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等等!我不用你...别、别吹了...”
“老实点儿。”傅决寒的口气不容违抗。
条件反射太厉害,孟一瞬间脱了力,缩着肩膀哆嗦一下。
靠,太丢人了......
这他妈叫什么事儿啊......
被一个只见过两次面的男人给......
关键是他不仅没觉得别扭或者厌烦,甚至还没完没了。
孟一有点受不了了,瓮声瓮气地要求:“慢点吹。”
傅决寒没理,他急得从镜子里看人家,嗓子都哑了:“我说慢点......”
傅决寒眸色一暗,突然抬起眼,眼神带钩般盯在他脸上,喉结滚动:“你怎么这么难伺候。”
“我、我......”
我了半天没我出来,孟一抿着唇,在镜子里偷偷瞥他,他一看过来就迅速低头。
直到完事儿,他才把那句话说完——
“我又没让你伺候......”
典型的卸磨杀驴。
傅决寒笑了,把他的手从镜子上拿下来,掌心包着他被冰到的手指捂了捂,“舒服完就不认账。”
孟一有点理亏,也实在有点舒服。
他很少在着凉后解决得这么痛快过,于是破天荒地没回怼,甚至就站在那儿暂时不太想动了。
傅决寒洗完手过来拨了他一下,“还回味呢?”
孟一炸毛了:“我回味个屁!少自作多情!”
傅决寒用重音嗯了一声,嗓音低低沉沉的,“吐了我的车还撒酒疯,又在我窗户底下茬架,现在连上厕所都得我帮你。”
他从侧面看着孟一鼻尖上的小痣,不知是嫌他还是哄他:“伺候亲儿子都没你费劲儿。”
呼吸突然一滞,孟一脱口而出:“你有儿子吗?”
“有啊。”
傅决寒把他脸上一闪而过的失落尽收眼底,蓦地笑了,“这不在这儿呢,穿着皮卡丘满大街跑。”
“操!”孟一心里又美了,眼尾一甩钩,“少他妈占我便宜!”
*
傅决寒走了五分钟,他才洗完手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吹了风的缘故,总感觉浑身燥热的难受。
回到卡座时陈凛问他怎么这么久,孟一扫他一眼。
咕噜一声把嘴里的酒咽了,陈凛紧张兮兮地看着他:“又不行了?”
“什么叫不行了啊,”孟一瞪他一眼,“就是慢。”
他小时候挨过冻,伤了男孩儿的根本,看了不少老中医才调养过来,但一沾冰的凉的还是会犯病,排尿困难,必须得吃应急药才行。
这事知道的人不多,除了父母哥哥,就只有陈凛这种一起长大的玩伴。
“那怎么弄的啊?你今天出门还带药了?”
“没。”
谁出门打架带那个啊,孟一脑袋里不知道在想什么,稀里糊涂就说漏了嘴:“傅决寒给我把来着。”
“噗——”陈凛喷得满桌都是酒,那表情活像见了鬼,“你你你你说啥?”
孟一也慌了,心想卧槽我怎么说出来了!他冷着脸强装镇定:“你、你信吗......”
陈凛摇头,“我不敢信。”
孟一冷哼,“吓死你,玩笑都开不起了。”
“卧槽谁开这种玩笑啊!我谢谢你!因为有你温暖了四季~”
没唱完一个寸头小哥就端着两个大托盘过来了,往他们桌子上咔咔咔一顿摆。
“这是您之前点过的酒,能做的都给您做成温的了。”
他又把冒着泡的小酒壶端上来,在下面点了块固体酒精,“煮酒喝的惯吗?橘子雪梨煮的红酒,寒哥还让掺了枸杞那些乱七八糟的,挺养生的。”
陈凛看傻了,“不是......你们店里这是在搞活动吗?”
