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万钧的一剑让硕丰帝头脑空白,当他反应过来时,剑刃已瞬间插/入他身后的墙壁,只留剑柄还露在外面。
刹那间,硕丰帝朝身后的座椅瘫去,蓦地坐到一物。他侧目,原来是座椅被削去一块落到他的椅子上。
硕丰帝一阵骇然,再次抬眼,江南萧已然离开大殿。
与此同时,他心中的惧意又被滔天的怒火取代,倏地站起来,快步朝殿外行去,然而很快他就停下了脚步。
只见整个清和殿前,血流成河。
遍地都是硕丰帝精心培养多年的暗卫。
死了。
全死了。
-
江南萧踏过满地尸体,缓步回了东宫。
寝殿内,江望津还未醒。
江南萧命人打了水进来。
水声哗哗在殿内响起,声音并没有太大,然而却很快让睡梦中的人清醒。
江望津醒来,听到声音后他一怔。
长兄……
在沐浴?
江望津默默把自己埋/进被子里,不去听外面的动静。
但是这个声音持续不断,扰得他无法再睡下去,他又缓慢露出个脑袋。
正当他准备坐起来时,他听到了脚步声。
这是洗好了,江望津转头望去。
屏风后,男人精/壮的身躯瞬间映入眼帘,宽肩窄腰,堪称完美的体/魄,上面还缀着星星点点的水珠,一颗颗往下/滑/去。
当视线不经意掠过黑//丛藏着却依然掩盖不了的巨/大时,只瞬息,江望津便愣在当场。继而面色爆红,说话时他嗓音磕巴了瞬,“长兄你、”
为什么不穿衣服啊!!!
江南萧挑眉,“醒了?”
江望津转过脸,“你肯定知道我醒了。”
跟前蓦然落下一声笑,只听对方道:“知道。”
江南萧悠悠开口:“怎么还是这么害羞。”
江望津顿了片刻才说:“明明是长兄、”
话到一半,他的脸被掰过去,紧接着江望津对上了江南萧噙着笑的眼睛。
“不是都碰过了?为什么不敢看?”他声调徐徐,像是在说一件极为平常的事。
江望津顿时就受不了了,“长兄……”
他本就还有些没睡醒,那双上翘的桃花眼中泛/着盈/盈/水/光。
想亲。
江南萧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
倘若有旁人看见这一幕,定要被惊掉下巴。
即便是江望津也无法招/架。
更加想不明白,为什么有人能够这样,毫无羞/耻/心,衣服也不穿就能把人压/在榻/上/亲个半天。
还好像怎么也不够似的。
江望津没想到的又何止这点。
当他听说江南萧提剑去找了硕丰帝,表情瞬间比方才还要精彩,顿时就忘了刚刚的赧/然,“什么?你有没有事?”
江南萧摇了下头。
江望津:“你怎么能……”
话音未落,只听江南萧道:“他动了你。”
江望津原还想问人怎么就这样去找了硕丰帝,此话一出,他瞬间哑然。
“可,这样的话,陛下不会治罪吗?”江望津还从未见过长兄这样的,亦从未听说过有哪个当朝太子能提剑去找皇帝。
加之此次硕丰帝对他出手,本就是要想对长兄不利,如此一来,不是将把柄递过去了吗。
江南萧:“不会。”也并非是不会,只是硕丰帝现在自顾不暇,哪里还有时间来找他的麻烦。
听完,江望津点了下头。
硕丰帝既然看清了长兄的实力,即便想动手也得等到各国使臣离京,且经此一遭,他怕是还需要重新部署一番。
届时他们可以先下手为强。
只是如此一来……惊险万分。
江望津抬眼,和江南萧目光相对。
他们也只有放手一搏了。
对视间,所有的话都无需言语。
少顷,江望津:“长兄,你可以把衣服穿上了……”
说了半天,对方还没穿衣服。
江南萧:“穿衣作甚?”
江望津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重新压/下。
第99章 【一更】
庆天节结束,各国使臣带着西靖皇帝赐下的丝绸、布帛等物陆续离京。也有想要留在京中观赏一下西靖的祭月节,即中秋节的,硕丰帝自是应允。
其中东戎二王子和西夷四王子先行离开,反而是北狄大王子同南蛮圣女还在京中留了些许时日。
只不过两人倒是没再闹出什么矛盾,赫连尔在京中待得很是快活,看着都有些不想走了。
沈倾言尤其注意着对方的行动。
在他回京前,北狄还频频进犯西靖边境,此次北狄前来上贡的东西里面也不知有多少本身就来自他们西靖。
然而,赫连尔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动作,只是四处逍遥,吃吃喝喝。
沈倾言观察数日方才作罢。
因为上次的事,江南萧给人备了份礼,并勉强同意让他随意出入东宫。
沈倾言对礼没兴趣,倒是对可以随意出入东宫很是满意,近来频频往东宫里跑。
江望津对此习以为常。
“这么快就要到中秋了啊。”沈倾言百无聊赖地靠在椅背上。可能是本性早已暴露,他也不装什么铁血将军亦或文弱书生了,十分放松的姿态。
由于北狄大王子和南蛮圣女都还留在京中,硕丰帝并未再召见过他。
江望津点头:“正好可以与家里人一起过。”
他和长兄一起过,总归他们不会分开。
沈倾言将手往前一摊,“将军府哪还有人,就只有二、”
说到一半,他停住话头。
沈倾言想说的是留在家中的沈倾野,后者一早就想来找江望津,可却因为他们是暗地里进京不能随意露面,加之来了不一定入得了东宫的大门,所以一直没能过来。
想到两人之间的矛盾,沈倾言这么些日子以来都未曾提起对方。
江望津倒是不怎么在意,“嗯,差点忘了沈老将军还在边关。”
现在的沈夫人是沈倾野的生母,沈倾言与之关系只能说得上客气,并不如何亲近。
沈倾言见他神情如常,心底还是叹了口气。
沈倾野回京之后就开始躁动不安,想见江望津,甚至好几次都硬着头皮来求沈倾言了,他知道他大哥同二津关系好像还不错。
只不过沈倾言对此也是爱莫能助。
他虽不清楚内情,可错了就是错了。
沈倾言心中亦自有考量。
错在沈倾野,且就那几次而言,仲泽的状态似乎都不怎么好。很是伤神,那副模样看得他都于心不忍。
上次离京,沈倾言同样瞧出他精神还是不怎么好。自他从关外回来后,一段时间不见,他发现对方的变化几乎是肉眼可见。
似乎是更加红润了,那双水亮的桃花眼神采亦更胜以往,身体好像也好了不少。
及至此时,沈倾言才终于释怀。
江南萧确实是把人照顾得很好。
只是,偶尔还能瞧见对方眉眼流露出那种若有似无仿佛被滋润过的情态时,沈倾言还是忍不住咬牙。某些人借兄弟名义之便行不轨之事,实在让他看不过眼。
江南萧对此并不介意,他知道沈倾言是向着江望津的,因而愿意多给对方几分薄面。
否则,东宫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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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能进来的人也包括卫恒。
他在家赋闲许久,此前还能时不时就往侯府跑,现在每次见江望津都得入宫,但他也不怎么在意就是了。
难得有一个玩得还算不错,又不会被他父兄嫌弃的朋友,卫恒当然得宝贝着。再者就是江望津为人也确实好相处,同对方相处起来很是轻松。
这日沈倾言前脚刚走,他就入了东宫。
江望津让人准备了点心端上来,卫恒一坐下就开始狼吞虎咽,像是在家里没吃过几顿好的,“还是来你这里好啊。”
“又没吃到鸡腿?”江望津好笑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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