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不说就行,江望津放低要求。继而他便把手上咬了一口的月饼递到他嘴边,对方刚张开口他就迫不及待地送了进去。
江南萧:“甜的。”
下一刻,又一块月饼送了过来,一块接一块。
江南萧由着他胡来,也不觉得如何。他眼底带着笑意,星星点点的光映在他眸中,而他的眼里只有跟前的这一人。
江望津只塞了几块就收了手,又去给他倒水,免得真的把人噎到。
“还要吗?”看着人喝完一杯,江望津目光落去。
“要。”江南萧道。
江望津点头,正欲转身,倏尔便被拉住了手腕。他一顿,旋即就被一把搂了过去。
“不是要喝水吗,”江望津推了推他,“放开,我去给你倒。”
“不用倒。”江南萧悠悠开口。
他不用说,江望津也知道对方准备干什么,立马就抿住了唇,但还是被江南萧单手钳/住下巴吻了上来。
“想堵住我的嘴?”轻笑声自耳畔响起,江望津听到他说。
话落,对方的舌//尖便趁势/钻/了进来。
模模糊糊间,又飘来一句。
“要这么堵。”
江望津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头顶上方的花灯落下的点点光晕把两个人的身形笼/罩,高大的男人怀中拢/着另一道身影,投射到地上的影子将他们衬得宛若壁人。
许久之后,他方才被放开。
江望津睁着湿/漉/漉的桃花眼望着他,江南萧心念一动,正欲垂首,被江望津躲开了,“等等!”
江南萧微一凝,“怎么了?”
江望津缓了缓方才继续,“长兄你公务都处理完了?”
“嗯,”江南萧把人扶好,“都安排完了。”
末了,他又继续:“听闻硕丰帝今日召见了蔺琰。”
江望津略微诧异地抬起脸,眸中露出深思。
上次蔺琰被龙禁卫带走最终却安然无恙地从硕丰帝手下脱身,江望津不是没有想过对方是怎么做到的。
帝王威仪并非轻易可以挑衅,上次蔺琰那般情状都能被硕丰帝放过,也不知是说了什么——他猜测可能与上一世有关。
蔺琰兴许将所知的一些事告知了硕丰帝,而硕丰帝应当是信了,眼下才重又召见对方。
江南萧点了下他眉心,“不用担心。”
他说这个可不是为了让人因此事伤神的。
江望津‘嗯’一声,又提了些其他的问题。
直到最后,江南萧道:“问完了?”
江望津看着他,迟疑地点了下头。
江南萧唇线一勾,江望津立马感到不对就要从他身上下去,结果脚还没踩到地面就被带了回去。
“中秋佳节,合该做些‘团圆’之事。”
对方的团圆之事就是同他紧/密/地/贴/合在一起。
江望津:“不要在这里!”
江南萧颇为遗憾地作罢,把他抱起往寝殿走去。
似乎是想要说服,他低低同江望津用商量的口吻道:“月下也不错。”
毫无意外的,江望津不理他,一声都不出。
直到最后,他还是出声了,且什么话都被江南萧哄着说了。
-
中秋节过去后,又是一次大朝会。
江望津一大早就被江南萧从被子里捞了出来,依旧是闭着眼睛。
“起来了。”江南萧给他穿戴整齐后轻声道,末了又亲了亲他嘴角,
果然,刚亲下去,江望津便睁开了眸子,眉尖微微一拧。
“又嫌弃。”
江望津已经不想同他解释了,他慢腾腾地自己站直身。少顷,他朝人投去一瞥,“好累。”
眼神软乎乎的,还透着股没睡醒时的慵懒,看着看着,江南萧便再次靠近。
江望津抬手就挡住他凑过来的嘴唇,“不亲。”
“不脏。”
江南萧缓声说着,“小阿水,让长兄亲一下。”
低哑的声线轻而慢,就这么在江望津耳边响起,“就一下。”
江望津的眼神十分不信任,昨夜也说了‘再一会’,结果这人硬生生闹到了天明。
接收到他的目光,江南萧扫了扫他眼底的淡淡青色,退了点,“先去洗漱?”
待会用点东西就该去参加大朝会了。
昨日因中秋休沐,大朝会则在今日举行,江望津也是要去的,闻言他应了声‘好’。
两人一道起身。
待洗漱完等待早膳上桌的期间,江望津还是没能逃过被他长兄按在怀里亲了好半天。
昨日亦是同样。
他身上都被人亲了个遍,衣衫下的痕//迹几乎布满他全身。
等到用罢早膳,江南萧牵起他的手,“走吧。”
“嗯。”
两人一道朝金銮殿行去。
或许是因为稍后可能会发生的事情,江望津的神色略微有些凝重。
待行至殿前,平远侯父子也刚到,径直便走向二人。
上次江南萧因身份一事,平远侯是首个站出来的,因而朝中上下都知道这位是站在太子阵营的。对此,硕丰帝颇为恼火了一阵。
端亲王也就罢了,谁也没想到平远侯竟也与太子有关系。
走过来后,平远侯邬康平先是对二人拱手作礼,继而神色颇为严肃,那双饱经风霜的面容上划过一抹刚毅。
邬岸同样神情肃然,父子二人眼中流露着相同的神情。
没有人知道,他们其实也是先皇留在苧贞皇后的暗卫,只不过与别的暗卫不同,邬康平同邬岸的身份早已转明。
这一点其实和杜建差不多,只是两人并非守在主子身边,而是入了朝。
自江南萧出世后,江侯爷和邬康平便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地关注着对方,只是江侯爷与其夫人走的早……
不过,此事同样是疑点重重。
邬康平曾怀疑,江侯爷未必不是为了打消硕丰帝的怀疑而甘愿赴死,江夫人与其伉俪情深,自然也不愿独活。
如此一来,侯府就只剩下两个半大不小的孩童,硕丰帝又何需在警戒。
只不过任他如何都想不到,苧贞皇后当年即使面临那样的局面还能勉强为腹中的孩子取得一条生机。
“进去吧。”江南萧同他颔了颔首。
江望津亦对二人点了下头。
四人一行入了大殿,瞬间引得不少人侧目望来。
近来陛下脾气似乎不怎么好,前几日上朝频频同太子发生争执。
那种想要废太子的心思几乎摆到了明面上,众大臣也有些摇摆不定。
然,太子乃先皇之子。此前庆天节城门那一遭又颇得了几分人心,一传十十传百,百姓皆道太子贤德仁厚,乃当之不愧的西靖储君。
如此,江南萧的太子之位不可动摇。
硕丰帝若想废太子,势必要名正言顺才行。
庆天节时,清和殿前的血流成河已经成了他心中的一根刺。硕丰帝现在即便没有理由,他也要让这些臣子知道,现在谁才是这西靖真正的主宰。
有了他的态度,其他皇子也都纷纷明白,他们的机会来了。
-
朝会才刚刚开始,硕丰帝甫一落座,几位皇子便相继上奏太子行事无度——揽星楼中北狄大王子和南蛮圣女大闹,对方分明在场却未第一时间阻止。
完全将事情前后顺序颠倒过来,且大都是一面之词。
有支持几位皇子的臣子也接连加入其中,这阵势仿佛太子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
朝堂之上气氛一时凝滞,不少中立的臣子也都齐齐沉吟起来。
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但观硕丰帝神色,似乎对此很是满意。
除此之外,他们亦找不到其他角度再参,纷纷偃旗息鼓,等待太子反应。
事情明明就是长兄解决的,这些人却能将之说成长兄冷眼旁观二人争论,江望津差点被气笑了,他上前一步,“诸位大人可曾亲眼见到太子殿下袖手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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