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还没有到那个地步。”医生连连摆手:“我们猜想您的身体是受了外界的诱导才会发生病变,而这个诱导或许将成为转机。”
“转机?”孟一弯起眼,又重新燃起希望:“您是说我还有的救?”
“是的,这也就是病情复杂的地方,我们需要尽快确认是什么物质诱导您体内激素减少,才好制定下一步治疗措施。”
“您仔细回想一下在身体出现不适这段时间有没有接触特殊的食物、气味,甚至是陌生人。”
孟一深吸几口气,开始努力回想:“没吃什么特殊的东西,最近食欲都不好,气味也没接触过,陌生人......”
头皮一麻,孟一陡然想起昨天上午。
卧槽,那滴血!
他闻了傅决寒的血,觉得好香,然后就开始莫名其妙地失控,浑身燥热,头昏脑胀,甚至最开始食欲减退也是从三个月前初遇傅决寒那晚开始!
脑袋里轰鸣阵阵,耳畔像是有无数蜜蜂低语,孟一抬起头,不确定地问医生:“我出现那些症状,确实是从认识了一个朋友开始,但我不确定是不是因为他。我昨天早上闻到了他的血,之后就难受了一整天,不仅晕倒了,还......还......”
见他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医生焦急地催促:“还有什么更严重的症状吗?”
陈凛也急得跳脚,“操了,孟儿!都什么时候了还腼腆,还什么了啊!”
心一横眼一闭,孟一红着脸小声吼道:“还把裤子搞湿了......”
话音一落,病房内瞬间安静。
孟一没脸看陈凛,垂着脑袋一言不发,毛绒绒的小卷毛恨不得扎进被子里。
却没想到陈凛捂着嘴一副吓傻了的模样,“你的病已经失控到尿裤子的地步了?!”
孟一:“......”
孟一:“闭嘴吧你!不是尿裤子......是......”
他说不出口,抬眼向医生求助,后者立刻会意,又问了他接触傅决寒后产生的其他病症,之后就带着专家组离开了。
大约两小时后,医生拿着诊断书进来,即便当时孟一的情绪已经冷静很多,还是没忍住打翻了陈凛正在吃的泡面。
“激素缺乏症?!”
医学常识非常有限,脑袋里又充斥着自己如狼似虎地往傅决寒身上扑的样子,孟一整张脸都红透了,全部注意力都放在最后那三个字上。
“医生......”他的声音闷在喉咙里,又烦又臊:“我、我真那么缺吗?”
医生善意一笑,“目前我们给出的治疗方案是需要孟先生您定期和那位朋友交换激素,他补偿,你摄取,以偿补亏,频率最好不要低于三天一次。”
“等会儿等会儿!”
孟一脑袋里闪过一排问号,开口还结巴了一下,“什么叫他补偿我摄取,怎么补、怎么摄啊......”
“啊,这种激素大量存在于体.液中,且一离体就会迅速失活,您可以通过物理方法摄取具有活性的激素。”
犹如平地一声雷,孟一整个人都被劈傻了,他在脑袋里拼命扒拉那些仅剩的生物知识,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去试探:“体.液是指细胞内液和细胞外液......吗?”
医生摇摇头:“是汗液,血液,唾液和——”
“操!这他妈的......”
“您不是在玩我吧!”他双颊爆红,差点原地蹦起来,“你是让我去吸他的......他的各种液?!”
“还他妈要吸新鲜的?!”
医生也有些为难,“虽然这听起来匪夷所思,但确实是目前我们能给出的唯一治疗方法。既然是您的朋友,那您可以把这个情况告知他,让他来医院抽血,我们尽量帮您做成不会失活的药剂。”
“等等医生,”孟一搓了搓脸,眼中满是窘迫,羞赧得手指在空中胡乱比划:“可是我光是闻到他的味道就已经......那样了,您还让我直接喝......那我不得......不得更那个了啊......”