他往四周看了一圈,发现客人也都在不约而同看着他们,显然只有他们这桌才有特殊待遇。
“不是啊,我们老板安排的。”
小哥和孟一说:“老板让您挑着喜欢的喝,走他的账,喝不完的剩着就行,别硬灌。”
“啊、好的好的,谢谢啊。”
他盯着那盅小酒壶还有点懵,深红色的热烫酒液煮出咕噜咕噜的响声,浓郁的酒香很快弥散至整个卡座。
睫毛颤抖着忽闪两下,孟一心尖都醉了。
陈凛才反应过来:“啊!他是冲你!”
他攥着孟一的小脖儿一脸八卦:“好啊你个不讲义气的!你赶紧给我交代清楚是怎么回事儿!”
孟一打着哈哈把新上的酒塞给他,“喝你的吧!”
现在能说了,他又闭口不提了。
像是有了什么羞臊的隐秘,不想说与人知。
那壶煮红酒全被他干掉了,只剩了壶底两片煮烂的橘子,身上喝得暖融融的,孟一就窝在沙发里不想动了,猫儿似的打盹,早就忘了还有保镖这茬儿。
陈凛把他拽起来时两个人都醉糊涂了,在门口随便找了两个门童,请他们帮忙送回家。
这是Regal的规矩,喝醉的客人如果没人来接或者叫不到代驾都会由门童送到指定地点,保证安全。
如果醉得人事不清了则会在隔壁开好房,不会让客人就躺在路边或者被心怀不轨的人捡走。
陈凛已经被门童搀扶走了,预备送孟一的小兄弟刚打听清楚路,去吧台领了钥匙,一抬眼傅决寒就走了过来,“给我吧。”
“啊?啊......好的哥......”
他把钥匙交给老板,一路目送着傅决寒搂着孟一往外走,栗阳端着一大盘西瓜从后厨出来,“寒哥呢?”
小哥也没想明白:“跑...跑代驾去了......”
“啥?”
栗阳张大嘴,“是咱酒吧要倒闭了吗?”
孟一压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来的了,头重脚轻,已经感觉不到腿的存在了,像块棉花云似的被人搂着飘了出来。
傅决寒比他高出一头不止,搂着人像提溜着一只小鸡仔儿,“知道我是谁吗就跟我走。”
“知道,”小鸡仔点点头,醉得双眼迷糊,手往口袋里伸,“代驾,二百够吗?”
傅决寒无奈,在他脑袋上咕噜一把,“不要钱。”
“正好。”孟一超小声,“我也没有......”
口袋里空空如也,显然钱包是忘了带了。
栗阳追出来的时候孟一从他哥那里借的保镖刚到,两人穿着一身黑西装,高大魁梧,捏着耳麦给人回信:“孟先生,二公子找到了,我们马上带他回去。”
快步走到傅决寒面前,“傅先生是吧,今晚多谢您,二公子就交给我们吧。”
说着就伸手来接,但傅决寒没给。
“不用,他今晚跟我回。”
“这......”
保镖惊诧,面面相觑着犯难。
个子稍高的那个的往前一步,毕恭毕敬:“傅先生,这恐怕不合适,小公子喝多了,神志不清的,哪就能和您走呢,孟先生交代我们务必把他安全送回家。”
话里话外显然是以为自家小少爷被傅决寒看上了,要强掳回去。
傅决寒嗤一声,不耐地敛起眉,眼神居高临下扫来,一股凌厉的戾气迎头砸下。
“孟想叫你们来的?”他冷不丁开口,声音低缓,却砸得两人心神震荡。
“是、是孟先生......”
“没什么不合适,这里是望江,他和谁回去最安全,孟想比你们清楚。”
保镖们你看我我看你,心中都打起了鼓,左右为难却不敢再上前。
都知道傅决寒是什么人,在他的地盘从他手里抢人实在犯怵,又看向他身后表情不善的栗阳,怯意更盛。
栗阳看出他们眼里的顾虑,劝说:“回吧二位兄弟,小少爷得罪了个不长眼的杂碎,今晚路上可能出事,和你们回去才不安全。”
有个保镖心眼比较实,“你们不也是两个人?”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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