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早干嘛去了?
解释?解释什么?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吗?解释了就能改变过去吗?
不过就是自己眼瞎表白,愚蠢的脱掉了裤子给谢王庭看自己的后面,结果被拒绝,然后视频就被谢王庭传的整个学校都是。
很清楚,太清楚了,是他看错了人,他活该……
传出那样的事情后其实只要谢王庭站出来对所有人说这是个恶作剧什么的,大家或许会不相信,但是有个明面上的遮羞布,他也不会这么被动,被当时大环境压迫的喘不过气来,最后被绑回家打的半死。
当年国内对同性恋不太宽容,也很少有人知道,一般都是年轻人明白,但接受的少,视频又让这件事闹的那么大,于是学校也会因为影响原因考虑让他退学。
一步步的,就这样,明明只是错了一步,却后面满盘皆输。
如今下棋的人又来找自己,说是当初有一步棋子他落错了,想解释一下,可是真的没有用,为什么谢王庭不懂?
“对不起,让你为难了?”谢王庭像是没有听见祁清越让他出去的话,站在那儿自顾自的说,“我只是不想让自己继续后悔下去,我那天见到你之后,就决定要和你说明白,那视频不是我放出去的。”
“还有……”谢王庭没说完,就听见了花店门铃响了的声音,他回头,只见一个本不该在这里,但是却又并不意外的人出现在了。
“老板,买花。”那人仰着一张十分年轻的脸蛋,笑容很真诚的模样,一眼看见了谢王庭和祁清越,像是也吓了一跳,说,“这真是……好巧呐。”
谢王庭看着这人,慢慢的喊道:“纪深……是你。”
纪大少爷穿的很潮流,并不是上班时候正正经经的西装三件套,于是倒像个刚从大学毕业的大学生,一副惊喜意外的模样:“这简直是太巧了,我前天得知清越是在这里有花店,想避开戚总和清越好好说说话,结果没想到居然你也在啊。”他对着谢王庭笑,眼底却没有笑意。
谢王庭看着纪深,说:“是啊,好巧,巧的就像是有预谋一样。”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纪深无奈的说,“我听不太懂,不过既然都遇上了,今天中午一块儿去吃饭吧,算是久别重逢的接风宴。”
“不过……原来清越还和你有联系啊,我以为清越大概会不太想见到你来着。”纪深说话没有避讳,像是不懂得说话的艺术又像是故意为之。
“到底不想见到谁,谁心里清楚。”
“我不清楚,我只知道那时候我想帮忙,但是不知道怎么帮,再后来清越被家里人带回家,回学校后就疏远我了……”
“你说一句实话会死吗?”
“我说的都是实话啊,难道那个视频的另一个主人公不是你?”
两人就这样简简单单在祁清越面前将往事揭开,对峙着过去的事情,可是祁清越没听,这无所谓真相,毕竟已经发生,提起过去只会让他觉得自己过去真的是很愚蠢可怜。
“够了,如果你们两个人要叙旧的话,就出去叙旧,我还要做生意。”祁清越围着绿色的围裙在给鲜花包装,说着放下了手中的工作,将手后揣进口袋,拿出一个小盒子来,说,“对了,纪深,你的东西,拿回去吧。”
小盒子里装的就是纪深当时送的戒指。
这小玩意儿有点儿来历,光是看见,祁清越就知道送这个东西的是谁了,再一回想,便发现纪深这么多年也没有多少变化,顶多是长高了,眼神也更加让人看不懂,其他都没有变。
纪大少爷没有觉得尴尬,被打断了和谢王庭的对峙,也面不改色,从祁清越手里接过那个小礼盒后很无奈的说:“你男朋友生气了是不是?我只是想着这是你的东西,一直帮你留着,想用个最惊喜的方式还给你。”
祁清越伸出手,他自己的中指上有一颗非常低调漂亮的戒指,说:“我已经不需要了,很谢谢你们的光临,我还要做生意,如果你们想要叙旧的话请到外面去。”
“还有,戚桀不是我男朋友,过段时间我们就结婚了,他是我未婚夫。”
