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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穿成我的猫(118)

作者:草履 时间:2024-12-01 11:15:34 标签:异能 甜文 都市异闻 成长 萌宠

  去了圣彼得堡,看冬宫的孔雀钟开屏;

  去了曼哈顿,走过第五大道的马路,看了大都会博物馆里的《药师经变图》。

  路过大都会博物馆的其中一个展馆,谢松亭已经不记得是哪个了,总之席必思说这儿三十年前还是餐厅,现在没有了。

  他们就一起去看望了一名之前在这里做饭的西厨,做的炖牛腩非常好吃,酱汁浓郁,还给他们展示了几十年前的餐厅照片。

  去看了富士山,他说日出时他们从山脚下的旅馆醒过来,开窗外看,一片静谧,下着雪。

  刚好有片云来,像富士山的头发,在空中散开,又聚合。

  他说,他回想起去年冬天这个时候,因为手机掉进床垫和墙的夹缝,他伸手进去也拿不出来,破防地对着床垫踹了好几脚,把自己脚趾甲磕紫了。

  毕京歌:“疼吗?”

  谢松亭笑着说:“那当然,疼死了。”

  毕京歌也笑了笑:“那看来不用问别的了。”

  他已经学会了如何和别人分享自己的感受,还如此洒脱。

  那个缠着他的古旧躯壳,终于蝉蜕一般,从这具新生的身体上脱落了。

  “对了,试过和自己说对不起吗?谢谢呢?”毕京歌想起来什么似的。

  谢松亭点点头,说试了。

  他本以为说对不起会很难,没想到说谢谢更难。

  但好在都说了。

  他对着那个飘散的雾海,笑着说了谢谢我。

  他回忆起那个梦幻的经历,说:“我也还不错吧。”

  毕京歌笑了:“你当然很好。”

  第九周,他说自己去看了以前的大学,在首都。

  毕京歌:“你想再去上大学吗?”

  谢松亭摇了摇头:“短时间内不想。”

  路过那所学校时,他站在悬铃木下呆愣地看向学校檐角,抓紧了席必思的袖子。

  席必思低声说,要哭吗,我挡着你,我双开门。

  谢松亭原本的难过被他这句冲散,笑了出来。

  “其实有点害怕……重蹈覆辙。”谢松亭说完,“很多问题我最近才开始想,之前逃避了太多,现在堆在一起了。除了害怕又有点着急。什么时候想明白,我就什么时候找个机会回学校。”

  “想吧,再加上你身边有了可以和你一起解决问题的人,你会事半功倍的。”毕京歌微笑看他,“你自我感觉,害怕和着急这些,对自己现在的生活有什么影响吗?”

  谢松亭:“没有,想不起来就无所谓,想起来了可能会分神一会儿,又被席必思岔开了。”

  毕京歌:“嗯,那就好。”

  “说到席必思,”谢松亭又说,“我的占有欲还是没消失。”

  毕京歌:“有占有欲也可以,其实愤怒、恨、嫉妒这些情绪,本就是人都会有的情绪。有这些情绪都是可以的,有,那说明你是个七情六欲的人。”

  “嗯,”谢松亭斟酌措辞,“不过占有欲不在别的东西身上了。”

  毕京歌:“?”

  “在席必思身上。”谢松亭问,“会很奇怪吗?”

  毕京歌停顿两秒,开了个玩笑:“一,我不是狗,二,我不吃狗粮。”

  谢松亭笑了。

  席必思是唯一一个别人没有,他有的……

  大猫。

  毕京歌把话题拉回来:“那高中呢?还有什么遗憾吗?”

  谢松亭把他们回去的经历说了,说:“我做好了最坏的准备回去,我以为我还会像高中那样想起对席必思的讨厌,但实际上没有。”

  他在回到高中那段时间,总算拥有了青春,和同时对青春的感受。

  毕京歌:“你自己觉得是为什么?”

