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淋浴的祁清越靠在冰凉的瓷砖墙壁上,冷水从高高扬起的喉结处汇聚成一条条的水柱瞬间流了下去。
他没有碰自己身体任何部位,直到感觉差不多了,凉到心里去,并不想要随时随地的伸手到后面去解痒后,才舒适的叹了口气,擦干净身上的水珠然后披上浴袍走出去。
男人的浴袍是黑色的,毛茸茸的长度大约在膝盖上面一点,露出那洁白的小腿和踩着人字拖的性感双足。
祁清越感觉好受了很多,躺在床上就像睡觉了,他对跑到床边看着他的章泽说:“今天有点累了,你去和金大腿叔叔说我请假半天,饿了就和金大腿叔叔一起吃助理叔叔送来的饭菜吧。”
章泽看着侧着脸睡在床上,发梢湿润着贴在脸颊上的男人,说:“好,小爸爸,等你休息好后我想和你说一件事。”
祁清越闭着眼睛,问:“现在就可以说哦,我还没有睡着。”
章泽小朋友从床边起来,一边跑出去一边说:“还是等小爸爸起来吧,我出去了。”说完,将房门关上,小跑的脚步声也渐渐走远。
祁清越觉得小朋友有点怪怪的,想不出更多的原因,于是又归结到今天被吓到了的原因上。
他浑浑噩噩的睡着,心里总梗着一点儿事儿。
比如刚才洗澡的时候为什么不好好洗一洗那只出不进的地方,说不定还有药物残留,说不定药效根本就没有过,而是暂时被冷水压下了呢?
他有意要起来,再进去浴室把自己后面的深处给洗一洗,他自己没有经验,虽然是个同性恋,却是从来都没有碰过后面,但也是听说过灌肠的,那样比较干净不是吗?
祁清越在脑袋乱七八糟的时候睡着了,由于疲惫,脸上稍微一动就有刺痛,所以梦境也不是特别的美好。
他站在第三者的角度看着年轻时候的自己有一天晚上被学神背在背上,从记忆里遥远的铺满了雪的车站一直背到宿舍去。
学神耳尖冻的通红,他那双手帮对方捂着,对方说了声谢谢,两个人亲昵的有点超越朋友之间的关系。
可是每次遇到什么认识的人,学神都会很认真的解释是因为他脚扭伤了才背人的。
祁清越看着完全没有意识到这点儿微妙的年轻的自己,只觉得傻的冒泡,恨不得一巴掌上去拍醒那时候傻逼的自己。
只不过他刚上前两步,那背人的人忽然就变成了戚桀……
祁清越当然是知道自己在做梦啊,可是看见戚桀背着的,是真正的自己,那没有因为许愿罐而变成绝世美颜的自己,他突然就感觉到了心跳的声音,和血液的热度……
他跟在梦中戚桀和自己的身后,踩着戚桀走过的脚印,每走一步,就热一点,但他不在意这些,毕竟这画面真美好……个屁啊!
祁清越突然看见被戚桀背着的自己衣服全没了,光着个大屁股,哗啦啦的跟个年久失修的水龙头似的流着让人羞耻的液体!
而戚桀也好像很习惯,说:果然水很多啊……
“我擦!!!”
祁清越被吓的猛的睁开眼!动了动身子,发现双腿间的确是有着粘腻的湿意,被冷水压下去的药效当真是突然更加猛烈的袭来!
他受不了的磨蹭着双腿,然后终于是伸手到浴衣低下……
十分钟后,祁清越扶着墙走出房门,他赤脚踩在地面上,呼出的气体都像是一团团燃烧的雾气。
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可天色已晚,空旷的别墅里没有人,到处也都看不见章泽小朋友的身影,或许是在书房看书。
不过这样也方便了他……
祁清越来到厨房,他脸颊绯红的找着什么,最后找到了一根新鲜的黄瓜……
男人眼神迷离,随便的将黄瓜洗干净就扶着墙,弯着腰把东西缓缓送了进去,都来不及等到回房。
他从来没有试过,便怎么也不得要领,待好不容易进入了一小半,余光却看见了一点人影。
祁清越连忙松手,扭过头去,便见轮椅大佬不知道什么时候滑动着轮椅坐在开放性厨房的门口,也就是小吧台的旁边。
——应该说点儿什么吧!然后赶紧跑路!
