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着的名义是七皇子旧伤复发,让他回京养伤,但有心人显然是不信的。
一夜之间,京城的局势急转直下。
某一个深夜,晋王打着守卫的旗号把宫城的边防全部换成了自己的人,然后直逼皇帝的寝宫。
“父皇,您应该明白儿臣的意思。”
皇帝被两个儿子接二连三气的卧床不起,连说话都不利索了。
“你,你这个逆子。”
晋王冷笑了一声,“父皇,您说儿臣是逆子,可当初您登上这个位置的时候,是谁替您在阵前厮杀?是老三吗,是老七吗,都不是,是儿臣,是儿臣这个您嘴里的逆子!”
“您明明答应过事成以后要把东宫之位给我,可您转眼就不承认了。这么多年了我在这个晋王的位置上坐了这么多年了,您先是扶持了一个老三来对付我,如今老三没戏了,您又想扶持老七了。”
晋王又冷笑了一声,“父皇啊,儿臣到底哪一点对不住您,让您这么不待见儿臣?”
皇帝急喘了几口气,“不是朕不待见你,实在是你这个性子根本不适合这个位置。”
晋王目眦欲裂,“我不适合?那谁适合?老三,那个卖敌求荣的老三?还是老七,整日里闷葫芦一样的老七?”
皇帝重重地咳了几声,一时说不出话来。
晋王往前走了几步,“父皇您大概还不知道吧,儿臣也干了和老三一样的事。”
皇帝倏地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大儿子。
“父皇您为何这么看着儿臣,儿臣只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事情可是老三牵的头,您要怪还是怪他吧,可别怪到儿臣头上来。”
说完他就退了回去,冷声道:“父皇,儿臣给您三日的时间,要么您拿出册封东宫的诏书,要么儿臣就帮您出一份,父皇,别让儿臣失望。”
等晋王出去后,李公公立刻疾步奔过来,“陛下,太医,快请太医。”
但喊了好一会儿都没见太医进来。
皇帝艰难地抬起手,“别喊了,都让那个逆子关起来了。”
李公公不停地给皇帝顺气,“陛下,您感觉如何,小的这就给您煎药去。”
“算了,你会煎什么药?不喝了。”
李公公只能端起旁边的水盏,“陛下喝口水吧。”
皇帝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然后又咳了半天。
“外头,外头如何了?”
李公公压低了声音道:“外头有老将军在,陛下不必太担忧。”
皇帝叹了口气,“老七呢,到哪儿了?”
“还没消息,想必晋王殿下会想方设法拦住七殿下。”
“他要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朕也不必为他打算了。”
“陛下说的是,七殿下一定会赶回来的,只是并州路远,寻常便要十天半月,如今这个情形,恐怕还要再慢一些。”
皇帝躺在床上看着床帐,低声道:“五日,朕最多替他支撑五日,多了朕也帮不了他了。”
片刻后,皇帝转头看了眼床边蹲着的李公公,“去,把严嘉和施运给朕叫过来。”
施运是礼部尚书。
李公公点头,“是。”
这架势明显是要商议东宫人选,所以严嘉和施运这趟进宫很顺利。
只是先被带去了偏殿。
晋王看着他们二人笑了一声,“两位大人夙夜赶来,辛苦了。”
严嘉和施运对视一眼,都假作不知眼下的情形,只道这是自己的份内之事。
晋王又笑了一声,“二位大人不必紧张,本王一向是个好相与的人,只要你们顺着本王的意思来,本王自然也不会亏待你们。”
严嘉和施运都没说话。
晋王起身给两人各递了一杯茶,茶里自然是没有毒的,但晋王的意思很明显。
两人喝了茶便从偏殿退了出来。
黑暗中两人对视了一眼,施运眼里满是担忧和紧张,严嘉冲他点了点头。
其实真正的册立诏书已经安稳地摆放在了御书房内,当日老将军来过以后便立好了。
现在皇帝叫他们二人过去,也只不过是为了给晋王做个样子罢了。
晋王大概觉得一切尽在掌握,所以两人进去后并没有派人看着,寝宫里只有四人。
施运叩头道:“陛下,您要保重身子啊。”
皇帝挥挥手,“起来回话。”
李公公给两人都搬了椅子来,严嘉和施运都坐在了皇帝床边。
皇帝看了眼两人,突然冷笑了一声,满朝文武,如今竟然只有这么两个人在自己身边。
“来之前见过晋王了吧?”
严嘉点头,“陛下英明。”
然后他就把刚才偏殿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皇帝。
其实就算他不说,皇帝也能猜到,“这个逆子,他以为朕只能顺从他了吗?”
“陛下息怒。”
“陛下保重龙体要紧啊。”
皇帝摇摇头,“你们两个这几日就留在宫里吧,就宿在御书房那边,做的像一些。”
“是。”
不管并州和京城的局势如何,定州这边的日子依旧是忙碌而平稳的。
一大早秦子楚就带着卓京和项桥骑马到处走走看看,了解一下百姓们的生活,有什么小矛盾小纠纷之类的就帮着解决一下。
今日事情少,秦子楚中午就回了。
苏安安已经在学走路了,他爷爷给他做了十几种样式的辅助玩具,有正儿八经的学步车,也有推着哒哒响的纯玩具。
苏安安本来推着一个玩的正开心,一看见秦子楚马上扔了手里的玩具,迈着两条仿佛刚刚组装好的小短腿朝他奔过来。
秦子楚快走几步迎上去,把自家的小肉团子抱了个满怀。
苏安安哈哈笑,小奶音清清脆脆喊:“爹爹啊。”
秦子楚应了一声,笑眯眯道:“安安今日怎么这么勤快?”
苏安安指了指地上的玩具,“新啊。”
秦子楚侧头看了眼卓京刚捡起的玩具,惊奇道:“爷爷又给你做新的玩具了吗?”
“嗯啊。”
“爷爷对安安真好,我们先去找爷爷和阿爷好不好?”
“嗯!”
苏仁和孙小山见秦子楚早归也很高兴,“今日总算可以一块儿吃饭了。”
秦子楚摇头,“爹,阿爹,我带安安去药草园找小寒一块儿吃。”
“安安也去吗?”
“嗯。”
孙小山点头,“也成,那我去里头给你们装吃食去。”
安安立刻喊了声阿爷。
孙小山捏捏他的小胖脸,笑眯眯道:“阿爷知道,给安安多装点好吃的。”
苏安安小脑袋上下点点,然后小馋猫似的跟在他阿爷屁股后头走了。
这边是秦子楚特地给苏仁布置好的工作间,一进来便闻到一阵清冽的药草香,非常舒服。
“爹,这只躺椅就是拿泡过的木头做的吗?”
苏仁点头,“嗯,刚刚做好,你试试?”
秦子楚伸手摸了一把,然后躺了上去。
苏仁的手艺自然没得说,躺椅做的又稳又舒服,而且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浸泡过药草真有效果,秦子楚闭上眼睛后心绪竟然真的平静了不少。
耳边只有苏仁干活时的细微动静,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药草香,这一刻仿佛那些乱七八糟的事都远去了。
苏仁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似的,“小秦,这躺椅如何?”
秦子楚缓慢地睁开眼睛,“很舒服,爹,要不是您喊我,我都要睡着了。”
苏仁轻笑了一声,“你这孩子就会哄我,哪有这么厉害的效果,顶多就是能让人睡得快一些,睡的沉一些罢了。”
秦子楚坐起身,“爹,这把躺椅做了很久吧?”
“也没有,躺椅本身倒是不费什么事,我一天就能做一把,就是前面试药草费了些时间和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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