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杜启秋一直知道杜冥喜欢玩男人,具体怎么玩就不清楚,可在他心里,杜冥以后一定是要成家立业的,娶一个对自己事业有助力的女人,会少奋斗几十年啊!
今天是新年,杜启秋自觉自己今天回去求情,钱女士应该会原谅自己,都这么多年的感情了,不可能说掰就掰的,钱女士这次这么生气,一定是因为怀疑自己用这些钱去包养别的女人了。
他一边出门一边给杜冥打电话,电话刚响了两声,那边就很快接起来,这倒是让杜启秋有点意外。
要是以往,杜冥这混蛋儿子不等他打第二个那是绝对听不见的,就跟聋了似的。
“喂,爸。”杜冥声音很低,带着显而易见的笑意,“玩忙着在呢,有什么事儿赶紧的说。”
杜启秋一听就知道杜冥肯定又不知道在那个玩物床上,立马皱眉,说:“今天早点回去,别在外面又整些有的没的。”
杜冥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那边传来了一阵水声和隐隐约约的不知道是谁的痛苦又爽快的声音。
杜启秋见怪不怪了,继续说:“还有,你到底怎么想的?”
那边不明所以:“什么怎么想?”
“啧,就是拉戚桀下马啊!你就甘心被他一辈子压一头,等你妈死后只分的一小部分的财产?而戚桀呢?他可是胃口大的很啊,钱家和戚家的东西他都要!”
“哦。”杜冥淡淡的说,“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杜启秋真是早晚都要被这个不孝子给气死!
“你这个……”
“先别说我啊,爸,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妈这次是真生气,别被扫地出门拖累了我才是。”杜冥对他父亲没多大感情,还是和钱女士更亲些,他要比钱女士更看得透杜启秋的本质,奈何这人是他爸。
说罢,杜冥也懒得听那边那人气急败坏的声音,拿着几个珠串选了选,露出一个邪恶的微笑,挑了个最大的珠串然后踢了踢脚边跪着正在自己灌肠的戚功,说:“骚货,激动什么呢?听到我要回家见到嫂子了,你激动个什么?嗯?”
戚功往常禁欲的紧如今浑身赤裸的跪趴在地上,后面还插着管子,色气的不可方物,对着杜冥笑道:“吃醋了?放心,我对他只是有点在意,对你是喜欢啊。”
杜冥没有高兴,他打了戚功屁股一巴掌,说:“你叫我什么呢?”
戚功顿时明白了,道歉道:“主人,我错了。”
杜冥挑眉,看了一眼对方被灌的鼓鼓的肚皮,说:“既然知道错了,我就奖励你今天跟着我回去,作为我的爱宠。”
戚功还没说话,杜冥就接着道:“不过得把这个塞进去,才行。”说着,杜冥把那一串七个鹌鹑蛋大小的珠串丢在戚功身边,“免得你随时随地的发骚,给主人我丢脸。”
这厢玩着情趣,杜启秋那边却是遇到了一个有意思的人。
那人看起来帅气逼人,气质内敛,很是谦逊,但是却和一个女人在大厅拉拉扯扯,那女人面红耳赤的逼问,丝毫不顾形象:“不行,你今天必须和我回家,和我回去!”
那男人十分坚决,说:“你刚才不是说你要回去吗?你自己回去吧,我还有事情。”说着就提着行李往外走。
女人死死拽着男人的衣裳,说:“那你呢?!你是不是要去见那个死狐狸精?!谢王庭你变了!你变得不像你了!你以前从来都不会这样的!”
谢王庭站定,很是绝情的拉开女人拽着自己的手,说出的话也很冷静:“以前的都不是我,我身不由己你应该知道,我不想一辈子那样活,太累了,我想那怕一次,为自己活。”
“说到底你还是被狐狸精勾引了!那个小三!等我找到她,我一定叫人撕破她的脸!”
谢王庭听到这里,警告的捏着女人的手腕,说:“我再说一遍,和他没有关系,是我自己想追他,他已经有男朋友了,是我的错,他不是小三,我才是,我和他大学的时候就在一起过,他睡我旁边的床铺,我说的够清楚了吗?”
