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草人只是故意来吓人的吧。】
【他究竟要做什么?】
“沈先生,您是代表歌雅来谈话吗?”
终于,一位老者出现在全息影像前,两人仿佛对峙而立。
“不,我仅代表克莱客家族,向联邦谈判。”
“哦?沈先生,克莱客家族如今没有向联邦正面谈判的资格。”
“是吗?”沈越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倒计时:“你想清楚,现在还有五十七个小时。”
就在他抬眸看的这一下,倒计时停下了。
人们抬头望着天上悬空的数字,仿佛随时要爆炸的太阳。
那位谈判专家脸上掠过疑云:“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才是稻草人的主人,现在,克莱客家族有资格向联邦谈判吗?”
一瞬间,整个星际安静下来,联邦和帝国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紧紧地盯着这个如今看起来不过二十岁的年轻人。
沈越的声音仿佛一根死神的弦,在每个人的耳朵里弹起致命的奏章。
谈判的老者已经两百多岁,见识无数大小场面,在此刻喉咙也紧张地缩紧。
“需要我再证明一次吗?”
沈越的话落地,死亡的数字再次马不停蹄地跳动起来。
过惯了三年安逸生活的人们仿佛被抽去了根茎的草木,萎顿着苍白了脸,有人尖叫着。
“等等,等等……”谈判专家恨不得削尖自己的舌头:“沈先生,请提出你的要求来吧,在这之前,请您停下倒计时……”
沈越摇摇头:“我的要求暂时只有两个,克莱客家完整的财产和土地,以及绝对的自由。”
“就……这么简单?”
“我说了,是暂时。”
“那就请先停下倒计时。”
“对,在我离开之前,我会停下的。”沈越微微一笑。
所有人都愣在当场。
弹幕里一片嘲讽:
【果然当初就不应该招惹人家啊。】
【我没疯,哈哈哈哈本来沈越还没做到这么狠吧,在塔烈因被扣上罪名之前。】
【对,完全把火种激怒了,无能的政府。】
【等着世界毁灭吧。】
【歌雅压根不在乎我们这些蚂蚁的死活,火种也不在乎,我们在瞎蹦跶什么?】
【临死之前让我再磕一口,值了。】
幕后的理事会众人个个额头直冒汗,但谁也没有空去擦拭汗水。
现在沈越把他们每个人的心脏紧紧扣住。
空旷的广场,布满无数机舰和枪口,谈判还在继续。
“你要去哪?政府会派最好最豪华最快的飞船马上送你去!”
“不用。”沈越微微一笑。
这一个笑温柔地被定格住,也不妨碍它在之后被列入星际十大恐怖名场面之最。
整整一整天,没有人睡得着,在联邦全民望穿秋水的殷切目光下,在天上倒计时一刻不停的催命符下,沈越却还在诺拉的克莱客庄园内慢悠悠地享受天伦之乐。
沈继和察卓已经三岁,两个小家伙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大哥哥。
沈越满心柔软,他离开的时候,两个孩子还是抱在手里的小不点,现在已经会跑会跳了。
他一手一个小脑袋揉着,哥哥的黑色头发略柔软一些,弟弟的金色头发更显粗韧。
“你是谁?”察卓紫色的眸珠充满疑惑。
“是爸爸!”哥哥沈继脱口而出。
“对,是爸爸。是爹地最喜欢的爸爸。”
沈越有些惊讶,一手一个抱起来:“怎么知道是爸爸?”
“爹地老是看着爸爸发呆啊。”察卓童言无忌。两个孩子对自己居然一点也不生疏。
沈越心里更苦涩了。
“对,有时候还会骂爸爸。”
“骂什么?”
