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冥定定的看着祁清越,像是在忍耐什么,但最后还是道:“那也行,我等你忙完。”
说罢,就跟着众人一起上了警车。
被挤在中间的祁清越有点懵逼。
——这,都是这么组合啊,我是过去撕逼的啊,其实只要有赵警官陪着一块儿去就可以了,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说吧,我们干什么去?”坐在后座的杜冥问。
祁清越扶额,他就知道自己还得解释一遍。
所以,这样的组合真的没有问题吗?
——应该没有,在人数上,我们就赢了!
祁清越无奈的自我安慰着笑了笑。
第40章 恋爱了
杜启秋是看着杜冥那混小子摔门出去的。
不过他很开心,这说明杜冥终于还是对他那个名义上的大哥不满了,有不满,所以方才情绪才会那么的失控,以前明明完全不会对戚桀的事情指手画脚,现在想必是终于也忍受不了戚桀那个要把所有东西都放在自己口袋的魔鬼吧。
杜启秋今年快五十岁了,但是由于是国外的血统,所以哪怕这个岁数看起来也比国内三十多出头的男性还要有魅力。
杜启秋五岁以前是在国外的福利机构,后来被国内的一对老夫妇收养,从此过上了和之前截然不同的生活。
但是他不擅长打理生意,老夫妇家里的生意也被亲戚瓜分,他一下子又从富贵窝里掉出来,这让他无法接受。
和现在的妻子在一起,固然是有感情的,但是最初,杜启秋打的可是对方公司的主意,他没什么本是,靠着一张脸和讨喜的性格很快就追到了现在的杜冥他妈,婚后极尽所能的稳固自己的地位,于是有了杜冥。
他在杜冥的身上给予了太多的希望,他认为自己的儿子没有任何比那个戚桀差。
可是杜启秋是怎么也搞不明白,更好的教育,更严厉的管教,结果却养出这么个废物来,什么事情都不管,什么能力也没有,天生风流,没有任何的大抱负,常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有大哥,我为什么还要这么累?
杜启秋教育过许多次,那些东西你要争,不争的话,就永远都是你大哥的,你得到的只是从他手指缝里面漏出来的一些渣渣,说不定那天戚桀心情不好,什么都不给你,你喝西北风吗?!
杜启秋自己也是有点儿顾虑的,他作为长辈,在妻子面前总是扮演者和蔼可亲对继子尤为好的形象,所以根本不可能去和戚桀争抢什么,可是妻子比他大许多,身体也总是三天两头的出毛病,万一……
是的,万一没了,就没有人可以掣肘戚桀那个疯子,他对戚桀背地里并不好,所以如果戚桀嫉恨他,以后他可能负担不起现在这样奢侈的生活。
因此杜启秋致力于想要杜冥和戚桀决裂,他早就看出了戚桀是个没什么兄弟爱的家伙,杜冥真是崇拜错了人,按理说,杜冥可能也是戚桀故意纵容成这个样子的,不然也不会这么的沉迷声色!
总之,一切都是戚桀的错!
杜启秋坐在沙发上优雅的喝着红茶,手却将那茶杯的耳朵捏的死紧,他可不愿意看着戚桀夺走妻子的全部家产和资源,更何况戚桀肯定还有意自己生父那边的集团,心黑的恨不得全天下所有的财富都是自己的。
杜启秋一点点看着戚桀壮大,真是气都要气死。
好在现在杜冥醒悟了……
虽然是因为一个男人。
杜启秋喝了一口红茶英俊的脸上皱纹都很少,笑意满面。
楼上,他的妻子,钱佩缓缓从楼上走下来,穿着睡衣,风韵犹存,笑着问杜启秋:“今儿一大早就听你和冥儿吵什么,他又怎么惹你不高兴了?”
