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吗?”沈越偏过头,感觉耳朵边被绒绒的血花瓣磨的难受。
进入疯狂状态的凯奇尔甚至没来得及摘下一片花瓣,暗室的门已经被暴力破开。
塔烈因终究等不到数据破门的时刻,一只冷酷的机械手臂从门中穿过,带着丝丝的电流和烟雾穿梭在手臂周围。
随之整个门便彻底报废,轰然倒塌。
可怕的身形出现在扬起的烟尘中。
凯奇尔似乎被曼陀罗花魔怔了,这种时候居然还紧紧抓着沈越不放。
沈越自己也有点迷糊了,这把匕首本身有一些古怪,使他昏昏欲睡,但也不至于一点力气也没有,恰好可维持他以往柔弱的人设。
凯奇尔抓着沈越的那两只手臂被纳米切割仪切了下来,整齐的掉在地上,只能痛苦的扭曲着浑圆的躯体。
一双军靴踏过他手臂,停在他面前。
看着眼前穿着白色元帅服的塔烈因,凯奇尔这辈子没见过这样惊悚的画面,军帽下冷冽的阴影中,那双紫色的眸珠机械般的阔开,现在几乎取代了眼白,剩下的地方则被红色覆盖,瞳孔中的光是地狱的焰火,如同两只魔鬼盯着自己。
他炸起了头皮上的毛发,毛孔发寒,想张开嘴巴叫喊,却几度失声。
抬起一只军靴,碾在了凯奇尔硕大的头颅上。
凯奇尔感觉到死神的气息,惊恐的睁大了双眼,瞳孔紧缩颤抖。
塔烈因垂下眼看着他,冷漠的脚腕轻轻一旋,就像踩一块豆腐一样,
沈越闭上眼睛,听见滋的一声,感觉脑浆混着血花迸溅。
他觉得塔烈因现在有点失智。
这样的效果有点太过了,本来只想转移一下塔烈因的怒火和关注点,结果,好像有点适得其反?
沈越张开眼睛,地上一滩模糊的血迹直冲视线。
塔烈因的怒火他见得多了,但那通常是外露的发泄出来的怒火,他从没见过这样隐忍不发的塔烈因,这样面无表情冷静的塔烈因,比任何时候都可怕。
现在他确定自己就算不死,也会被塔烈因扒下一层皮。
一只漂亮修长的手指挑起了他的下巴。
沈越只能报以微微一笑:“好久不见。”
那只漂亮的手从下巴移开,指间拂过了他锁骨上越显炽烈的血花。
塔烈因俯下身,声音微沙带着血腥的气息,落在他耳朵上:“好久不见。”
沈越:好了,再见了,歌雅人类。
作者有话说:
再见了妈妈,今晚我就要远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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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塔烈因永远忘不了这一幕, 那个不知死活的beta脖子上沾满了血,被一个肥腻腻的渣滓按在椅子上,他用那种痴迷恶心的眼神留恋在男人身上, 简直挑破了塔烈因红色视线中最后一根神经。
当然没有当场把沈越按住狂造, 真是他泼了大水才勉强维持住大脑中最后一块理智的神经。
“看来你很喜欢种花花草草啊……”
塔烈因冷笑着,一手捏住他的下颌, 偏开他的头,看见沈越脖子上红色的血如同玻璃流动, 开出摄人心魄的花, 衣服上仍有血淌下, 还有那失色的嘴唇,那无辜虚弱的模样,怪不得凯奇尔那个渣滓这么着迷。
“一般般……吧。”
“刚刚玩的很激烈啊。”
带着些许怒意的力道,明明是下巴被捏住,沈越只觉得额头抽的疼。
为什么塔烈因还那么生气?凯奇尔的死好像也只抵消他不到一成的怒火。
而且现在这种情况他好像被抓那个在床?不, 他演的明明是受害者呀。
沈越觉得自己在塔烈因面前需要重操旧业, 办起小可怜。
“不是,是他先欺负我……”犹带恐惧的眼睛, 颤抖地看着地上的凯奇尔。
已经被爆浆的凯奇尔,当然无话可说了,除了一颗幸存的眼珠从浆泥上掉落, 仿佛在喊冤。
听见这话, 塔烈因一手握住他椅背, 低下头, 紫色的眸珠半含审视半是贪婪, 这么多天, 现在终于能真真切切, 仔仔细细看一看这该死的家伙。
确认除了脖子上的伤口,没有什么其他的古怪后,塔烈因才道:“他能欺负你?我怎么不信呢?”