医生推了推眼镜,不敢把话说满:“我们猜测这是副作用之一,由于目前国内没有类似的病例,所以还不能下定论,建议您隔段时间就来医院复查。”
“那我具体怎么摄取他的......各种液啊。”孟一扁了扁嘴,手指尴尬地抠着病号服,“我怎么知道哪种办法是有效的。”
“输血,交换唾液的接吻,在对方暴汗状态下长时间的皮肤接触,还有......”医生突然清了清嗓子,表情也不太自然:“亲密.性.行为之后不做清理——”
“停!停停停停停!”孟一羞得原地爆炸,双手在胸前画了个叉:“算了!不治了!不可能!我就是死!死外面!从望江跳下去!我也不可能去和他干那个!”
他气呼呼地转过身趴在床上,把自己闷在被子里。
愁得蔫头耷脑。
这他妈的......
都是什么事儿啊......
这个治疗方法不仅离谱,而且没有任何可操作性,要他怎么和人家开口?
傅老板,您能让我抽点血吗?拿来吨吨吨喝的那种哦......
傅老板,您能让我亲一口吗?流哈喇子的那种哦......
傅老板,您能给我贴贴吗?满身大汗黏一起的那种哦......
靠了,孟一用脚趾头都能想到傅决寒的脸色会有多臭,说不定还会把他当变态给办了。
那天早上只不过发病和他说了两句流氓话就差点被按在桌子上打了,他要敢放肆到这种地步,那傅决寒不得把他屁股揍肿?
不敢想不敢想。
孟一委屈巴巴地坐在车上,一时间悲从中来,连那头小卷毛都崩溃地耷拉着,好像头顶飘着一片蘑菇云,锁定他稀里哗啦地下雨。
陈凛旁敲侧击好几次,问他那个诱导他病变的人到底是谁。
他正心力憔悴呢,也没心思和人逗贫了,头顶着座椅蔫乎乎地吐出几个字:“傅决寒。”
“傅什么?”陈凛差点从车座上蹦起来,“你是说那个望江老板???!!!”
陈凛一脸离了个大谱,傻狍子似的瞪着眼目视前方。
他突然想到自己最近在微博上追的小说,里面的主角不仅是两个男的,还连名字都没有,都用ABO三个字母代替,但那个O每个月都会来的像大姨妈一样的什么什么期,不就是孟一的症状!
浑身燥热,湿了裤子,情难自抑还欲罢不能,这简直他妈的一模一样啊!
他满脸愁容地看着自己的发小,看他可怜巴巴地垂着头,纤细手指捏住棒棒糖的签子转了两圈,含着梨白果糖的红唇饱满,隐约可以窥见到若隐若现的舌尖。
这不就是小说里标准的娇弱O,偶尔脾气上来了凶巴巴一瞪眼就更能激起别人的凌虐欲了。
再对比望江老板那种分分钟吊打电影明星的硬汉体格,自己发小铁定被吃死了啊!
他嗷一嗓子抓住孟一的手,简直悲痛欲绝:“孟儿!傅决寒能让你当1吗?!”
作者有话说:
不能哦宝儿。
——
孟宝儿:傅老板,您能和我亲亲抱抱吗?黏黏糊糊的那种哦?
他对象:乐意之至哦。
第12章 我是他哥
屋漏偏锋连夜雨。
孟一还没从震惊中抽身,他哥的一通电话就带来另一个噩耗。
“兔崽子找你一宿了,跑哪去了!”
孟一被他吼得发懵,下意识隐瞒了自己的病情,“怎么了哥,我出来玩了,和陈凛。”
他给陈凛一个眼神,示意他别说漏嘴,又心虚地补充:“昨晚打游戏通宵了,正准备回家补觉呢。”
对面孟想明显松了一口气,“先别回了倒霉弟弟,真不知道你是幸还是不幸,昨晚家里遭贼了。”
“遭贼了?!”孟一不敢置信地睁大眼:“什么贼啊这么牛逼,偷到我头上来了,哥你书房的文件没丢吧!”
“虎不虎啊你,先别管我的文件了。”-
孟想吐出一口烟,说:“家里什么东西都没丢,进门玄关我随手扔的两块百达翡丽都没动,就单把你房间翻得一团乱,我怀疑这王八蛋不是去偷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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