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辞视线扫过周围。
这里靠近山脚,周围全是田,这个点四周一个人都没有。
谢辞留意靠近顾予风这边的三个小弟,看着走近的高远:“我最后警告一次,想清楚动手的后果。”
顾予风接过话:“别说了,这些人的智商只够上体校,怎么可能听得懂人话?”
一句话扫射了一群人。
高远气得直接招手让小弟动手,自己扬起棒球棍就朝谢辞右手臂砸过去。
谢辞后退一步避开,反手扣住高远的手腕扯过来,踹向他的膝盖弯。
高远被扯得失去平衡,还没站稳腿一软,一个恍神就跪到了地上。
膝盖上传来刺痛,高远反应过来,怒不可遏,手里的棒球棍挥向谢辞的大腿。
谢辞夺过棒球棍在手里一转,砸在高远的手腕上,用了点力。
高远的手被打得往后甩,弯腰捂手,痛得面目扭曲。
“啊!”
他们交手速度太快,等陈展鹏找到进攻时机时,高远已经被秒了。
砰得一声,挥过去的棒球相撞,陈展鹏被震得虎口发麻,心里一惊。
以前一直听说谢辞打架很厉害,但他们从来没敌对过,今天第一次交手,没想到对方的力量这么强,远哥到谢辞手里都被秒了?!
一群高中生都不是什么正经练家子,谁身形力气大,谁就占优势。
陈展鹏一个恍神,手里的棒球棍被打掉滚出去,掉进了一旁的田里。
两个黄毛小弟在高远出手时,不由分说地围殴顾予风。
“碰上今天这事,算你倒霉。”
“让你嘴贱!”
在两人攻过来的同时,顾予风的眼神变得凌厉,擒住一人的手臂反拧一脚踹进田里,转身拦截挥过来的棒球棍,猛地扣住这小弟的脖子收紧。
“唔!放开我!”
小弟瞳孔地震,又痛又害怕,瞬间失去战斗力。
第三个小弟见情况危急,一激动就上头了,扬起棒球棍要砸向顾予风的头。
可还没碰到人,手里的棒球棍突然被飞过来的另一根棒球棍砸飞出去,小弟手一麻,下意识地松开手,转头正好对上谢辞冰冷的双眼,吓得心口突突跳,一瞬间有种对方要刀了他的错觉。
最后一个没出手的小弟已经胆怯了,放弃进攻,跳到田里去扶同伴。
谢辞扣着高远的头顶,迫使他抬起头:“你就这点本事还学人强出头?在赛场上阴别人的时候不是挺行的?”
高远咬咬后槽牙,瞪着谢辞:“我劝你立刻松手,不然你一定会后悔!”
谢辞反问:“动手前我已经劝过你了,你听了么?”
“说来说去还是不够聪明。”
顾予风放开抖成筛子的小弟,眨眼间又恢复成平时散漫的样子,“被人当枪使都不知道,让某些人躲在后面坐享其成,成功了没好处,失败了还得承担后果,傻逼吗?”
高远不但被秒,当众跪在谢辞面前,还被奚落了一顿,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
谢辞放开他,顺势在他衣服上擦了擦手。
“不要再来惹我们,听懂了吗?”
谢辞语气如常,可武力带来的压迫感却半分不减。
陈展鹏见四个小弟脸色发白,眼神胆怯,连高远都没了一开始的气势,像个丧家犬,顿时火气上涌。
竟然连高远都对付不了谢辞!
见谢辞看过来,陈展鹏吓得往后退了半步,低着头不敢跟他对视。
高远憋了一肚子火,狼狈地爬起来示意小弟去开车,临走前一把将坐上机车的陈展鹏拽下来。
“给老子滚蛋!”
“远哥!”陈展鹏追过去两步,又被高远踹了一脚。
三辆机车扬长而去,丢陈展鹏在路中间吃灰。
一转头,谢辞和顾予风也走了。
他们走出没几步,罗伯森急切地跑过来,问顾予风:“小老板,您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
顾予风问他,“录下来了吗?”