这威压的气势,这阴冷低沉的语气,冻的人发抖。
“是真的……”沈越抬起头,两人的额头就隔了一厘米距离,两双眼睛映出彼此的身影。
塔烈因就看见他眸珠颤颤,好像真的被凯奇尔吓得不轻,造成了心理阴影,眼看就要掉珍珠了:“他还想用那种东西来折磨我……”
沈越害怕地看了一眼掉在椅子旁的一根奇形怪状的柄装物,似乎是暗藏机关。
塔烈因拿起那根东西,一按下括机,柄端弹开一片片锋利的切片状,仿佛一朵莲花。
沈越仿佛下意识地抓住了塔烈因的衣服:“你看!真的很吓人吧……”
同时心里默默的艹了一声,他这是什么手气?幸亏猪妖死的早。
这么比起来,自己选的这把匕首真的太温柔了。
他下意识寻求保护的动作仿佛戳到了alpha某处隐瞒的点,竟意外的平复了他一丝暴躁。
不过,也仅仅是一丝而已。
见自己的办法奏效了,沈越更加把自己弱化,努力想往他身边钻。
塔烈因将工具扔到凯奇尔尸体上,附身在他耳边细语:“这就是到处勾人的下场。”
附着在颈侧的妖艳的花散发迷人的香气,塔烈因深嗅于其中。
“拜托……我才没有。”沈越真的冤枉,他除了“勾”过塔烈因,真的没勾过其他人。
塔烈因手指抚过他脖颈流下的鲜血,将血迹抹在他苍白的唇上,造成视觉上惊艳的冲击:“真漂亮。”
沈越只是迷惑的看着他,双眼对不上焦,好像有点迷糊。
塔烈因可不知道他究竟是真装的还是假演的,他忍得要发疯了。
从进来就已经尽力忍着,他在战舰上想了几百几千遍,要将这锋利又柔软的嘴唇一口咬下,要在他后颈上留下深切的痕迹。
现在,他可不打算忍了。
牙齿毫不留情的切进他柔韧的唇瓣,鲜血即刻涌现,塔烈因没有像往常一样留恋在他唇外,只是啃尝过第一口鲜血就毅然决然放弃了这日思夜想的地方,反而单刀直入。
沈越被捏开嘴巴,温热的口腔和舌尖一经触碰,塔烈因的眼神变了,胡乱横扫一切,急切的勾划过他的上颚,牙齿也深深抵在他唇瓣上,磕的沈越伤口生疼。
塔烈因不时的吮舐溢出的鲜血,还要顾及他柔滑的舌头,总之侵蚀一切可以触碰的地方。
塔烈因主导了这一切,呼吸炽热的交织,沈越仰起头,透明的津水沿着下巴滚到喉结,最后落在锁骨上开出的花朵上。
沈越只能强忍着不让信息素泄露出来,他无力回应他,混杂着血丝的口水被重新吞回去,呛在了喉咙里,不上不下,却没有咳出来的力气。
塔烈因最后像不甘心一般,发了狠的撕扯他的唇角,终究只是用了阴力,只是疼,没有更多血流出来。
塔烈因白色的手套放在军装的腰带上,银质的卡扣,叩一声被解开了。
“等等……塔烈因我好难受……”沈越喃喃道,气息若有若无,内心却还在吐槽:所以不要动不动就解腰带啊,虽然你很霸气但我才是攻啊!
他现在怀疑这把匕首有点问题,从开始到现在,只感觉浑身的力气一点点流光,心跳越来越厉害,连想回应塔烈因的吻都无能为力了。
他此时的虚弱也完全是本色出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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