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故闻言还有可惜,拿着手机打字道:“要是留着就好了,可以做猫牙项链。”
猫牙项链是可爱的,人牙项链那就是可怕的,所以他这颗牙虽然江故打算留着,但也准备压箱底了。
下午司珩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一个漂亮的礼品袋,见人不在客厅,于是走到次卧门口看了看,看江故坐在电脑前没有睡觉,这才敲了敲门。
江故回头,司珩拎着礼品袋:“你拿去玩吧。”
江故还以为是什么玩具,走过去往袋子里一看,是前不久才出的一款平板,顿时满眼疑惑地看着司珩。
司珩将平板和触控笔拿出来递给他:“我平板用得少,你用吧,不然放着也是放着。”
江故满脸不解地给他发消息:“你买的?家里不是有平板吗?”
司珩道:“刚刚去看活动场馆了,下个星期会有个线下活动,主办方借我公司的平台在做推广,所以临走时送了一些他们准备的礼物,香水活动卡饰品以及一些家电东西我让助理拿去分了,只留了个平板。”
江故对这些电子产品的兴趣并不大,家里原本那个平板他就用得少,他又不喜欢通过这种电子屏幕看书,所以用的上的地方更少了。
正准备把东西放下继续回去码文档的时候,司珩道:“你可以下载一些绘画软件,我记得之前听唐兆说过,你学过画画,以后如果想要跟组,会一些分镜绘画应该更方便沟通。”
江故是会一点画画的基础,高中三年收留他的老师就是美术老师,三年的耳濡目染,加上老师也教过他一些基础的东西,在绘画这一块他的确不是完全的空白。
但电子绘画他却不太会,因为从未接触过,毕竟以前也没那个条件接触。
不过司珩说得好像也有点道理,文字这东西过于主观性,一句话在一百个人眼中可能能构画出一百种画面来,如果自己能把他创作时脑海里的画面直接呈现出来,岂不是更直观。
江故看向司珩,点了点手里拿着的平板,眼神带上了点询问的意思。
司珩看懂了他的意思,有些无奈摇头:“这个我也不太会,你如果想学的话,我可以问问有没有这方面的课程。”
本来对新平板没什么兴趣的江故现在来了兴趣,拿起手机抱着平板来到客厅,拆开盒子,研究了一下触控笔,又搜了一些电子绘画的基础教程,又根据教程下载了一堆软件。
司珩靠着厨房的吧台,看着江故专注捣鼓新玩具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人们对于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多少都会格外专注三分,尤其是从零到有的学习一项新的事物。
这几天如何画画估计会占据江故大部分心思,心思被分散,应该就会忘了拔智齿的疼了。
江故本身就是很专注的人,尤其是他想要做好一件事,或者学习某样东西,这是从小环境逼迫出来的习惯。
等他终于弄懂了一些基础软件运用时,画出的第一个完整的作品就是咕哩,然后发送给了司珩。
办公室里的司珩看着微信上的图片,笑着点下了保存,江故第一次完整的电子画,必须好好保存。
想了想,又问了一下秘书她摆在桌上那种很精美的卡册是怎么弄的,他想把江故画的这些画全都定制成卡,做成一本收集册。
秘书听完老板的诉求,非常冷静淡定地将自家宝藏制卡妈咪的微信号推给了老板,一入卡门深似海,希望老板顶得住。
拔智齿后肿的很快,但消肿的也很快,之前江故的心思全都投放在了新的事物上,没怎么注意拔智齿后的愈合情况,等他从那份专注里退出来时,脸上几乎消肿到看不出拔过智齿的痕迹了。
就是还没拆线,偶尔舌头触碰到里侧时,会有一点线头的异物感,但慢慢的江故也习惯了。
拆线要七到十天,刚好可以泡完温泉回来再拆线。
这次出行江故没有带笔记本,反倒是把平板带上了,带了药包,带了几件贴身换洗的衣服,一个简简单单的小旅行包就搞定了所有。
一上车司珩就拿了一条小毛毯给他:“温度太高车里会很闷,等下我会把温度打低一点,等会儿脱了外套盖个小毛毯应该刚刚好。”
说完又将保温杯放到了江故的手边,里面是热水,晕车本来极容易反胃恶心,甜的咸的都容易加重不适感,有时候的确不如喝白开水舒服。
司珩:“前面抽屉里有薄荷糖和话梅,如果实在是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说,时间还早,我们一路上走走停停休息一会儿时间也很充裕。”
江故点了点头,然后朝他笑了笑:“知道了,不舒服我会说的。”
等车子开动的时候,江故脱下外套,将毛毯搭在身上。
那张毛毯是浅灰色的,上门印着大牌的logo,江故拎起来看了看,虽然logo很大,但不得不说大牌审美是在线的,印着这么大的logo也不丑,手感软绵又轻薄,不知道是不是羊绒的,盖一会儿就感觉暖和了。
若有似无的好像还有一股熟悉的味道。
江故拎起毛毯闻了闻,然后转头看向司珩。
司珩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捏紧了几分,目视着前方并未回头,语气也在努力表现着平静:“洗过了的。”
江故:“喷过香水了?”
