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寒害羞道:“都是相公教我的。”
“是小寒聪明悟性好。”
“是相公教得好。”
两人互相夸赞一番,然后重新拐回正题上来,讨论了一番价钱的事。
还没讨论完就听见外面孙小山在喊。
“小秦小寒,出来一下。”
“阿爹叫我们。”
“走吧。”
秦子楚猜得没错,木艺盟的三人此行就是来谈图纸的事的。
先前镇上出现的两套桌椅他们已经去看过,也没太大的难度,他们很快就看会了。
然而还没等仿做完成,新的样式又出来了,一打听才晓得洛边村这里有个姓苏的同行,家里头有一堆图纸,翻都翻不完。
三人这下傻眼了。
要是等人家做一套他们学一套,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去?
于是三人一合计,干脆拎着点礼,直接来洛边村了。
拉苏仁进木艺盟也是想套个近乎。
这会儿堂屋里已经说到正题了。
苏仁没答应也没否认,只说这些图纸都是哥婿画的,得先问问他的意思。
三人早就打听的一清二楚,也不觉得奇怪,全都伸长了脖子往门口看。
秦子楚和苏小寒进来他们自然又是夸赞一番。
秦子楚和苏仁对视一眼,知道爹是让他做主的意思,便开口道:“所有的图纸都可以给你们,包括我们新出的独轮车。”
三人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独轮车他们刚刚进院子的时候就看见了,但都没把这东西当回事,毕竟结构实在太简单了,以他们多年的资历多看几眼就能看会。
秦子楚看懂了他们的意思,淡定道:“独轮车也有不同样式,图纸一并给你们。”
三人:“……”
这读书人的脑子究竟怎么长的,这小车子居然也能折腾出花样来?
等苏小寒把所有的图纸抱出来时他们更加傻眼了。
还真是翻都翻不完啊。
苏小寒把图纸放在秦子楚面前,整整齐齐,闻着还有股淡淡的香味。
三人立刻坐直了身子,表情也严肃起来。
“不知道三位心里的价位是多少?”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这读书人倒是直接。
为首的那位清了清嗓子,慎重道:“我们原本商定好五十两银子,但现在加了独轮车,我们还得再商议一下。”
其实是三十两,只是图纸的数量远超他们的预想,所以临时给说高了二十两。
秦子楚颔首,“三位请便。”
等三人走去院子里商议后,苏仁小声问哥婿:“小秦,你心里怎么打算的?”
“一百五十两。”
苏仁霍得瞪大了眼睛,“这么多?”
“最低一百二十两,他们三人分,不多的。”
苏仁点头,“倒也是。”
“方才他们自己也说了,镇上只有他们三家木匠铺,这点银子早晚能赚回来。”
桌椅不说,光独轮车就是个长久的大买卖。
都是经验丰富的木匠,这点思维还是有的。
果然,三人很快就回来了,没有过多纠结。
“一百两银子,一口价。”
秦子楚没说话。
三人开始卖惨,“苏老哥也是木匠,应该晓得咱们手艺人不容易,都是一手一脚挣出来的银子。我们手里头还养着些个学徒,个个都张着嘴等吃饭呢。”
秦子楚笑,“镇上不是有一家很大的木料行?”
三人有些疑惑,好好的怎么突然提起木料行来?
“木料行想必需要一大批独轮车吧,也不光木料行,烧窑房、成衣铺、绸缎庄……现如今镇上不就只有一个木艺盟吗?”
只要这三位不打起来,那几乎算是垄断市场了。
他越说三人眼睛越亮。
“三位还可以和木料行订个契约,拿到木料的最低价,如此下来三位还怕赚不到银子么?”
最后就以一百五十两成交了。
三人花了一整日的时间才把所有的图纸摹画完成。
走之前秦子楚还是提醒了一句,“这独轮车和桌椅面对的人群主要还是寻常百姓,多卖多赚,三位还是不要开出太高的价格为好。”
真要是弄出垄断高价只会两败俱伤。
“秦书郎多虑了,这点道理我们还是晓得的。”
秦子楚把人送到门口。
“秦书郎,白日里听苏老哥说,你还缺一位秀才替你做?”
“是。”
“刚巧我认得镇上的廪生,替秦书郎牵个线如何?”
有本事的人,谁都愿意给他卖个好。
秦子楚勾唇,“如此当然最好,多谢。”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了。
第26章 县试
半月后,秦子楚的考期临近。
苏小寒早早就收拾好了东西,时不时还要再检查一遍。
秦子楚看他这模样,好笑道:“小寒,我怎么瞧着你比我还要紧张些?”
苏小寒摇头,“我不紧张的,相公也不要紧张。”
“好。”
两人提前了两日去镇上,临走时孙小山给他们做了满满一布袋的米饼,还给塞了不少银钱。
“找好一些的客栈,离考棚近些的,哪怕多花点银钱也不要紧,千万别委屈自己。”
苏小寒点头,“知道了阿爹。”
秦子楚把东西接过去背在自己身上,认真道:“阿爹,我会照顾好小寒的。”
孙小山笑,“这回应该是小寒照顾你,天儿冷,手炉也带不进去,仔细着身子。”
“知道了阿爹。”
苏仁也过来叮嘱了几句,然后两人便踏上了去镇上的路。
这条路苏小寒走过很多回,但这次的心境和以往哪一次都不同。
秦子楚倒觉得心情不错,有种备考许久终于快要解放了的轻松感。
一路走走停停,等他们抵达亭山镇时已经是下午了。
中午两人啃了点米饼子,这会儿都有点饿。
“相公,我们先吃点东西再去找客栈吧。”
苏小寒怕相公饿坏了身子。
“好啊。”
两人随便找了家面馆吃了碗肉面,然后去祁秀才家拜访。
虽然祁秀才给签了保举单,但中间一直是镇上的木匠在帮忙传递,秦子楚还没见过人家。
祁秀才看上去四十左右,面相亲和,见到两人便露出个笑来。
“一直在等你们呢。”
苏小寒从背篓里把准备好的礼拿出来,虽说之前就送过一回,但这次毕竟是头一回拜访,礼多人不怪嘛。
祁秀才笑,“怎的如此客气,上回不是送过了?”
秦子楚作了个揖礼,诚恳道:“这回多亏了祁秀才,不然我这次怕是考不成了。”
“我听说你拜了一位廪生做夫子,这中间是有什么曲折么?”
秦子楚点头,“是,我数次下场却不中,闹出了些龃龉。”
祁秀才眼里闪过一丝复杂,但也没多说什么。
和祁秀才约定好考试当日见面的事后,两人就离开了。
苏小寒自从进了祁秀才家一个字也没说过,这会儿才开口,“相公,你为什么不把事情告诉祁秀才呢,要是他误会了怎么办?”
虽然他没读过书,但也知道做学生的都很敬重夫子,像相公这样和夫子闹出矛盾的,很容易被人误会品行不好的。
秦子楚笑着拉起他的手,“没必要解释那么多,若是以后有深交的机会,他自然知道我是什么人。”
若是没有,那解释了也没什么意义。
左不过几面之缘而已。
苏小寒点头,“嗯。”
秦子楚逗他,“小寒刚才都没说话,是不是担心祁秀才像沈夫子那样?”
“嗯。”
“小寒,咱家和别家不同,你可是将来的一家之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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