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该先问问唐兆的,问了就知道有些话题就不能随便开,戳人伤疤这事还是挺难受的。
司珩脸上还是带着浅笑:“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我父母在我大学毕业的时候走的,是个意外,走得很突然,唯一不遗憾的是我见到了他们最后一面,那之后的日子很难熬,家里空荡荡的,阳台上晒着还没收的衣服,冰箱里还有没吃完的菜,年底的旅行计划再也没办法实行,我不敢待在家里,所以我跑出去流浪了一年。”
江故静静地看着他,此时此刻,好像并没有适合说出口的安慰话。
司珩:“后来我自己创业,很忙,忙起来就没时间去想别的事了。”
再后来,他遇到了江故,那一瞬间的悸动,让他迫切想要有个家,这个渴望持续至今,越来越强烈。
看着面前的人,司珩眼里满满倒映的都是他的影子:“谢谢你来了,每天陪我吃饭,陪我说话,让家里不再空荡清冷。”
书店初见的一眼,就像一束光降临在了他的生命里,从此以后心里有了惦记,有了期盼,有了想要安放的地方。
江故朝着司珩摊开手,司珩眼露疑惑,然后试探着把自己的手放到了那微凉的掌心里。
江故顺势握住他的指尖上下轻轻摇了摇,笑弯了眉眼:“不客气。”
司珩被他逗笑了,手里轻柔的力量,瞬间填满了他整个胸腔。
烤箱里叮的一声响打断了两人走心的交流,司珩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江故的手,转身去烤箱取出鸡蛋布丁。
嫩黄的鸡蛋布丁色泽润亮,甜甜的香味在空气中弥散开来,吵醒了睡的香沉的咕哩,眼睛还没睁开,粉嫩的小鼻子就一耸一耸的开始嗅着香味的来源。
见两个铲屎官躲着自己偷偷吃好吃的,咕哩伸完一个懒腰,轻轻一跃就从猫爬架上跳了下来,小爪子落地都没一点儿声,然后慢悠悠走来,扒拉着江故的腿。
江故弯腰将咕哩抱在了身上,看着司珩在鸡蛋布丁上撒上糖,打开火|枪将糖烤焦。
随着烈火的加温,糖粒散发出甜蜜的焦香,混合着鸡蛋布丁的奶香,空气中的甜度再次升级,急的被江故抱在怀里的咕哩伸着脑袋往厨房里瞄。
知道江故晚上一般不怎么吃东西,就算吃也吃得不多,所以司珩也没做太多,就做了两小杯,等微微放凉后,递到了江故的面前:“尝一尝,吃不完也别勉强,有点晚了,吃多少是多少。”
江故拿起勺子,面上的焦糖放凉后有些脆硬,突破了最上层的阻碍,勺尖很快破入内里,顺滑挖出一小块,Q弹微颤两下后,就被送进了嘴里。
是一种很浓郁的奶香,没有鸡蛋的半点腥气,一口下去,将焦糖过分的甜一中和,口感就刚刚好,一点都不甜,却又很有滋味。
江故朝着司珩竖起大拇指:“甜点我给满分。”
司珩的笑意毫不遮掩,看着江故一边吃,一手还在阻拦咕哩的求食进攻,眸子里是再也藏不住的专注温柔。
第31章
随着事件反转,程橙家的闹剧再次升级,这次罗滢华再也不伪装自己,直接露出狰狞的本性,对程橙直接破口大骂。
还说自己生了她,她就该养她养弟弟,凭什么自己吃香喝辣过好日子,对自己亲生的妈不管不顾。
视频里罗滢华骂得极其难听,言语间的意思只有一个中心点,那就是她的女儿生来就注定要为这个家奉献一切,就该让她贴在身上吸血吃肉还不准反抗,否则就是不孝。
这把一众网友看得瞠目结舌,真没想到世上还有这种虚伪谎话败露还死不悔改如此出言不逊的人。
这一下不再只是程橙家的事了,而是又变成了男女的对立,因为这个妈妈为了自己那个会霸凌欺负同学的儿子剥削事事优秀的女儿,直接触碰到了当下敏感话题。
不过网上的那些事程橙已经不在乎了,她会费时间去翻找反转的证据,并不是因为在乎网友的看法而洗白自己,只是不想因为这些舆论影响到她的人生和工作。
现在她成了大家眼中的小可怜,公司里的同事对她同情居多,不再指指点点,不会影响到她以后的事业,对程橙来说这样就够了。
程橙是够了,但罗滢华显然不能够,几次三番闹到程橙的公司,公司里原本还有些觉得一个巴掌拍不响的同事看到罗滢华撒泼凶恶的模样,彻底相信了程橙可怜的处境,遇到这样一个妈,真的是人生艰难。