祁清越疯狂的在浆糊似的脑袋里寻找话题,但有东西却不配合,‘啪’的一声,一个没夹住,湿哒哒的黄瓜掉在了地上,嚣张的显示自己的存在感。
第50章 正情浓
祁清越陷入了空前的抉择大危机。
他究竟是捡起黄瓜就跑还是直接跑?
这是个问题。
“你……”轮椅大佬戚桀看着地上那咕噜噜还滚动了几下的黄瓜,迟疑的说,“在做什么?”
祁清越脑袋一片空白,想巧妙的回一句话都想不到该说什么,他只觉得自己在戚桀面前那是什么形象都没有了,不管是从一开始,还是现在,只不过现在是更加的丢人罢了。
他浑身还像是蚂蚁在爬一样,极度渴望着谁的抚摸,他想要有什么东西进入到很深很深的地方去帮他止痒,他希望自己滚烫的小腹、酸软的内里、无尽的渴望着的地方,都能得到解放!
祁清越就像是身体内部过敏加被蚊子咬了几个大包的人,在身体一阵阵发热的时候,那些可恶的过敏处和蚊子包便通通发作起来,不要命的要人去摸一摸抠一抠,不然便叫人坐立不安浑身难受。
你妥协了一点点,颤巍巍的抚摸过去,暂缓了痒意,但是没几秒,更加汹涌的刺痒便卷席你的身躯,你只能再妥协一点点,最后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恨不能掐着那些地方,但是你够不着,那种‘差一点点’几乎能让人疯掉!
——得用什么东西去帮忙才行!
于是祁清越便这样一步步的走向现在这个地步,在身心都渴望着、需求着、难以言喻的淌着水时,被人逮了个正着……
“没、没做什么。”之前在地下室对着轮椅大佬的豪气万丈,此刻缩成了小虾米,只为了不被发现自己的异样。
戚桀很体贴的没有过多询问,但是却滚动着轮椅进来,并弯腰捡起了那根孤独的黄瓜,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恰好拉着祁清越含进去过的那一端,说:“还要吗?有点脏了。”
被不知道什么药惹的浑身不对劲的男人浑浑噩噩的强撑着,欲望到底是战胜了理智,他脸颊滚烫的接过那根黄瓜,软手软脚的就要走掉,嘴里还说着:“还好,不脏,我先回去了……”
“等等。”戚总一把握住想要从他旁边过去的男人的手,握住了对方的手腕,说,“你休息好了吧,有点儿事儿想和你聊聊。”
“明天吧,我还想……”
“现在。”戚桀很强硬的说道,“关于你想要领养章泽的事情,还有你欠我的钱和那个变态艺术家的事情。”
——妈蛋,好像真的没有办法拒绝啊!
祁清越苦逼的半推半就着被拉着到了客厅。
坐在客厅上后便靠在沙发靠背上,一副没什么骨头的样子,企图距离戚桀远一点,哪知道戚老板偏偏坐着轮椅到他身边来,说:“我刚把章泽送到我妈那边去了。”
祁清越‘嗯’了一声,像是没有什么反应,但很快又愣了一下,问:“送他过去干什么?他会害怕的。”
戚桀一手放在轮椅的扶手上撑着脸侧,深邃的眼一直看着祁清越,说:“他不会害怕,他胆子很大。”
“可是……”祁清越说了两个字,就闭嘴了,现在他这个情况,肯定也是不能带着章泽小朋友的,所以让章泽先出去住一天,也算是件好事。
“还有我妈可能会收养章泽,但只是名义上的,具体还是跟着你。”
“啊?什么时候说的?”祁清越一脸懵逼啊,他不过是睡了一觉就变成这个样子,那他欠戚桀的就越来越多了。
“可能明天就有结果了,你不用担心这件事。最后是那个吴渠的事情。”戚桀视线移到男人无意识摩擦抚摸着黄瓜的手上,缓缓道,“你睡着的时候,警方有来电说过那吴渠有轻微的精神病,最近是变得严重了,所以可能不会坐牢而是被关在精神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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