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泽点了点头,隔了几秒,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竟然笑了起来,转眼偏要闷声说:“反正你又不在乎。”
“既然如此,”徐砾说,“那你放我下去好了,我搭公交车回去。”
“徐砾,”车内没开暖气,但后座内的温度攀升得愈来愈高,施泽低哑地叫他的名字,身下隔着裤子也存在感凸显强烈,但他似乎在忍,制住徐砾想反抗的意图便停手了,“别走。”
温热的气息掠过耳畔,徐砾被按着后背再次跌坐回来。看着施泽的眼睛,他有一瞬在发愣,然后低头吻了上去。
徐砾的唇瓣有些发凉,似乎还有些发颤,施泽呼吸窒了窒,在扣住徐砾的后脑勺回应之前还迟疑了两秒,怕把徐砾吓跑了似的。
身体里最本能的欲望一触即燃,理智跟着酒精一起蒸发掉了,徐砾跨腿坐在施泽身上,搂着他的脖子,后腰被手掌覆盖着,张嘴含吮间发出低低的呜咽。施泽终于不再忍耐,倾身便往前压过去,一边抚摸着怀里这具稍微紧绷却也柔软的身体,一边接激烈而缠绵的吻。
直到徐砾快要喘不上气来,揪着施泽的头发呜呜出声,把他往外推开,施泽才跟个愣头青一样停了下来。
他稍稍退开一点,嘴唇仍然磨蹭着徐砾的,还是只会含糊说:“别走。”
徐砾呆着休息了一会儿,逐渐缓过神来。
“你不打算回去了吗?”他不顾施泽犯犟,撑着施泽的胸口起了身,反手把车门打开了一丝缝隙说道。
车厢里灌入了一些冷风,周围满是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徐砾看着施泽沉默不语的样子,伸手往他裤子上一按,故意说:“不会又要哭了吧。”
施泽刚抬头看他,徐砾却凑近过去,眨了眨眼,露出一点可爱笑容:“那你再亲我一下。”
见施泽一动不动,呼出的全是酒气,他恼火地垮了笑脸,然而下一秒施泽便亲了上来,大有要再大干一场的架势。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真是的。”徐砾抹着嘴巴赶紧从后座溜下了车,转一圈到了驾驶座上。
“还好当初勒勒裤腰带学过车,不然今天你得再叫一个代驾。”
“终于能过把瘾了,而且你这车的保险杠怎么裂了一边。”他已经跟个没事人一般,系上安全带从后视镜看过去,冷不防对上施泽仿佛要吃了他的眼神,“再叫一个你就开心了,怎么,没一个人坐过后座吗?”
施泽喉结滑动,选择性忽略了某个问题,讨好说:“不小心撞的……你要是想开车,以后我陪你一起。”
“我才不白给人开车。”
徐砾发动了车子,在夜色里看着路况的神情不自觉有些紧张,像自动带入司机一职,投入地问道:“你家在哪?”
施泽浑身的燥热就没退下去过,说:“……要不去你家吧。”
徐砾嘟了下嘴巴,问道:“为什么?”
刚出路口就是一个红灯,汽车倏地停下了。
“这些天你去哪了?”施泽靠着副驾驶的座椅看了看徐砾的侧脸,突然出声问道。
“以前社区里照顾过我们家的阿姨住院了,在医院待了几天,”徐砾目视前方握紧了方向盘,很慢地不经意般说,“去我家吧,不导航了。”
把车停在单元楼外的停车位时,徐砾徐徐松了口气,有条不紊地踩刹熄火解开安全带,他一直试图保持轻松,用规整的动作掩盖脑子里的混乱和紧张的神经。
他身后还跟了一个施泽。
像是知道会发生什么,打开一个星期都没有回过的铁门,徐砾刚踏进玄关就骤然一阵天旋地转,被施泽转身按到了旁边的墙上紧紧抱住,耳边伴随了声轰然震颤的关门声,徐砾也并没有太过惊讶。
成年人之间的你情我愿、电光火石和心照不宣好像本就都如此,在如今的徐砾和施泽身上也不例外。
他攀上施泽的肩膀,在施泽只知道忍不住了发狠逞这一下威风过干瘾的时候,解开了施泽领口的纽扣,轻喘着气问道:“要做吗?”
施泽捉住了他的双手,问道:“除了我,你还带别人回来吗?”
