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离:“?”
钟宝宝:“男人和女人最大的区别,不就在于男人不能生孩子,女人可以生孩子吗?”
沈离:“……”
梁以拂忍不住笑了两声,说:“说得对,其实也就这么点区别了。”
沈离反驳不了,并觉得钟宝宝说得十分有道理。
沈离问:“那之后呢?夏城主可找过那位道君?那位道君可有回来过?”
梁以拂摇了摇头,说:“夏城主自然满天下寻找他夫君,可从那之后,他的夫君再也没有出现过,直到夏城主离开人世,他都没有出现过。”
沈离说:“啊!”
钟宝宝也很是唏嘘,说:“原本我还觉得,那位夏城主隐瞒身份,骗人跟他成亲,做的也忒不厚道,可你这么一说,我又觉得夏城主很是可怜。那位昆仑道君也是有毛病,气归气,可婚都成了,就算不愿继续下去,也总得回来说句话,把事情解释清楚吧!”
沈离觉得这件事情听起来颇为微秒,说道:“梁师兄,这位道君,是死了,还是出了什么别的事情?比如被师父发现,关了起来不给出门?”
梁以拂摇了摇头,说:“这我就不得而知了。”
所以,传说中的望仙城,就成了如今的忘仙城。
夏城主虽然是个扮作姑娘的男人,但他的修为不俗,对城中百姓也颇为爱护,百姓们听闻这件乌龙事情后,竟是没有怪罪他,反而纷纷劝他不必挂怀。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遍地跑。”
“夏城主长得好看,俊朗又漂亮,想找怎样的男人找不到?”
“夏城主,你要是觉得我儿子还瞧得过眼,就把他收了得了。”
“……”
夏城主得到城中热情单纯善良百姓们的一致安慰。
夏城主觉得他好了。
但仍然郁郁寡欢,没过多久便去世了。
他死之前,便将望仙城变成了“忘仙城”。
山在虚无缥缈间,山中道君也并非凡尘俗子能够觊觎的。
夏城主自知有错,他错在不该隐瞒性别,更不该骗着道君与他成亲。
可他也终于意识到,望仙之所以是望仙,便是那些道君对他们而言,只能遥遥远望却不能近观。
后面就成了忘仙。
如果是这种结果,倒不如从一开始就不曾相识。
第575章 修罗宗
夏城主郁郁寡欢,去得很早。
他终究还是没能登顶十万八千丈高的昆仑仙宫,他虽同为修道之人,但和昆仑修士相比,仍是天壤之别。
忘仙城终究是凡尘俗世。
不比昆仑上达九天。
一路上,沈离听了忘仙城的更名来历,知道了夏城主令人唏嘘的爱情故事,便随着梁以拂去城中最大的酒楼,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吃饭。
钟宝宝一拍桌子,都不带看价钱,直接让人把酒楼里最出名的几样菜肴依次上来。
梁以拂虽不至于囊中羞涩,但昆仑弟子在修炼方面花销极大,不会有多余的钱来豪吃海喝。
一时间,梁以拂有些担心,说:“这里一样菜便要数金,食材虽好,价格极为昂贵。”
钟宝宝挥了挥手,很是大气道:“无妨,我穷得只剩钱了,今日我请你们便是。”
梁以拂拒绝,说:“这怎能行?”