罗伯森点头:“行车记录仪和摄像机都录了。”
闻言,顾予风转头看向谢辞:“你想怎么做?”
谢辞想到在外婆家时听到的对话,自然是不想放过陈展鹏,这种人作恶不严惩的话,是不会长记性的。
但只是这样还不够。
走到村口时,谢辞的手机震动了一下,竟然是张星星发来的信息。
张星星:【谢哥,你这两天注意点,别让远哥发现你,他找了几个人要找你算账!二中那个篮球队队长昨晚被他打进医院了!】
谢辞眉心一跳,直接拨了个电话过去。
“你说谁被打进医院?”
电话那边传来张星星压低的声音:“就二中那个姓傅的,听说是昨晚在酒吧被逮到,提进小巷子里暴打,救护车都来了!远哥和我们不一样,他会下死手,这几年打伤过好多人了。”
谢辞沉着脸追问:“昨晚打人的除了他还有谁?”
张星星:“那我不知道,我也只是听说的。”
挂断电话,谢辞切出通讯录找到傅逸城号码拨出去,那边却没人接。
顾予风见他脸色不太对,问了一句:“怎么了?”
“傅逸城被打住院了。”谢辞把电话里的事简单地说了一下。
顾予风打量的神色,凑到他耳边低声问:“你想送他进去?”
没有指名“他”是谁,但两人都清楚。
谢辞没否认:“得有证据。”
顾予风让罗伯森联系林颖,看能不能联系傅家,打听傅逸城的住院信息。
谢辞的手机再次震动,这次是方思泽打过来的。
“和傅逸城有关?”
电话那头的人愣了一下:“你也听说了?我刚得到的消息,傅逸城现在人在中心医院,还没完全清醒,我现在准备赶过去看看,你来不来?”
谢辞应下,挂断后看向顾予风:“你先回家,我去医院看看。”
“回什么家,上车。”顾予风打开后车门,拉着谢辞坐进去。
一个多小时后,车子停在中心医院车库。
谢辞根据方思泽给的信息,和顾予风一起赶到病房区,走廊上已经聚了七八个男生,方思泽、江辰宇和张若川都在。
“他还没醒?”顾予风问方思泽。
“刚醒,医生做完检查,现在警方在做笔录。”
方思泽示意两人走出两步,低声说,“高远有点背景,他能在体校无法无天,都是因为有人在背后撑腰,前些年也把好几个人打进医院,家长闹到体校,事后连个水花都没有,警方现在一口咬定那条巷子没监控,查不到直接证据,这事恐怕也会不了了之。”
“背景?”
谢辞问他,“哪方面的?”
方思泽冲病房内抬了抬下巴,含糊地回答:“这方面的,不好办。”
等警方离开后,谢辞几人得到允许进了病房。
傅逸城靠在病床上,一条腿打了石膏吊着,额角贴着纱布,脸色有些苍白。
“你们都来了?消息够灵通的。”
谢辞见他精神不好,没多废话,直切主题:“在哪里被打的?”
傅逸城咬牙切齿,可说话有气无力:“酒吧一条街,昨晚我带女朋友去参加跨年狂欢趴,刚出来就被他们架进了巷子,还以为要挂了。”
谢辞问了具体的位置,脑子里回忆那附近的情况。
傅逸城出事的地方离他曾经打工的酒吧夜色不远,他记得那个巷子对着另一间酒吧的后门,那里有个小仓库,是有监控的。
想到这,谢辞走出病房,拨了夜色领班的号码。
“我是谢辞,有点事要麻烦你帮忙……昨晚我朋友在那附近掉了手机,想调个监控,你能不能帮我问一下?……不让你白帮,事后请你吃饭。”
过了十来分钟,谢辞接到了领班回拨过来的电话。
“小谢啊,店里的监控不可能随便调取,我还不是那边的员工,不过刚好和他们的经理认识,他们现在是肯帮,但有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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