“你都说我根本就不爱你,为什么还要问这个,”徐砾笑了笑,“你猜?”
透过窗外微弱的光线,施泽深深看了他一眼。
他将手伸进了徐砾的衣服,即便伤病初愈,有力的胳膊也轻而易举搂着人往上提了提,令人可耻地期待的同时莫名有种心理上的恐惧——即便过去七年,徐砾对施泽的某些记忆还是如此深刻。
“以前是以前,但现在没有什么别人了,只有我。”他沉着脸一字一句说道。
“嗯,只有你。”徐砾眼波流转间软声说道,仿佛和每一个听见无数情话都是如此回答的人没有什么分别,只为讨这一刻情人的欢心。
但只有徐砾清楚不是。
第60章
再躲是没有用的了,徐砾让施泽拦腰搂着,跌跌撞撞一步步后退地往厕所方向走去。
徐砾在他即将要搬走的这间出租屋厕所里被剥光了衣服。虽然屋子里有点冷——放平常其实是非常冷,但施泽把徐砾牢牢压在了身前,急不可耐地在他皮肤光滑的颈窝和后背上蹭来蹭去,火热的身体贴得很紧。雾气腾腾的热水不断从头上淋下来,徐砾不由自主闭上了眼睛,在施泽为他重新构建的世界里,感觉自己浑身都发起了热。
施泽握着徐砾的肩膀,一路往下摸到胸口,将早已硬挺发胀的性器抵到徐砾腿间,挺腰不轻不重地顶了顶。
水珠像珠串一样淅淅沥沥从头顶发梢往下滴,徐砾被顶得胸前时不时会挨到墙壁,施泽的手也已经他探到他身下,圈着他微微翘起的性器。
带茧的指腹刚从顶端刮过,徐砾就颤了一下,乳头也擦过那冰冷的墙壁,他睁了睁眼,喘着气轻轻叫了一声:“施泽……”
徐砾的声音带着勾子,可施泽却看不见他的表情。突然理智回笼了般停下来,隔了两秒,施泽将徐砾翻转过来,拉到花洒外的角落站了站,一边低头给徐砾擦脸一边吻在他湿润的眼角。
施泽呼吸加重几分,他关掉淋浴头,从墙壁架上扯了毛巾胡乱给徐砾擦干,伸手一抱便托着徐砾走去房间。
躺回床上时徐砾还有些发愣,他以为施泽会在厕所里就做一次的。
房间里的灯光照下来,知道施泽已经忍耐到了极点,徐砾乖乖爬起来跪在床上,推了推施泽的肩膀便翻身跨坐上了去。施泽盯着徐砾的脸,曲腿把他推向自己,手掌已经顺着后背顺滑裸露的线条探下去,手指在臀缝里来回抚弄着,暗示性十足地在入口处拨弄。
“床头抽屉第二层里。”徐砾贴在施泽耳边说道。
施泽搂着他的腰,沉默不语地倾身过去拉开抽屉,翻出那支半旧不新的润滑剂,顿时拧紧了眉头。但他依旧沉默不语,挤一些在手上便轻车熟路抹到了徐砾的后穴周围,缓缓将手指推了进去。
原本徐砾朝后抓着施泽的胳膊,还把他当成是那种不得章法只知道乱捅的直男,时刻准备指挥一番。可施泽没给他机会,才扩张了一小会儿便像找到了地方,一下下往最敏感的地方按下去,徐砾顿时急促吸了口气,软着腰把手耷拉了下来,没过多久里面便被插弄得湿软滑腻。
施泽听见他细细的抽气声,撩起眼皮看了看他,一边拿手指插他一边捏着他那根可爱笔挺的东西,也贴回徐砾耳边哑声说:“好可爱,怎么流了这么多水。”
徐砾耳根瞬间刷地红了,眼睛瞪向施泽却毫无杀伤力,哼哼声已经从嘴里叫出来。
“施泽……”他不知道施泽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忍起来,色厉内荏地催促道,“拿开,已经可以了,会不会操人啊……”
施泽像没听见一样,转头只去亲他,哄得他一下便张开嘴,唇齿相交发出啧啧水声。
太久没有做过了,施泽这一通事无巨细的前戏做下来,徐砾被他前后夹击玩弄得浑身发软,连催促的话都再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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