祁清越提起戚桀,笑容是无法伪装的甜蜜,哪怕是看着曾经见证或者带来灾难的故人,也是如此,但内心究竟又有多少情绪是假装镇定,那是只有祁清越自己才知道了。
而且祁清越其实撒谎了,戚老板是和他求过婚了,但是婚期没有定,祁清越自己大约是有婚前恐惧症,总是拖延着不和自家戚大佬讨论这个问题,戚桀也体谅祁仓鼠,两人就没有定下婚期。
如今为了先和这两个人划清界限,祁清越脱口便说自己要结婚了,而说出这句话似乎没有祁清越想象的难。
纪深愣了一下,笑道:“我没有别的意思,你知道的,我只是,很想和清越你重归于好,你知道的……我那时候也是被吓坏了,所以没有在第一时间和你一块儿,站在你那边,我想和你道歉,都是我不好。”
祁清越对纪深的感情是挺复杂的,这小孩在大学期间就表现的像是个没长大的孩子,总是让祁清越包容着,纪深每次最会使用的招数就是撒娇示弱,这么多年,却没想到一直没有变。
祁清越对纪深没有怪罪,这本来就和纪深无关啊……
于是对待这么多年后的道歉,祁清越说:“没关系,和你没关系,不必……这样,花是送你的,我已经忘记了,之后我和戚桀的婚礼,如果有空,欢迎你来参加。”
纪深深深的看着祁清越,接过对方抱给自己的鲜花,说:“那是当然要来的,不然多遗憾啊……”
谢王庭在一旁看着,忽然的冷笑起来,先一步走出了花店,然后在外面靠着自己的车子点燃一根香烟,等纪深出来。
半分钟后,纪深抱着一束粉玫瑰从祁清越的花店出来,春风满面的,笑容却一步步在朝着谢王庭走来时慢慢淡去。
谢王庭将烟掐灭,踩在地上,说:“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会演戏。”
纪深冷漠的说:“你是想和他说真相吗?没用的,他不会相信你,比起你,他比较相信我。”
“所以,好好的和你未婚妻结婚去,不要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纪深勾着唇角拍了拍谢王庭的肩膀。
谢王庭气息一沉,一拳打了过去!
而花店里面,看着打起来了的两个故人,祁清越完全没有要去劝架的意思,他正给自家戚老板打电话呢。
说:“喂,醋缸子,我们……结婚吧,你再不绑住我,我就要被别人拐跑了。”他笑。
电话那头其实正在开会,接到媳妇儿电话,便用手势示意安静,说:“你要是被别人拐跑,我就打断你的腿。”
“你就说结不结吧!”
戚老板低声笑着,宠溺道:“我都准备好了,就等你这句话了。”
第88章 第一帅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最最难被取悦的人,刘助理想,那说的应该就是他们老板——戚桀。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最最难搞定的人,有认真起来的时候能一眼就让人腿都成筛子的人,有变态到喜欢在自己身上用小刀划出各种伤口,然后看着血珠子慢慢渗出来,便觉得心都安静了的人,那么说的也一定是他老板戚桀。
这人曾经被所有人当成有幻想症,喜欢一个被他幻想出来的男人。
这人还有强迫症,一边强迫他煮各种奇怪的牛奶泡面,一边说着和以前味道哪儿哪儿不一样,但是还是会吃上几口,除非那味道真是恶心到不行。
刘允自觉跟着戚老板是最又前途的职业,毕竟这个人是真有野心,当他们从国外回来,收购了好几家经营不善的公司,在国内有了自己的总部后,刘允简直觉得这是戚老板走上顶点的有一个踏板。
毕竟这人啊,出生虽然乱七八糟,但是根据他这些天的察言观色和揣测,很轻松的就可以发现戚家的那些产业很可能有一大部分都是会给戚桀的,而钱女士这边的公司和门路、人脉也早就在戚桀开始接手她公司的时候全部给戚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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