杜启秋以前因为杜冥的不争气,在钱佩的面前总是先一步说杜冥的不好,这样就很好的引起钱佩对二儿子的心疼。
今天,杜启秋照样说杜冥的不是,可是却并不会把事实还原完整,只是说:“哎,还不是杜冥那混小子,今天不知道发什么疯,又坐飞机回来了,一回来就说他大哥抢他的人,什么横刀夺爱啊,真是笑死人了,他大哥怎么会这么对他,结果他还气的不行,摔门跑出去了。”
“是吗?”钱佩笑了笑,说,“哎,这倒是不像是杜冥平日里的作风啊。”
“都是他混账。”杜启秋在钱佩面前向来是不遗余力的损杜冥,以达到让对方为杜冥辩驳的目的。
“哪里的话,不过我的确是听朋友说戚桀有个藏在家里头的人啊,还是个男的,昨天戚家宴会上都传遍了,那男的还有个坐牢的弟弟,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杜启秋说:“我们也是许久没有见戚桀了,不如趁着这个机会过去看看?”他没有理由可是连戚桀那边的门都进不了,他自己心里清楚戚桀有多不把他放在眼里。
钱佩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杜启秋,笑道:“好啊。”
这边谈论完了大小儿子,那边大儿子已经去了公司继续他的霸业和野心,小儿子则追到自己为之苦恼并且感觉急的快要疯掉的男人身边。
杜冥第一次查祁清越的所在地点的时候,还有些挣扎,总感觉自己这样不好,他是认真的在追对方,以后要是被知道用了这样的方法,是个人都会讨厌被监控的。
可是第二次的时候,也就是这一次,杜冥直接就忽视了那种感觉,他有点像是理所当然的做着这样的事情,并且企图将‘深陷戚桀陷阱’的应该属于自己的小仓鼠,救出来。
奇怪的是,他本来的怒火和愤恨,在见到祁清越的时候就已经减退了一半,当祁清越平缓的和自己说话时,他就已经冷静了,他的注意力全部都在现在的祁清越身上。
他感觉小仓鼠经历了那件恐怖的事情后,似乎又改变了许多。
从最初的脏兮兮,到腼腆的光鲜亮丽,再到如今理所当然的夺目。
他好似见证着一个尤物的成长。
这种认知叫杜冥心潮澎湃,并且自我满足。
哪怕现在祁清越根本就没有接受他的意思,他也好像已经得到了对方似的,沉浸在这种快意中。
这叫他已经无法想象该用什么方法去对待自己和祁清越的第一次,是该用捆绑,还是滴蜡呢,捆绑的话,祁清越的身上就会出现漂亮的红痕,每一处都那么的完美,将一团团柔软的肉挤成突出的饱满样子。
被捆住的小仓鼠无法动弹,只能任由他欺负,欺负到最后语不成声,只知道断断续续的哭。
如果是用滴蜡的话,他要把红色的低温蜡烛的蜡油点缀在一切他看得见的皮肤上,就像是雪上开满的血花,刺目又美丽。
而小仓鼠脆弱又尖锐的叫声,会被他淹没进浴缸的水中,两人一起沉没入水里,享受窒息……
这真是美好,然而前提是他的大哥不会来掺一脚。
杜冥眸色加深,看着坐在中间的祁清越,这次用了比上次更加强大的自制力,才没有现在就对祁清越做些过分的事。
他也发现自己有点不像自己,可是这难道不是因为爱情吗?
是的,这是因为,他恋爱了。
后座上的三个人一个小孩,三个大男人并排坐其实是刚好,加上一个小孩子的话就有点挤,于是小孩就被刚认识并且非要加入的吴渠抱着坐在腿上,一副对小孩子很好的样子。
开车的是赵警官,副驾驶坐着另一个警员。
他们这辆车的后面还跟着一辆没有乘客的警车。
就这样,不到半个小时,两辆警车来到了郊区的老巷子口。
这种楼房已经是需要拆掉重建的房子,两栋楼房隔的非常近,警车进不去,所有人便只有下来走。
祁清越对章泽说:“要不要下来走,吴叔叔抱你这么久肯定都累了。”
章泽小朋友点头,吴渠却说:“没有关系,我经常会锻炼身体的。”
“那也不好太麻烦了,章泽过来,我牵着。”祁清越总感觉吴渠太靠近章泽有点不好,就像多有家长遇到了陌生人给自己的孩子糖吃时,那种警惕。
祁清越自从知道自己的人生中多了变态这一人群后,对所有人都持有一定的戒心,这种敏感到多疑的戒心让他感觉自己更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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