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发现暴君的白月光是我(2)
大楚惯常修灵修道,断袖龙阳委实不算什么,但到底是违背了阴阳调和之道,也失了子孙延益之福,而他俩又尚在襁褓,断没有就这么定下的道理。
可是君无戏言,圣旨不可朝令夕改,所以这事就只压下不提,却是没有作废的。
而京中多好事者,时常也有人拿这事翻来覆去地嚼舌根,所以谢迁从三岁记事起就知道自己有个天选的小夫君。
不过此事涉及皇族和王府,到底也只有少数人知晓,楼月国应当也不会知其所以然。
谢迁沉吟片刻,平心而论,“这个借口挺好的,未曾欺瞒也不伤公主颜面,这是谁说出来的?很聪明。”
徐霁目光空洞,一时不察将人的大名脱口而出:“楚灵越。”
谢迁:“……”
怎会是他?
谢迁转念心头一动,却问:“他怎么会去朝阳殿?”
楚灵越性子孤僻冷傲,最是不耐心这些交际,至少前世谢迁从未在这种场合见过他,他此次怎会出现在那里?
“对啊,他怎么会去?不过当时他就坐在你父王母妃旁边,说话间似乎还提到了你。”徐霁朝他挤眉弄眼的,“不会是在告你状吧?”
“诶不对,这里的重点不是在于他为什么会帮你说话么?”徐霁凭着良心说,“你平时成天惹人家烦,他看起来明明也挺讨厌你的啊?难不成是他看上了人家公主,不愿意让你抱得美人归?”
徐霁喋喋不休的声音当中,谢迁的思绪却又不由自主地飘远了。
其实前世在水牢之后,谢迁醒来见到楚灵越时,他是有些高兴的,他以为楚灵越是来救他的。
可后来他发现他好像错了,因为楚灵越虽不曾取他性命,但却也不肯给他自由;楚灵越将他禁养在青芜殿中,仿佛要将他在那一方天地里禁锢至死,就似乎把他当成了一个可以任他拿捏的……阶下玩物。
再后来,出人意料的,楚灵越竟然逼宫篡位,将他的皇帝舅舅撵回后宫,自己踏上了那条至高无上又孑然一身的君王路,据说当时朝野上下人人自危,生怕这心狠手辣喜怒难辨的新君拿自己祭了皇天。
但那之后,他再见到楚灵越的时候,却觉得他好像愈发阴郁无常了,丝毫也没有登上大位的欢愉,反倒像是在这世间没了任何眷恋。
而前世他最后一次见到楚灵越,也是在这样一个瑟瑟萧杀的天气,当时楚灵越第一次带他出了青芜殿——楚灵越把他带到了谢家的祖祠,他在那里见到了他父母和姐姐的灵位。
彼时谢迁那颗经久朽败的心终是挣出了点活人的情绪来,绵延已久的悲痛再度袭上心头,他一时不妨,竟然晕了过去。
昏昏沉沉之际,谢迁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臆想,他似乎听到有人在他耳边问了一句。
“待到元夕佳节,若我赠你锦衣,赠你高朋满座,赠你火树银花,那么你会愿意同我成婚吗?”
作者有话要说: 双重生攻不渣。
*改自唐代韦庄的《菩萨蛮》:“当时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新文《穿成万人迷的替身后我暴富了》求预收,球球各位了。
宋隐熬夜看完一本修仙小说,被书中万人迷主角郁青寒冷酷无情的形象苏得嗷嗷叫。
然而一觉醒来,他穿成了郁青寒的替身。
宋隐看着面前一众想要和他酱酱酿酿以解相思之苦的大佬,痛心表示:“作为新修界的独立男性,你不该为郁仙长守身如玉吗?”
魔尊/剑修/反派/宗主:“???”
好像哪里不太对但又有点道理的样子。
但众位大佬还是退而求其次,坚持不和宋隐身体接触,可让宋隐学学郁青寒总没问题吧!
