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一直钓不上来的慢慢就放弃了,能钓上来的一直坚持着,文正就是其中之一。
“先前相公教的时候就说过,钓鱼总归不是长久之计,自家吃或者短期挣些银钱可以,但想像鱼贩子那样靠这个长期做是很难的,毕竟那些鱼贩子都干大半辈子了。”
苏小兴叹了口气,成亲以后他被婆母折腾到现在,性子也变了不少,很多时候只想着妥协了。
“我也没法子,我婆母那个人,你要是不依着她,她能把家里搅翻天,再加上文正就爱听她的,算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苏小寒点头。
“本来事情都还算好,家里总算是清净了一些,结果前些日子又出了事。”
“鱼贩子听说了这个法子,也去镇上买,他们要的多给的价还高,油坊干脆就把全给他们了,我们现在都买不着了。”
苏小寒稍微想想就明白了,鱼贩子们多半是嫌收村民手里的鱼价格太高,干脆自己来,把价格抬高估计是想搞垄断。
垄断这个词还是相公教他的。
“那你婆母那边……”
苏小兴又叹了口气,“自然是又开始闹了,我也是没法子才来找你的,小寒,你能不能……匀些给我。”
苏小寒有点为难,“我家是留着日后稻苗用的,也没有多的。”
“可是你家前阵子不是才买了一车回来。”
“一车也不禁用的,我家十几亩田的稻苗呢。”
苏小兴脱口而出,“这稻苗用能有什么用啊,你相公确实很厉害,但种田这事还是别听他的了,不如,不如匀些给我们用。”
苏小寒沉默了,他嘴笨,不会说圆融的话,只能沉默。
苏小兴看了他一会儿,见他没有答应的意思,不高兴道:“小寒,我们可是堂兄弟,你就不能帮我一把么,你知不知道我在文家过的是什么日子?”
苏小寒无奈道:“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没有多的,再说,再说你家文正钓鱼的法子还是我相公教的。”
这话是彻底把苏小兴得罪了。
等人气冲冲地离开后,孙小山发现不对,赶紧过来,“小寒,你们吵嘴了吗?”
苏小寒摇摇头,其实拒绝了苏小兴他心里也不太好受。
“怎么了?”
秦子楚刚好读书累了出来找小寒。
苏小寒把刚才的事情告诉了他和孙小山。
“相公,阿爹,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孙小山摸摸他的头,安慰道:“没有,咱家确实没有多余的,给了他,别家定然也会来要的,到时候咱们拿什么给呢?”
苏小寒点头,但看起来还是有些失落。
孙小山看了眼秦子楚,“你们去屋里说吧,阿爹要做饭了。”
秦子楚点头,然后拉着苏小寒回屋去了。
门一关他就道:“小寒做的没错。”
苏小寒有些迟疑,“可是爹以前说过,我们和大伯他们是一家人,现在小兴日子过的不好,我是不是应该帮帮他?”
秦子楚抱住他,笑道:“道理是这样没错,但也要分情况。咱家确实不够用,你都和苏小兴说过了,但他还是要为难你,你拒绝他也是应该的。”
秦子楚低下头,直视着苏小寒的眼睛,认真道:“小寒,不是你的错,是苏小兴先为难你的。”
苏小寒笑了一下,“相公你说得对,是这样的。”
“好了不想这个了,咱们说点别的。”
“相公想说什么?”
“你知道今儿是什么日子吗?”
苏小寒想了一会儿,疑惑道:“端午还早啊,不是端午。”
“是五二零。”
苏小寒:“?”
“今儿是五月二十啊。”
苏小寒恍然,原来五二零是这个意思啊。
“相公,五二零怎么啦?”
“五二零就是我爱你的意思,相当于七夕哦。”
苏小寒脸红,“我怎么没有听说过,相公哪里听来的啊?”
“书里说的。”
“那,那我们要做什么啊?”
秦子楚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摸出一个雕好的木头,“我送给小寒的五二零礼物。”
苏小寒欣喜地接过去,仔细看了一会儿,疑惑道:“相公,这是一把小勺子吗?”
秦子楚:“……”
明明是玫瑰花木簪,哪里像小勺子了?
苏小寒不好意思地笑笑,“不是啊,那是什么呀?”
秦子楚幽幽道:“你不觉得它像一朵花么?”
苏小寒:“……”
花?
“这种花名叫玫瑰花,是爱情的象征呢。”
苏小寒慌了一下,“仔细看的话确实是一朵花,相公好厉害哦。”
秦子楚:“…………”
“相公,这是一根木簪吧,你替我簪上好不好?”
“好。”
给小寒簪上以后,秦子楚才发现自己这朵花做的太大了,小寒头小脸小,这看着也太突兀了些。
幸亏小寒长得美,要是戴在别人头上指定没法看。
“好看吗相公?”
秦子楚不好意思道:“我做的太大了些,幸亏小寒长得好看,不然真就毁了。”
苏小寒趴在镜子前左看右看,高兴道:“好看呀,我很喜欢的。”
秦子楚知道小寒对自己有滤镜,他就是真做把小勺子小寒肯定也说喜欢。
“小寒,这个就别戴出去了,下回我再给你做个别的。”
“好。”
秦子楚:“……”
苏小寒赶紧道:“不是说相公做的不好,是……这个有一点点大,戴出去我,我怕丢了。”
秦子楚不说话。
苏小寒拉起秦子楚的衣袖晃了晃,软声道:“相公,我不是这个意思。”
秦子楚笑,“相公逗你的,确实大了些,下回我画样子,小寒教我做好不好?”
“好啊。”
之后就如秦子楚说的那样,村里好几家都找上来想要,但苏仁和孙小山都没答应。
于是村里人对苏家的态度迅速冷了下来。
文家的和方婶子这样本就和苏家不和的便混在其中说了不少苏家的坏话。
不过苏仁和孙小山并不在意,他们早就看清了,只要自己一家四口关起门来好好过日子,旁人一概不用在意。
不过理儿虽是这个理儿,但人心不可防。
晚上吃饭的时候,苏仁严肃道:“马上就到月底,地里的麦子到了收成的时候,这几日我去看过好几回,长势十分不错,咱们警醒着些,别让人给糟蹋了。”
孙小山皱眉,“应该不至于吧,村里人的帆布还是从咱家扯的,没道理因为这点小事就做这种缺德事吧。”
“还是防着些好,我这心里总觉得不太踏实。”
秦子楚点头,“阿爹,爹说的有道理,防人之心不可无。”
孙小山叹了口气,“倒也是,那一会儿我就过去瞧一眼。”
苏小寒主动道:“阿爹,我和你一道去。”
“好。”
吃过晚饭后,苏仁继续去做木活,他手里的单子已经没剩几家了,就想着这几日赶着做完月底好忙麦子收成的事。
秦子楚回屋继续读书。
孙小山心里担忧,所以一路都走的飞快,也顾不上和苏小寒说话。
不知道他们是运气好还是不好,刚拐过弯就远远地瞧见一个鬼鬼祟祟的黑影。
孙小山当即大喊一声,“什么人?!”
同时加快了脚步跑过去。
那道黑影吓了一跳,一个趔趄差点栽进地里去,但那人反应也快,爬起来就一个弯腰钻进了隔壁的麦田,借着麦子的掩护溜了。
孙小山气的骂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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