沈离却说:“算了,给我们钟大少爷一个豪掷千金的机会,等咱们回到宗门,梁师兄多给他拿些内门弟子才有的丹药便好。”
内门弟子能领取的丹药,大都是外面见不到的品种,吃起来对修为有益。
梁以拂身为内门弟子,每个月都有固定份例,即便不够,也能够申请低价买入。
钟宝宝连忙点头,说:“对对,还请梁师兄替我弄些丹药来,我听说过段时间,我们就要分组出去做任务,我得提前准备一些,免得到时候拖后腿。”
钟宝宝修为算是三脚猫,原本这回集中修炼轮不到他,奈何钟宝宝他爹是江南首富,天下最大的民间钱庄就是他们家的,钱多得花不完。
钟宝宝他爹给昆仑捐了三年的炼器钱,昆仑这边几位长老一合计,这买卖简直是稳赚不赔啊,赶紧就给钟宝宝送了请柬。
大家都清楚钟宝宝是怎么来的,所以他刚上山第一日,被沈离的青鸾抓上来,就沦为众人笑柄。
大家都是天之骄子,瞧不上那些黄白物,都说钟宝宝纯粹是凭着砸钱进来的关系户,打心眼儿里瞧不起他。
沈离倒是觉得有钱也是人家的本事,还替钟宝宝出了几次头。
碍于沈离的拳头,这些弟子中对钟宝宝明目张胆的轻蔑如今已经很少瞧见了。
钟宝宝打心眼儿里把沈离当作好兄弟。
他修炼不算刻苦,是因为刻苦也没用,能到如今境界,大部份也是靠着丹药来强行提高的。
沈离自然是不建议他这么搞,但钟宝宝的确天赋不行,还不愿意吃苦,沈离只能建议他用些后遗症小的丹药。
天下最好的丹药,基本上都出自于药神谷。
而药神谷特供的首位,便是昆仑仙宫。
钟宝宝请梁以拂吃饭,也是有这个意思。
梁以拂便也没再推辞,坐下来安心品着一桌精致菜肴。
三人有说有笑,话题一不小心就扯到了沈离身上。
“你来这三个月,都打破弟子挨罚记录了。”梁以拂笑着说:“我入门这么多年,还从未抄过弟子规,你这都抄了六遍了,我宗弟子都说你一身反骨。”
沈离摆摆手,说:“当不起,当不起。”
他哪儿是一身反骨,只是被执教长老盯上罢了。
钟宝宝喝了口酒,大着舌头说:“不是我说,我兄弟绝对是个够仗义的大好人,他动手,是因为别人欺负我,嘲讽我,我兄弟完全是替我出头。”
梁以拂说:“这倒是,不过我看沈道友的妹妹,却是个温柔贤淑的。”
沈离挑了下眉梢,笑着说道:“那是自然,我妹子可是我们江南第一美人,不光长得好,脾气好,性格好,就连修为都厉害。”
钟宝宝显然喝大了,唏嘘不已,说:“可惜了,英年早婚,若不是她早早就定下亲事,只怕你们家的门槛都要被媒人踏破了。”
梁以拂也颇为认同地点了点脑袋,他酒量也寻常,俨然已经有些醉了。
“便宜姓流的小子了。”梁以拂说。
沈离听着自家妹妹被人吹捧夸赞,心里面也是与有荣焉。
他妹子就是这世界上最美的女孩子,普天之下,反正他觉得谁都配不上他妹子。
包括姓流的。
沈离想到再过两年,他妹子就要嫁去南疆,心里面就不是滋味。
沈离便问沈如烟,说:“就不能不嫁人嘛。”
沈如烟笑着说:“不嫁人,妹妹将来就成老姑娘了,嫁给流大哥,我是心甘情愿的,总好过嫁给不喜欢的人,阿离该要替妹妹高兴才是。”
沈离哼了一声,想了想觉得有道理。
他们沈家人,生来就没有自己选择婚嫁的权利。
女儿只会嫁富贵人家,男丁倒是宽容许多,却也大多由不得自己做主。
家中和沈离差不多大的男丁,基本上都订了婚,或是已经娶了媳妇儿,到了沈离这儿,伯母却说不急,且叫他再玩耍几年。
沈离也不急着娶媳妇儿,只是有些好奇罢了。
沈离正想说自家妹妹当然是一顶一顶好,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喧闹的嘈杂声。
三人刚好坐在靠窗的位置,声音传来的时候,一勾头就能瞧见发生了什么。
只见三个穿着黑色长袍脸戴银质面具的人,从三个不同方位的楼顶一跃而下,对几位浑身染血的人穷追不舍。
一道黑色的诡雾凝集成线,从空中射下,缠在其中一人脖颈上。
这根诡异的线就那么看似轻轻一拉,那人的脖子便和身子分了家。
“啊啊啊——!”热闹的大街上爆发出惊慌失措的叫声,不少人都慌不择路企图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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