大佬:“他好穿青衣,神色冷淡,手握一柄雨昏剑……这儿,仿品给你做好了。”
宋隐提了一下没提动,于是正色道:“替身终究只是替身,你又何必自欺欺人……”
“灵石三万,宫殿一座,修为十年。”
“成交!”不早说。
而后宋隐敏锐地嗅到了商机,还等什么,替身攻略搞起来!
可宋隐作为一个敬业不黑心的良心店家,在学习模仿的过程中深觉自己业务不够熟练,归根结底,还是不够了解郁青寒。
于是,郁青寒雪中练剑,偷看他;郁青寒林海小憩,偷看他;郁青寒冰潭沐浴,偷……算了,这个不太好。
可他甫一转身,却正撞进了郁青寒带着凉气的怀抱,郁青寒伸出手指抵了抵他的额头,眼底带着些揶揄的笑意:“怎么不看了?”
*
后来事情逐渐脱离掌控,宋隐依稀觉得,各位大佬看他的眼神不太对,郁青寒看他的眼神,好像也不太对……
ps:万人迷属性后期转移到受身上。
第2章 重逢
这些事一经想起,像是在昨日,又好像已经过了很久。
等再回神时,他和徐霁身边已聚了许多人。
而今日大家的话题又都纷纷在昨日朝阳殿那桩事上,几乎每个人见了他都得打趣一番。
“昼夕,对于楼月公主此番大胆求爱,你是什么想法?”
“还从未有人如此待我,若换了我,我肯定什么都答应了!”
“那是你见得少还想得多。”
“谢昼夕,你有没有觉得你过于招蜂引蝶了些!”
徐霁闻言插嘴笑骂道:“滚,招你引你了?怎么,你心底也爱慕咱谢小世子啊?”
那人闻言便也笑回:“那倒是没有,昼夕毕竟是有主的人,而珩王殿下和咱们好歹也是同窗,我可做不出这抢人姻缘的事来。”
楚灵越,表字言疏,封号单字一个珩。
“可得了吧,就算给你机会,你敢去和他抢么?”
“那不一定,万一咱们世子爷就好我这一口,偏不喜欢珩王殿下那一款呢。”
“也是,你看他成日冷着个脸,这天天的谁受得了。”
“不过这昨天要不是他多此一举,昼夕和那楼月公主指不定就玉成佳偶了呢,是吧昼夕?”
“啊?”谢迁其实根本没听他们在说什么,听见自己名字就随口答应了一声,“嗯。”
谢迁如今的心思全然不在此处,他忍不住去想,赤令府为何会被扣上通敌谋反的罪名?这件事背后的参与者有哪些?他这些同窗的家族里会有祸首吗?他又该如何阻止?
还有楚灵越,他参与了吗?他又是何时有了篡位夺权的心思?他现在……也是真的很讨厌自己吗?
这些事翻来覆去地搅扰着谢迁的思绪,一时之间不得消歇。
可在他方才应了那声之后,周遭却突兀地安静了下来。
谢迁下意识顺着他们的目光看了过去,可只一眼,他的脊背霎时便绷紧了,脑子里竟也出现了一瞬的空白。
只见前方寒梅树下一人长身玉立,也不知他在那儿站了多久,肩上缀着几瓣零落枝头的殷红梅花,他像是同这片景一并入了画似的,若是有风吹,便是翩然一度了。
唯独眼神过于阴郁冷冽了些,叫人不敢多看一眼。
而此时他好像是听全了那些话,脸上的表情不太好看。
随后他直勾勾地看过来,越过人群直直看进了谢迁眼底。
转瞬间,楚灵越那一贯冷然的眸子里好似闪过了许多情绪,像是杂糅了最深切的沉痛和欢喜,也像在弹指间走遍了生死存殁的漫长岁月。
谢迁看不分明,却还是愣在了原地。
“呃,那什么……我想起我还有课业没做完,我先走了!”
“对对,我也是我也是,你等等我!”
“我、我还要去给洛锦师姐送糕点,也得赶快去才行……”
方才还在一起吹皮打牛的一群人,见此场面瞬间便作鸟兽散。
一时便只剩楚灵越和谢迁不尴不尬地站在原地,还有一个强装着镇定的徐霁。
其实这么久以来楚灵越一贯独来独往,待人接物也甚是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