司珩嗯了一声:“一点点,喷过了之后怕香味太重又过了一遍水,你说喜欢这个香味,其实容易晕车的人并不是晕平衡感,而是车内皮革的味道,所以就想着闻着喜欢的味道会不会没那么容易晕车。”
江故把毛毯放在鼻子下又闻了闻,然后扭头朝司珩笑着道:“谢谢你,这么细心。”
司珩笑了一声:“不用谢。”
司珩开车一如既往的平稳,一点路怒症都没有,开车平缓不会急停,被人插队超车也不见生气,上高速之前,江故数了一下,司珩被超了至少四次车。
等过了收费站后,江故这才问道:“你都不生气吗?好几次被超车。”
司珩:“没必要生气,尤其是开车这种事,生气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反而会因此增加事故风险,生命安全是自己的。”
江故没忍住打了个哈欠,司珩看了眼车内温度,道:“困了要不睡一会儿,小抱枕在后面的袋子里。”
便携枕他也带了,但江故睡觉的习惯喜欢侧着抱着东西睡,感觉即便是在车上,抱着抱枕睡也比脖子上圈个便携枕要舒服点。
江故上车的时候还在好奇后面的袋子里是什么,没想到司珩连小抱枕都带着了。
这个小抱枕是他买的,一只圆滚滚的长条猫咪抱枕,没多大,大半个手臂长,有时候他在沙发上看书困得不想动了,就会抱在怀里当枕头用。
江故翻身过去将袋子里的抱枕拿了出来,熟悉的味道和手感,平稳的车速,暖呼呼的温度,江故抱着抱枕很快就迷糊过去了。
等他被司珩轻轻拍醒,他们都已经到韶青山的那家度假村大门前了。
江故还晃神了一会儿,第一次坐超过一小时以上的车没有晕车。
司珩把放在后座的外套拿了过来:“衣服穿上,山上的温度要低不少,把拉链拉好了再下车。”
然后又从一旁的小袋子里拿了一条围巾下来,奶白色的围巾,又大又软,套在江故的脖子上绕了两圈,将他脸都遮了一半。
被裹在围巾里的江故声音都有些闷闷的:“你准备的好齐全啊。”
司珩:“过来是休息度假的,要是不小心感冒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江故下了车,山里的冷气伴随着草木的气息迎面吹来,吹得他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将整个脸都埋在围巾里来逐渐适应车外的温度。
山上的温度的确要比山下低,露在外面的肌肤很明显能感觉到这股温差。
江故稍微动了动,在车上一个姿势睡着,骨头都睡累了。
他稍微活动了一下,正准备去后车厢跟司珩一起拿行李时,听到旁边一声惊呼,转头一看,是一个人行李太多了拿不过来,然后因为地面有坡度,一个银色的行李箱直接顺着坡子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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