为了不给公司造成麻烦,程橙直接提出休年假,她已经好几年没有休过了,正好趁着这个时候好好休息一下。
公司的老总一直很看好这个能力很强的女孩,现在也很同情她的遭遇,优秀的女性不该被家庭埋没拖累,所以很是爽快放了程橙一个大假,让她调整好了状态再上班。
放假第一天,程橙就热情邀约她的两个帅哥邻居吃饭,道歉她母亲给他们带来的麻烦,也感谢他们这段时间的关心和帮助。
开车不能喝酒,程橙举着果汁以饮料代酒:“谢谢你们提供的视频,也谢谢你们这段时间对我的关心,生怕我在网友的网络暴力下想不开,一天三遍的问候,晚上的温馨宵夜,还有那些加油安慰的话,感谢记在心里了,很高兴能遇到这么帅,还这么好的邻居,我干了!”
江故没忍住笑了,一杯橙汁,却被程橙喝出了52度白酒的架势。
江故一笑,程橙的眼睛都亮了:“你就该多笑笑,笑起来多好看啊。”
她话音还没落,就感觉到一股凉飕飕的视线射了过来,眼神移到司珩身上片刻,又很快收了回来,夹起一筷子菜送进嘴里,心里暗暗哼哼,小气吧啦的男人,多看一眼就不高兴,这么会醋,当心以后被醋淹死。
江故没注意到两人的视线波动,只是关心事件的后续:“我看你妈妈还在网上闹,那这事要怎么解决啊。”
程橙无所谓道:“她闹她的,我起诉我的,诽谤罪三年以下刑期,不是在网络上造谣,凭她是我亲妈就能无视法律的。”
江故:“她这么闹,是想要多少钱?”
“钱?”程橙挑眉:“你也太小看她了,她想要的是我这套房子,当然如果能把房子和存款都要走,她也一定不会手软,我那个同母异父的弟弟移植手术费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大钱,至少没到要她掏空家底的程度,她手里几百万,手术费也就五十来万,但她不愿意,她就想要我出钱,不止出钱,最好把那个废物弟弟未来一辈子都承担下来。”
她那个妈就是这样,男宝癌,爱儿子,但最爱的依旧是她自己。
大概是小时候的环境所致,在外公外婆拆迁发家之前,家里其实挺穷的,没钱,所以她妈小时候是过过苦日子的。
后来有钱了,但外公外婆没什么文化,什么都不懂,只知道细水长流,所以钱都拿去买了房子,剩下的日常开销,虽然日子没那么辛苦了,但也没对她妈有求必应富裕到哪里去。
由此导致她妈对钱的执着渴望。
后来外公外婆没了,所有的钱财都到了她的手里,一下子暴富,于是就变成了她妈这种极端行为。
对钱看得无比的重,但对自己极其舍得,她会大手大脚奢侈在自己的身上,之前家里的几套房子就是这样败光的,但别人想花她的钱那是不可能的。
就连她那个儿子,要不是抱着以后指望他养老的想法,估计都不会多投资在他身上。
所以有自己这个提款机,她妈手里捏着钱,却也舍不得花钱给江哲手术换肾,各种歪心思想要从她这里白得一点是一点。
想到她妈恨得双眼通红地质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对她,程橙就想笑。
她也想问啊,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呢,不惜利用舆论毁了她,就因为她摆脱了原生家庭的阴影,现在过上了外界眼中成功人士的生活,就活该吗。
她要是过得悲惨,过得可怜,她那个妈估计躲都来不及。
江故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那你妈妈再婚的对象呢?”
程橙嗤笑了一声:“也闹着呢,嫌她丢人,说害他被工作单位的同事指指点点,好像连工作都停了,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这时候要是丢了工作,那以后还能找到什么安稳工作,但我妈不是刚卖了一套房吗,手里有钱,一千万没有,大几百万也是有的,所以一边闹一边哄她手里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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