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出去,就是想看看塔烈因究竟一直在用什么药,不看不知道,一看,心里顿时沉下半截。
身上的人不说话,像一只做错事的猫,呼吸沉沉地趴在他胸口。
“那不好……”沈越看见他那样,也不忍心多说什么。
塔烈因终于抬起头:“不那样我就看不见你!看不见你我会发疯!你不知道吗?”
他的眼里毫无预兆地溢出眼泪:“我以为你死了……你死了……”
那眼泪沉重地砸在他脸上,像砸在他心上,沈越浑身一震,抱住他:“对不起……”
“混蛋……”塔烈因的低下头,身子颤抖。
虽然不知道这事情的前因,但一看见他哭,沈越也顾不得心里的疑惑,只能安抚他:“我一直好好的,塔烈因……我不知道是这样。”
被抱着的人不回应他,直到他终于把他安抚顺了,被抱着的人才肯应他一声。
沈越撑着手坐起身靠在床边,怀里的人无动于衷,紧紧扒着他的衣服,像只懒猫一样挂在他身上,领口都被他扒松了。
“先放开我,塔烈因,该吃饭了。”两个人厮混了一个晚上,又睡了一个白天,肚子早该饿了。
“不要……”说话的语气跟小时候一样倔。
沈越心里一软,也像小时候一样哄他:“乖,吃完给你扎头发好不好。”
塔烈因怔怔地看着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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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沈越很头疼, 塔烈因不让他碰头发了。
塔烈因的头发留了三年,扎起来当然绰绰有余。
但是对方一听到自己要给他扎头发,那脸色由凝重, 渐渐变得阴沉起来, 甚至直接拒绝:“不要……”
他甚至把沈越的手从自己头发上拿开,像个孩子一样:“不要你碰……”
“怎么了?”沈越看着自己被拒绝的手, 心里顿时受到了万点暴击,一股深深的挫败感, 他的塔烈因不让自己给他梳头发了, 甚至连碰都不让碰了……
怎么会这样!?
尽管如此, 怀里的人还是用双手锁紧了他的腰,连挪开一寸都不肯,只是冷冷低着头,额上阴影沉重。
沈越继续哄:“为什么不让碰了呀?那以后连额头也摸不到了吗?”
那颗金色毛绒绒的脑袋埋在他胸口上,不说话。沈越真想rua一下啊。
他不死心地又去揉了揉他的脑袋, 塔烈因伸出手去抓他的手, 一起锁紧在怀里,倔强道:“不准碰……”
“好吧, 不碰……”一向自认乐观坚强的Enigma再次被击中了柔软的内心。
塔烈因的手一动,背上的被子滑到腰上,还没来得及穿衣服的身子露出后腰上斑驳的痕迹, 红红的一片, 让人脸红心跳, 算是昨晚被折腾一夜的战利品。
沈越收起自己那颗被击碎满地的爱心, 决定重整旗鼓。
小时候的塔烈因就是被他哄好的, 现在这点小小的挫折算什么?
把塔烈因身上滑落的被子重新拉上来盖好, 习惯性的想碰头发的手最后只能落在腰上, 隔着被子捏了捏。
沈越继续哄:“所以为什么要把头发剪断?”
