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京卑微,“可是,可是……”
很快就上来两个兄弟,一人一边利落地就把躺椅给搬了起来,两人还拿屁股推了卓京一眼。
充分表达了对他的鄙视。
卓京想了想,突然双膝一弯,啪唧跪在了地上,然后双手抱住萧成济的大腿,“老大,不是你说不能干偷鸡摸狗的事吗?”
萧成济:“……”
“我这可不叫偷鸡摸狗,我这叫有仇必报。”
“老大……”
“你起开。”
“我不。”
萧成济:“……”
就在僵持的时候,屋里突然传来苏小寒轻柔好听的嗓音:“卓京,躺椅让你老大搬走吧。”
卓京立刻应了一声,麻溜地站了起来,恭敬道:“老大请。”
萧成济:“……”
真是反了你了。
这回的三轮车,苏小寒做主送了一辆给庄学礼,毕竟答应他的自行车一推再推,到现在连个影子都没有。
庄学礼又帮了他们许多。
苏小寒正打算找卓京过来,让他去给老大递个口信,就被秦子楚拦住。
“不用通知他了,反正他也拿了咱们的躺椅,那可是你亲手做给我的,躺椅换三轮车,算便宜他了。”
苏小寒失笑,“一码归一码,还是得说一声。”
“好吧。”
苏小寒出去把卓京叫来说了一下,结果卓京有点犹豫,“秦夫人,要不你还是让项桥去吧,我上回得罪了老大,他肯定要罚我的。”
苏小寒:“……”
他一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哭笑不得道:“成,那你和项桥说一声吧。”
“诶。”
收到三轮车的庄学礼可高兴坏了,马上就要骑出去溜一圈。
秦子楚拦住他,“等等,你不一定会骑。”
庄学礼一头雾水,“我会了。”
秦子楚的自行车他早就练会了,不光会了,他车技还好得很。
秦子楚都亲自承认过的那种好。
“自行车和三轮车不同,你先试试再说。”
上辈子秦子楚学过三轮车,所以他知道学会自行车以后再去学三轮车有多费劲儿。
这两者的平衡感是完全不同的。
庄学礼将信将疑地爬了上去,然后用力一蹬,车头歪了。
他吓了一跳,本能地跳下了车。
“如何?”
庄学礼惊疑不定,“有些怪,我再试试。”
“嗯,多试几回就成了,三轮车比自行车更加稳当,放心骑,不会倒的。”
“嗯。”
庄学礼之后便和三轮车杠上了,休沐这一日全都花在了上头。
好在最后结果是好的,到下午的时候他终于能骑了,兴奋地在院子里转来转去。
“成了,骑回家吧。”
“真送我?”
“我家小寒说的还能有假?”
庄学礼朝苏小寒作了一揖,诚恳地道了句谢。
苏小寒客气地回了几句。
秦子楚十分满意,这才是表达谢意正确的打开方式嘛,谁像萧成济那个地痞流氓似的?
西边萧氏木料行里,萧成济狠狠打了三个喷嚏。
第二天庄学礼就骑着三轮车去上学了,又把书院上上下下给惊到了。
不过大家的注意力暂时没放在这上头,毕竟华容道大赛到了。
这几日只要参赛的人,私底下都练习过,但到底只是个趣味性比赛,即便有奖品,对乡试也无甚帮助,所以绝大多数人只是顺手练练,熟悉一下规则就是了。
至于为何参赛,主要还是因为那个从京城来的贵人。
要是能让人家相中,将来入了京说不准也能提点一二。
想到这里,大家都有些嫉妒秦子楚,毕竟华容道是从他那里来的,即便他不参赛,这个风头他也定是出定了。
好在乡试是公平的。
但偏偏秦子楚课业做的也很不错,众人齐齐叹了口气。
罢了罢了,不比了,越比越生无可恋。
大赛当日。
翟谷秋的课室今日简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画风,一边的秦子楚闲适悠然,另一头的游万和庄学礼恨不得在脑门上扎根必胜的头带。
趁着眼下还有一点时间,两人正飞快地拨弄着手里的华容道,做最后一波冲刺。
余光瞥见秦子楚一副没事人的模样,游万痛心道:“秦兄,我不是同你说了贵人身份不一般么,你快打起精神来啊,你以后还想不想在京城混了?”
其实游万也不知道贵人是谁,但他毕竟是京城本地人,略分析一下京中的局势也能锁定几个可能的人选。
反正都挺贵的。
秦子楚无奈道:“不用这般紧张吧,若是过分巴结说不准还会适得其反哦。”
游万:“……”
他简直恨铁不成钢。
秦子楚起身,稍微理了理衣袍,淡定道:“到时辰了,该过去了。”
游万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
“走吧走吧。”
三人收拾好一块儿朝大讲堂走去。
此刻的大讲堂简直如沸腾的滚水一般,因着没有师长在,大家兴致勃勃地猜测着今日的比赛规则,偶尔也会带到山长和今日贵客,但到底不敢多说什么。
秦子楚三人选了稍稍后排的位置,坐定后,有人笑着转过头来问秦子楚,“秦兄,你是最熟知华容道的,可否同我们略说一说其中的诀窍啊?”
此话一出,整个大讲堂里瞬间静默了下来,所有人都若有似无地看着三人的方向。
秦子楚笑笑,“书院有规定,我不能说,但诀窍其实很简单,只要多玩几回心里就有数了。”
比如庄学礼和游万,这两日在不懈的练习下,已经摸到了自己熟悉的玩法了。
当然代价也是有的,功课落下了不少。
这个也是公平的,功课和比赛,本来就不可兼得,有得必有失。
问秦子楚的这位显然更偏向于功课,闻言便撇了撇嘴,小声道:“睡不晓得要多玩几回,哪有时间哪。”
“可不是么。”
“每日忙课业都要累死了,哪还有时间来练习啊?”
“就是,秦兄你就稍稍透露一些,咱们都是同窗,一个小比赛而已,也碍不着什么。”
游万默默翻了个白眼,这些人可真鸡贼,想要在贵人面前露脸,又舍不下课业,哪有这么好的事?
“你们没听秦兄说吗,书院有规定不可说,他连我和庄兄都没说呢,你们一边去吧。”
游万开始赶人了。
被他赶的自然就不乐意了,酸溜溜道:“谁晓得他有没有同你们说,你们可是一个课室的,整日里呆在一起,下了学还一块儿去家里呢。”
游万才不怕,骂道:“你说什么呢,我和庄兄这几日就差不睡觉了,华容道都让我们盘出火星子来了,你自己不练习就揣测别人,这么小一点心眼子怎么配做读书人啊?”
“你!”
“我怎么了,我们读书人向来就讲究个光明正大,我们可不像有些人,小小一个比赛还要投机取巧。”
对面一群人被游万骂得灰头土脸,一句话都反驳不出来。
等游万骂够了,秦子楚才淡淡开口,“君子心如明镜,做事但求不亏心便是。诸位还是端着些读书人的风骨吧,今日贵客来,便是出不了彩,也莫要给人留个恶印象吧。”
方才差点闹将起来的几人这才想起来今日还有贵客呢,秦子楚说的也有道理。
他们华容道本就不精,出彩是很难了,可别再触了贵人的霉头。
下一刻就传来开门的声音。
众人齐刷刷朝声音的来源处看去。
只见一个须眉白发的老头站在那里,面容稍显严肃,看起来应该就是官学新上任的山长。
众人还来不及反应,山长已经把门拉开,然后躬身迎向身后的人,“贵人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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