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科拉猛的喝道:“诺拉就这么大点地方!查不到是谁吗?把他揪出来!”
门被猛的推开,脚步声透着疯癫急促,瑟米斯惊喜交加地走上前,看着修复舱里的人:“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哥哥不会有事的……”
夏佐道:“是啊,如果不是沈越,这次真是凶多吉少……还好两个人都没有生命危险。”
瑟米斯沉着气咬牙冷笑:“是吗?他的命可真大,二叔,不要说的我们好像欠了他的……是他想尽办法要跟哥哥在一起,说不定这还是他自导自演的苦肉计!”
昂科拉锐利的目光盯着他:“瑟米斯,闭嘴!”
瑟米斯笑容礼貌地让人不适:“放心吧,我当然还是会感激他的。”
当天晚上,克莱客终于在网上公布了好消息,表明塔烈因现在没有任何生命危险。
星网上的人们一开始还想着让克莱客出来给个说法,现在真的出来公布好消息了,又觉得是克莱客和联邦是为了稳定民心在撒谎,倒腾出各种阴谋论。
夏佐摇头,人类真矛盾,既想要奇迹,又不敢相信奇迹,烦死了。
克莱客庄园只有两座修复舱,分别设立在后园走廊的两旁。
穿着医护服的瑟米斯对这里算得上十分熟悉,一推开修复舱的门,一股猛烈的气雾从门顶上喷出来,是信息素阻隔剂。
尽管喷上了厚厚的阻隔剂,瑟米斯走近床边时,还是闻到了一股陌生的信息素。
一个beta怎么会有这么强烈的信息素?
瑟米斯想不通,他也不打算想通,一根针剂从口袋抽出来,露出得意的目光:“无论如何,谢谢你保存了我最完美的艺术品。”
然而,那股信息素就像蛊虫一样,尽管因为阻隔剂的作用,只有一丝轻微的泄露,依旧让他手指不住的颤抖。
瑟米斯双眼凝起冷光,起了更强烈的杀心,他当然不会就此罢休,走到门边,信息素阻隔剂再次受到感应,喷洒出来。
这次他双手绝对镇定冷酷,戴着医护手套的手按住沈越的颈侧,另一只手握紧了药剂,针头已切入皮肤血管。
还没来得及将药剂注入,一只手已经按在他肩膀上,一声清脆的咔嚓声从自己的骨骼传来,瑟米斯的臂膀被强力卸下,之后才猛然一痛,药剂掉在地上。
瑟米斯额头全是汗水,冷颤着回过头,惊愕又早有预感般地撞进一双赤色的眼睛。
一片阴影笼罩在他身上,充斥着杀气的眸珠几乎要将他吞噬。
塔烈因没有一句话,但全身仿佛泛着地狱的寒气。
瑟米斯只能微微一笑:“哥,你一定误会了吧?那只是普通的消炎药……”
塔烈因弯腰抓起地上的药剂,一只手将他拉起来,瑟米斯惊骇道:“哥……哥!你要做什么?”
他只能用完好的左手试图阻挡塔烈因,却被随手甩墙壁上,发出巨响跌在地上。
塔烈因眼中近乎冷酷的平静,面色阴沉,鞋尖踩在他的左手上,确保他手臂上的每一寸骨头都被碾碎。这完全是一头不言不语的野兽。
瑟米斯痛嚎起来,浑身剧烈颤动,然而他知道这并不是结束。
塔烈因蹲下身,举起手里的药剂,瑟米斯惊恐地连连后退:“哥……等等……哥?”