女人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你是同性恋?”她感觉到了恶心。
谢王庭其实并不是,他至今为止都没有再喜欢过任何男人,只有那一个,唯一的一个,但是却回答说:“是。”
女人一巴掌扇过去,没有扇到,谢王庭轻松的挡住,说:“当初订婚的时候就和你说过,我们结婚只是因为我妈的遗言,你说你知道,所以现在又凭什么生气?不要太过分,过两天我会让秘书把解除婚约的协议书还有赔偿金全部送给你,你记得找律师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谢王庭从前心里只有亲人,现在父母都走了,弟弟妹妹都长大了,于是只有自己,说到底,也是个自私的人,他也不否认这一点。
谢王庭决定去做一件很疯狂的事情,一件从前无法做,一件从前不可以做,一件从前被人从中斩断的最后后悔至今的事情。
他决定辜负天下人也不会辜负自己的心和那人了。
只是,他希望现在的他醒悟的时间还不会太晚。
闹剧终于是以女人羞红了脸离开而结束,谢王庭则是去办理离店手续,刚走到柜台,就有一个十分斯文的中年中年男人走来,也是办理退房,却只是说来一句:“明天不来住了,东西收拾一下送到我家去。”
柜台的女生连忙说:“好的杜先生。”
谢王庭丝毫没有方才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的羞耻感,似乎刚才那人不是他一样,等听见了前台叫身边中年男人杜先生,才感觉灵机一动,试探的喊道:“是杜启秋杜先生吗?”谢王庭来在这里的是时候,做过功课,知道杜启秋是戚桀的继父。
杜启秋意外的看了谢王庭一眼,说:“是的,你是……”
谢王庭微笑了一下,他只是随便猜了一下,毕竟这里就是戚桀的酒店,而这个杜启秋却很随意,所以才这么猜,果然是对的,他说:“我是谢王庭,这是我的名片,你大儿子伴侣的大学同学。”谢王庭并不清楚杜父和戚桀之间关系究竟差到什么地步,但是他觉得自己要撬墙角,起码得和戚桀打声招呼,不算挑衅,可他向让人知道他的决心,他向光明正大的来。
“我和清越以前很好,今天是新年,代我向他问好拜个年吧,谢谢杜先生了。”谢王庭本人还是很有礼貌的,懂得人情世故,从前把钱看的很重要,如今知道自己在和谁做对,便舍弃掉了一直以来很看重的钱,做好了失去所有财富地位的准备。
杜父很快就讲刚才的事情和谢王庭现在和自己说的话联系了起来,没想到竟是让他晓得了这样的事情,杜启秋心里高兴,他只要是能让戚桀不痛快的事情,他就高兴,非常高兴!
杜父说:“哦,原来是清越的同学啊,这倒是巧了不是?现在是要回家和家人一块儿过年了?”
谢王庭笑了笑,说:“不是,我弟弟妹妹都在国外念书,最近几年都没有回来,我是准备换个酒店住,你也看见了,刚才有点乱……”
杜父心思一转,很是热情的说:“我一见谢先生就觉得很有眼缘,又是清越的同学,要是不嫌弃,中午就来我家用个便饭吧,我们家人少,你来了也热闹,免得大过年一个人过啊。”
谢王庭是没有想到还可以这样,他可以肯定这个杜启秋知道自己对清越对心思,虽然自己说的很隐晦……可不去白不去吧。
“那就谢谢杜叔了。”谢王庭说,“可我也不好直接空手去,杜叔把你们地址给我,我买了礼物稍后就过去。”
杜启秋便和谢王庭说了地址,之后就走了,说稍后见。
与此同时,虽然不坐轮椅但依旧是大佬的戚桀正在给自家宝贝系安全带,祁清越安分的任由戚桀帮忙,等安全带扣上后就顺势给了戚桀一个啾咪,亲在对方脸颊上。
戚桀看着祁清越那曾经有一道疤痕,现在恢复到已经看不见的脸蛋上,顿了顿,凑上去先亲了几下,然后舔了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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