察卓想了想,学着塔烈因的口气道:“混蛋,再不回来就剪头发了。”
真是惟妙惟肖。
塔烈因闭上眼睛,青筋暴起:“察卓,闭嘴。”
沈越放下两个孩子:“爸爸有事找爹地,去找叔公和曾爷爷玩吧。”
两个孩子恋恋不舍地看了他一眼,还是听话的跑了出去。
塔烈因听见声响,睁开眼,撞进对方黑漆漆的眼珠,心里顿时有一种恶狠狠的痒,恨不得咬住他的骨头。
他一直是个行动派,这么想着,嘴上已经行动了,牙齿叼住他颜色淡沉的下唇,狠狠切进柔软的皮肉。
沈越任他咬着自己发泄,双手抱住他的身子,反而像是在鼓励他,以至于越咬越没有劲。
最后塔烈因也只是咬破了他的嘴唇,还没有舍得真咬碎他的骨头。
“不会这么轻易让你心里好过。”塔烈因被他抱着,看着他带着笑的双眼,觉得自己越来越不爽,冷道:“你笑什么。”
“看见你真好,抱着你真好。”沈越亲吻他的脸颊,声音微沙:“所以,想怎么咬都行。”
塔烈因看着那双熟悉的温柔的眼睛,眼眶陡然变红,他搂住他脖子撒着怒气道:“我想咬你的腺体。”
他很早就想咬Enigma的腺体了,活了半辈子的alpha没咬过别人的腺体,不知道是什么味道的。
沈越把他抱起来,像抱着少年时的他一样,他低着头,在他面前把后颈露出来。
塔烈因抱住他的脑袋,埋在他颈间闻到Enigma熟悉的森林气息,指间穿过他黑色的头发,在他后颈略微起伏的山岭上划过,嘴唇碰过他的颈项。
像一只翻山越岭疲倦归来的鹿在它的地盘上闻着野草的芬芳,咬上一根或拽或扯,轻易不会松口。
他终于按到腺体的位置,光是形状就知道漂亮极了。
塔烈因激动得唇色通红,好像吸血鬼找到可爱的美食,迫不及待地咬摄住。
塔烈因身体猛的不对劲,腺体还没有被咬破,只是牙齿间碰破了一点皮,浓烈的信息素已经把他淹没得骨头都不剩,要不是沈越抱着他,早就软绵绵地摔下去了。
三年没有碰到的信息素,简直是致命的毒药。
“沈越……好难受……”
塔烈因可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只能像一团水一样挂在他身上。
直到沈越走进塔烈因房间时,才发现墙上都是自己的照片,心里更不是滋味。
塔烈因有些不爽地转过头:“沈继老是问爸爸,我只是……懒得回答。”
“所以就要挂那么多张照片吗?”而且还是自动轮播的,沈越觉得他可爱极了。
塔烈因急道:“不准问了!”
沈越哄他:“好,不问了,是我多嘴。”
两个人倒在床上,
沈越装作没有看见床上一堆自己的衣服,随手一扫,衣服落到地上。
看起来元帅出去庭审前还在床上筑巢。
一想起这个,沈越就觉得自家的大宝贝十分可爱,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塔烈因已经顾不了这么多,现在就是很燥,骨子里很软,但空荡荡的,强烈的反差让他难受极了。
出于生物上的本能,信息素便不可抑制地泄露出来,这种美丽是专属于Enigma的。
alpha浓郁的气息迷住了他,沈越心跳飞快,吻住他,两个人的呼吸砸落在一起。
塔烈因的头发已经长到腰间,一绺绺金色的发披在肩上,挂在臂弯间,被汗水浸润,又随着主人的手臂攀到沈越的肩背。
懒洋洋的小河水挂在川壁前,一条渡河的舟下水,在滩石蜿蜒的曲折间艰难穿行,舟沿磕碰溅起岸边的水花。
蓄着绵绵春意的柔软云朵,陡然被风鼓动,雨点潺潺,水满出了小河,从两岸溢出,狭窄的河道包容着渡舟的恣意妄为。
温暖的,冰冷的,信息素温柔的永恒的迷恋纠缠。
全联邦焦急不安,看着头顶上的倒计时,不断刷新着诺拉和沈越的新闻,然而沈越一进了克莱客庄园就毫无动静。
政府也不敢贸然去打扰他,一夜间想了无数个方案,利用细菌病毒杀死对方的方案也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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