随即那根药剂毫不留情地扎进他脖子,瑟米斯猛烈地挣扎着,但完全无法挣脱,塔烈因将药剂全部注入他体内,全程没有一句话。
瑟米斯急忙起身,趔趄地跑出修复舱,回到自己房间,浑身痉挛着,脸色因为窒息而涨红,青筋突突直跳,因为两只手都受了伤,只能用身体撞倒药柜,架上的药瓶全部倾倒而出。
他跌跪在地上,试图用嘴巴去咬开瓶盖,却因为身体控制不住地痉挛而失败。想要呼唤管家机器人,但喉管紧缩,无法发出声音。
死神近在咫尺。
最终他只能气急败坏地用膝盖把玻璃瓶碾碎,在气管即将完全封闭时,终于趴在地上,连药混着玻璃渣颤抖着全部舔进口中。
他嘴上布满了玻璃渣,张着嘴大口呼吸,最终瘫倒在地上,他捂着自己的额头,陡然发出癫狂的冷笑:“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对于外界的一切,躺在床上的沈越还毫不知情。
塔烈因浑浑噩噩地站在床前,伸出手指碰过他的脸颊,不知是伤情未愈还是被他的信息素所影响,眸珠中光芒涣散,随即无力地跌倒在他床边。
一个月后。
联邦会议上,关于塔烈因的婚事,抗议已经持续了半个月,众人你一言我一语。
“塔烈因元帅,不是说要干涉您的婚姻自由权,但从您出生就成为最有潜力的alpha强者的缘故,克莱客家族这些年吃了不少红利,您这3S级的精神力,说从小就由联邦政府的财富喂养出来的,也一点不夸张吧。”
“没错,上次说要娶一个beta,搞得全星网轰动,联邦已经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beta也还有些生育能力,但现在您的那位未婚伴侣……哼,您总不能真要把基因断送在一个不会清醒的beta身上吧。”
“只有契合度高的alpha和omega才能生育出优秀的完美继承父亲基因的孩子,这一点您应该很清楚。”
“元帅的生育和后代早就不是您自个的事,这代表全联邦的利益,现在不少公民已经联名在政府官网上发出抗议书,很抱歉,您不能娶一个植物人beta。”
“植物人……”全息成像上,首位上的塔烈因目光阴恻恻地落在说话人身上。
“呃,我是说……”被他刀割般的目光盯着,明明是虚拟的成像,那位理事会成员却快要窒息了。
马里恩难得看见那么多人一齐反对塔烈因,当然要借机挖坑:“元帅,您就直说吧,究竟是您一个人的感受重要,还是全联邦人民的期望重要。”
塔烈因指节抵住自己的太阳穴,歪着头:“我宣布,塔烈因·克莱客的婚礼无限延迟。”
就在众人喜出望外以为塔烈因终于要妥协的时候。
“等到他醒来为止。”
“……”
房间内,塔烈因已经挂断了成像,退出了会议。
只要转头,目光就能触及床上的人,塔烈因眼中的锐利瞬时一扫而空。
沈越已经从修复舱出来半个月,明明所有的外伤都已经修复,却没有清醒的迹象。
塔烈因无数次告诉自己,他只是像上次一样沉睡了而已。
然而,桌角一端还是被他不自觉碾出渣碎。
“植物人……呵!”
站起身,躺在他身边,将自己的脑袋伏在他肩膀上,贪婪地呼吸这熟悉的气息。
一开始,沈越身上那种强烈的信息素经常会让塔烈因的身体控制不住地产生反应,尽管已经用了厚厚的阻隔剂,也还是无法完全避免这种陌生的令人难以启齿的冲动。
以至于一开始他根本无法平静地接近他,现在这种味道已经收敛了许多,只要喷上阻隔剂,就可以完全隔绝,避免本能的生·理·冲动。
但塔烈因又舍不得,他依恋这种信息素,如果真的一点都闻不到,他会发疯。
“你会醒来的……嗯?”塔烈因抱住他的身体,呼吸他身上那令人神往的气息,感觉浑身的皮肤发烫,眸中渐渐迷离,用自己的热源慢慢摩挲他的手心。
他若即若离地亲吻他的唇角和脸侧,鼻息逐渐加重:“……沈越,沈越。”
只是单纯的碰触,只是轻轻的摩挲,就已经让他沉醉如泥,浑身颤抖。
塔烈因将自己缩进他怀里,任由裤子黏腻的一片,他已习惯了。就算洗过之后,在睡梦中也会不知不觉溜出那让人难受的水液。
只要在他身边就避免不了,简直疯了一样。
比情热期的omega还可怕,但他碰都不敢碰那个地方,只怕一发不可收拾。
塔烈因闭上眼睛,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脸上的灼烫感才慢慢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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