  谢松亭:“我想了很久。”

  他看着自己的手,食指中指上被笔磨出的薄茧仍在那里。

  “很少有人知道自己必定会输之后依然坚持,好在我是。

  “我真金白银地赢过。

  “再回高中我一点都不难过了。我知道我赢过,我自己赢的。我那时候那样了也赢了,我很厉害,我对自己有个交代。”

  他笑了。

  笑得像温度渐升的初春。

  也笑得像要流泪。

  冬天虽安静,却实在冷,过去多少次他坐在屋子里,像坐在一个黑沉的眼球中,咕噜咕噜转动着观察外界,默默看万物发芽,雨水丰茂。

  那生机与他无关,他那时倔强地催眠自己不需要,不需要任何人任何物接近他的世界。

  实际如今才能承认,他羡慕,他想要。

  他实在羡慕,实在想要。

  那种自由生长的、无所畏惧的人生。

  席必思来之后,他才颤抖着敞开心扉,面对那个自己,也面对他。

  “所以我没有任何遗憾了,毕老师。”谢松亭笑得微微露齿,难得的孩子气。

  在渐暖的春风里,他说。

  他没有任何遗憾了。

  

  毕京歌主动提起:“关于有些仍会反复想起的事,等你真的觉得准备好了再说就好。其实到了现在,我能给你的帮助微乎其微了。再加上你有了爱人,你可以多向他寻求帮助。”

  谢松亭:“每个咨询即将结束你都会这样吗?”

  毕京歌:“什么样。”

  谢松亭:“打预防针?”

  毕京歌笑了笑:“咨询结束是注定的。我和你并不一样,你可能会避而不谈,我会选择直面而上。如果你不喜欢,那我就不提了。我们下一周也像以往每个周一样,我说再见,你说再见,唯一不同的是,我们之后再也见不到了。”

  谢松亭竟然反问了:“是吗?”

  毕京歌疑惑地说:“难道不是?”

  长发男人小小地笑了一下,罕见地神色不恭,说:“是。”

  他起身告辞。

  

  最后一周,谢松亭穿了件驼色大衣,白色高领内搭,洗过的过腰长发在尾部微卷,像个刚从拍摄棚下来的名模,推开了门。

  毕京歌:“你来了。”

  谢松亭:“嗯,让我想想我要说什么。其实最近生活没什么变化,我打算搬家了。”

  毕京歌:“搬去哪?”

  谢松亭:“搬去首都,不在这里住了。”

  毕京歌这句话是个陈述句:“你对这没什么留恋。”

  “嗯。”谢松亭静静地回想,“不想住这了,换个地方换个心情。”

  过去那么多年里,他从未觉得自己和所住的城市有过链接。他只是住在一个屋子里,仅此而已。

  还好他并未延伸出自己的触角,因此带走一切也显得简单。

  他像早就预料到了自己的离开。

  他们又聊了点别的。

  谢松亭说说停停,毕京歌耐心地听,给予回应。

  都陷入沉默也不要紧。

  没人会怪罪,没人会紧张。

  

  咨询进入尾声。

  毕京歌两个小时的计时器跳到00:00。

  谢松亭像第一次来这里一样注视她,说:“你要走了吗。”

  毕京歌拿起衣服:“嗯,一会儿还有个见面。”

  谢松亭:“为什么要走?在哪谈不是一样?在这和在咖啡厅,有什么区别吗?反正都是我们。”

  毕京歌饶有兴趣地放下衣服。

  这个表情,是从工作状态完全脱离了。

  “我哪里露馅了?”她问。

  谢松亭:“第五周结束那天,席必思来这接我了。”

  毕京歌:“所以?这露了什么马脚?”

  谢松亭:“我从来没告诉过他你咨询室的地方在哪,你们早就认识了。”

  毕京歌摇了摇头:“原来如此,是他给我拖后腿。”

  谢松亭肘住脸:“而且你之前打电话那六个月实在太凑巧了,就像是故意给我听的一样,毕老师,你早就想提醒我了不是吗?而且你来我家之后,我的猫就不是席必思了。不怀疑你,我还能怀疑谁,认识的人太少,线索都好找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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