒意的激烈不同,越到后面他便越发得趣,变得从容不迫,嘴巴也不停着,一直在我耳边呢喃着疯话,譬如:“冉灯,给我生个孩子吧。”
“就算你不能,我们可以有孩子,现在国外已经有了那种技术。”
他咬住我的耳朵,“我就想要你和我的种。”
而我只是半死不活地喘息着,试图挣脱他禁锢般的怀抱,而他总能用蛮力将我禁锢在原地,令我同他紧紧相贴。
我听见他的笑声,他说:
“看你到时候怎么跑。”
——
季枭不是什么温柔的人,你永远不能期望他会为你带来任何服务,就比如在做了那档子事后,你也不能期望他能帮你稍微清理那么一下下。
身体好像要散架,无处不在的痛感近乎令我快要忽略盘踞于腰间的蛮横力道,季枭一反往常地并没有离去,而是手脚并用地将我压制在床上,而那作案的凶器仍然滞留,热而潮。
昨晚,他不是没有尝试过就那么蛮横地侵入,但约摸因为手指都尚且费力,最终他还是作罢。
这是他唯一的仁慈。
虽然我跟季枭的关系一直都有些奇怪,但这种全然突破界线的接触,确实是实打实的第一次。
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此刻的我甚至不敢有任何动作——我不想将他惊醒,也不想面对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一切。
此刻我只有后悔——早知如此,当初我倒还不如直接睡到他做仆人的那个小房间里去。
忽然回忆起我刚回国那段时间他居高临下的宣判,他说总有一天他要睡我的房间,用我的浴室,差遣我的仆人。
当时我只觉得可笑,而如今……竟全部一一应验。
甚至连我自己,也成为了他得以肆意掠夺的对象,扯了扯嘴角,我笑了。
“醒了?”季枭的胸膛依旧火热,同他皮肤相触的每一寸,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动了动,倒是良心发现地没有像做完那般再继续下去。
“你变脏了。”季枭的声音低低地回荡在我耳侧,“被我。”他的声音中带着笑意。
我不知该说什么,看他心情很好的样子,回忆起昨晚的他所谓的“惩罚”,那么,我想,或许这样的惩罚够了吗?
“往后挪点。”开口,发现嗓子有些沙哑,我尝试用倒肘去抵开他,他却搂着我的腰强迫我掉过身同他面对面,同他似笑非笑的眼眸对视着,我不由感到我跟他的距离过近,“够了,起来吧。”不愿再同他躺在一张床上,我尝试挣扎着坐起身。
“记得我昨晚上说的话吗?”季枭直接重新将我按回到床上,像只酒足饭饱的大猫,从容不迫地问我道。
昨晚上?被他那么搞一通,我还有什么脑子去记他究竟说了什么?我倒是想问既然“罚”过了,那么东思远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再被他抛弃,但我不敢,我只费力地将他横在我腰上的手挪下去,但他很快又再度放了上来,毫不讲理的样子。
“好热,这么贴着你不热吗?”我抬眸望着他,试图用这并不尖锐的话语使得他良心发现。
“不记得了?”季枭像是全然不记得我在说什么,“爽得什么都忘了。”
从鼻腔内发出一声轻哼来表达我的不屑,再次尝试起身却又被他按倒在床上,“怎么?翻脸不认人了?”
我怎么样,你不是最清楚了么?勾了勾唇角,我说:“床上说的话,有什么听取的价值么?”
季枭眯了眯眼,“可我是认真的。”
认真的?脑子里一团浆糊,我想不起他说的那句话有“认真”的可能及必要,“是指要把我搞死,还是要我生娃?”勾起唇角,我极力控制着我的表情,才不至于让它显得过于讽刺。
季枭望着我,并不第一时间回答,“还记得先前我说的,最近在计划一件大事么?”
“哦,听说你最近也是因为在办那件‘大事’,所以一直没有回公馆来。”终于打算告诉我了吗?虽然理智告诉我季枭不可能计划任何一件能真正顺我心意的事,但我还是顺着他的意问出了口,“什么事?”
“已经联系好了机构,只等你签字同意了,”季枭轻笑着,一只手蛮横地侵入我的指间,达到十指相扣的动作,“虽然是最新的技术,可能会有几次失败,但终归是值得一试。”
“什么?”我有些不明白他在说什么,看他眸色幽深,像是陷入到了某种不正常的幻想当中,我的心中忽然升起了一阵不好的预感。
“喻老爷子临走前,跟我表达过这方面的意愿,可惜没写进遗嘱里,也没有让你看见。”在宣布一件事之前,他很少会事先铺垫这么一大堆,这令我感觉愈发的不妙,然后就听他说:“你知道么?你其实是被当做童养媳留在喻家的,原本他想的是喻青书,最终成了我。”
他的声音附在我的耳侧,“而我也实在好奇,你跟我的种会是什么样子。”
他一字一句地说着,每个字都是我所能理解的,可组合在一起却令我丝毫不能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我跟他?好奇?我真不明白这种事他怎么能看得这么儿戏。
“你是不是疯了!我跟你都是男人!”好不容易挣扎着坐起,季枭却再度拉住了我的手臂,他从后背抱住我,将我圈入怀中,坐在他的双腿间,他将我狠狠按在怀里,“这么激动?在国外呆了那么多年,你应该什么都见过才对。”
挣扎不过,他的手臂就像钳子一般将我狠狠禁锢在他的怀抱之中,细细一想,也对,季枭应当也到了适婚的年龄,这个年龄的男人想要孩子的确再正常不过。
“你要是想要孩子,就去结婚。”
季枭微微一愣,低低笑出声,“……好,我们也可以结婚之后,再要孩子。”
“不是……”我扭过头看着他,试图从他的眼中找到一丝开玩笑的神色,但同他对视的那一刻,我发现他的目光简直是无神的执拗,他像是只在跟我宣布这件事,而并非商量,“你为什么非得搭上我?不过是上了一次床,犯不着这么纯情,季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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