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唇瓣一触及化,仿佛是梦中等待已久的情景。
或许是一片茶花,感觉更像是沈越的手正抚过他的头发,落在后颈上,手指温柔地穿过他的发根,塔烈因闭上眼,一双手紧紧抓住他的大衣,抓出深深的褶皱。
沈越的身体被重重推倒在树干上,茶花簌簌地落下来,混着雪花砸在肩膀上。
信息素混着茶花的味道,惹得人意乱情迷。
树干是斜的,沈越也是斜的,塔烈因的重心也就斜斜地搭在他身上,身高参差,因此沈越要低着头,塔烈因要仰起头,晶莹的丝线拉扯在方寸之间,呼吸又急又烫。
这个吻亲的又累又甜,枝头垂下的茶花盖住他们的肩膀。
塔烈因忽然狠咬了他一口,沈越吃疼,听见他冰冷的声线:“你没去约会吗?”
沈越抱住他:“和谁?”
雪光映射,塔烈因看见他黑色的眼眸透着温柔的笑意,手指按住他向上的唇角,不准他笑。
明朗,温柔,这种笑太可耻了。
沈越低下头,看见他金发上的花瓣,轻声道:“你要去我家吗?”
塔烈因看着他。
窗台上挂着盆栽和万年青,窗帘上还系着圣诞铃铛。
两个人都没吃饭,沈越打开冰箱,问他吃什么。
没有人回应,他站起身走到客厅,看见塔烈因正站在玻璃橱柜前。
里面放着各式奖章和奖牌,大多是关于生物学和药理研究的。
从三年前,他就开始注意他,他看过他得奖的视频和在学校演讲的公开课,后来他在外国入职后,就再也难以查到他的消息了。
关于药理,沈越是这方面的天才。
自己把他挖过来,一半是为了公司。一半是出于私心。
不过,现在他的私心已经占了99%了。
沈越见他在橱柜前看的入神,问他:“怎么了?”
塔烈因看着他,目光深沉兼且不爽。
这家伙把自己忘了。
沈越被他看的莫名其妙。
“三年前的圣诞节,你忘了。”
“什么?”
“你借了一把伞给我。”
沈越目光愣了好一会儿:“是吗?”
他转过身把案板上的菜放进面里,带着笑意。
塔烈因眼神盯着他的背影,像只不甘心的猫一样,声线又低又冷:“你就是忘了!”
我可是一直记得你。
塔烈因为此耿耿于怀,面端上桌,也不见动筷。
沈越看着他,就为这事,所以出差回来才不爱搭理自己吗?一个人在那无声的闹别扭。
他戴着围裙,身子探过桌面,去亲他:“我记得你,因为那把伞也不是公用伞,是我自己的。”
塔烈因缓缓皱眉,目光从面条上缓缓钉到他脸上,气息中仿佛带着薄怒,冷白的脸色也染上一层薄红。
沈越怕他下一刻气到窒息,连忙捏了捏他的耳朵。
塔烈因气恼地拍开他的手,扑过去。
后面就是人仰马翻,面条没有吃,全凉了。
“去我的房间……”沈越抚过他的背脊,气息滚烫。
他怕沈衣等会儿回来。
接吻的唇恋恋不舍地分开,塔烈因双手穿过他的腰,颇用力地把他身上的围裙摘掉,两个人半拉半扯地进了沈越的房间。
他和他的信息素浸染着彼此的筋脉血液,昂贵的大衣就扔在地板上,沈越隔着高领的毛衣吻过他温暖的颈侧。
“圣诞快乐。”
塔烈因浑身无力地陷进床单里,口中的言语意义不明。
一整个晚上,烟花在绽放。窗台的万年青落满了雪。
第二天,塔烈因在身后人温暖的怀里醒来,翻身把人抱住,他还是讨厌圣诞节。
作者有话说:
本来是冬至番外,硬生生写了几天,变成圣诞番。
周围的人烧了一圈,我这几天也一直咳,还要照顾家里的长辈小孩,很难再更新了,后面还有半个月就差不多要生了,我的好朋友跟我的预产期差不多,因为阳了,高烧不退,前天在医院剖腹产,现在大人小孩都阳了,很难受,就是兵荒马乱,我也要安心待产了。
本文到这里就完结了,谢谢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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