明明在少年时就非常重视自己的头发,还说过永远不会剪短头发的塔烈因,沈越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理由会让他做出这种决定。
虽然西里尔说过新人类有断发绝情的说法,沈越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
“你明知道是为什么……”听到这里,果然是咬牙的声音。
“是生我的气吗?”沈越感觉他气息有些沉,贴着自己胸膛的地方正压着一团火。
又不说话了……
沈越按了按自己的眉心。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塔烈因就是不让他碰他的头发。
“上次就是这样骗了我,总之,这次休想从我手里逃走。”
沈越一愣,终于明白他的意思,就因为上次离开前自己帮他扎了头发,结果塔烈因一气之下把头发扯断了……从那以后,大概有了阴影,甚至习惯性地认为扎头发只是自己打算逃脱的借口。
真是只倔强又偏执的猫。
其实也不全是沈越想的那样,塔烈因有些赌气的想法,就是气他,他知道沈越喜欢自己的头发,所以孩子气的报复一下罢了。
天已经彻底黑了,毕维斯三号送上了晚餐,看了一眼床上被自家主人抱的紧紧的黑发男人,芯片中一阵电流闪过,自己的一号前辈就是因为没有看好这位自然人,而提前结束了机生……
他一定要吸取教训。
沈越正打算把扒在自己身上的人哄起来吃饭,结果塔烈因居然先松开他了:“吃饭。”
当然手里还抓紧着他的手腕,就差拿一副手铐把两个人的手铐起来了。
掀开身上的被子,塔烈因穿了一件衬衣直接下床,不愧是星际最强A啊,腿上顶着一身暧昧的印迹,在爱人面前坦诚相待,自信从容。
看得沈越内心一阵激动澎湃,一直告诫自己,不可以满脑子瑟瑟。
塔烈因咬着餐杯的管子,脸色看起来很冷酷,眼中似有什么破釜沉舟的决心。
整个吃饭的过程,包括饭后漱口的过程,两个人没有一句交流,除了塔烈因一直抓住他的一只手之外……
他好像必须和他保持身体接触,不然就会毫无安全感,深怕眼前的人突然消失。
吃完饭,塔烈因邀请他上床,对,就是上床睡觉的意思。
“塔烈因……我们要在床上过两天两夜吗?”沈越愣了愣。
塔烈因没有回答,已经把他推倒在柔软的床上,床单随着重力荡起一阵波纹。
一个吻落下来,滚烫又热烈的吻势,和昨晚的迷蒙完全不同,强硬极了,带着千军万马势不可挡的力度。
塔烈因捏住他的下巴,柔软的口腔被他毫不留情的横扫,抵进撩动,牙齿磕着牙齿也没有一丝停顿的迹象。
沈越抱住他的身躯,温柔地回应他,柔韧的舌尖刚刚触碰他敏感的上颚,略微试探,立刻感觉到身上的人身躯一抖。
塔烈因有些气恼,虽然是千军万马,抵不过人家一招制敌。他攻势更猛地掠夺吸·吮他口中的空气和津水,总之把舌尖上一切能触及的地方通通碰瓷一遍,和他暴躁的性格一样。
沈越总是保持着不紧不慢的节奏,拨过他的舌头,尽心尽力地安抚他那躁动的唇齿,温暖的手心抚摸他的脸颊和耳朵,像爱不释手的珍品,拇指指腹轻轻摩挲他的耳朵。
塔烈因的耳朵顿时红得滴血,准备一较高下的吻势也败下阵来,被他的节奏带动,基本无力反抗,只能闭上眼睛任由他掠过自己的上颚,引起一阵敏感的瑟缩。
两双紧贴的唇齿缠绵不断,晶莹的口水牵连,他已经完全被沈越带着走了。
意识到这点的塔烈因总觉得很不满,甚至输不起地咬了咬他的舌尖,当然没有舍得用力,沈越不动了。
塔烈因觉得这样很好,正适合重新来过,于是抵进重来,沈越忍不住笑了,被塔烈因毫不留情地堵住了嘴巴。
一只大猫想当攻想疯了。
他的手抓住沈越卫衣的领口,轻轻一扯,两个人终于赤诚相见。
今晚外面的星星亮的出奇,办公室外巡逻的人员偶尔路过舷窗下,抬头看星星,元帅都好几天没见了。
听说办公室的信息素仪器已经裂开了几个,不知道是不是毒素发作了。
只怪办公室大门的隔音效果太好了,担忧的下属们完全听不见里面的声音,被另一种毒素发作的元帅喉咙里一声紧过一声,整个人颤抖,完全续不上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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