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股邪气让苗柠像现在这样。
应不识没心思去看苗柠绯红的脸蛋,苗柠看起来难受极了, 他满心满眼都是怎么样缓解苗柠的不舒服。
“应不识。”
外披掉到了地上, 少年露出圆润漂亮的肩膀来,像是散发着某种香味。
应不识手一僵, 慢慢地抬起头来。
他一直知道苗柠长得很漂亮,喜欢苗柠的人很多,方才苗柠穿着这套衣服出来也很漂亮,虽然很暴露,他不想让其他人看见。
但是这是第一次苗柠冲他露出这样的表情,眼底像是含着泪,泛红的眼尾如同摸了脂粉,头发的珠钗打在了应不识的脸上。
他被苗柠吻住了。
苗柠在哭。
应不识有些手足无措,他从未经历过这种事情。
修道之人需得清心寡欲,他从未有过这样的体验。
他下意识地搂住了怀里的少年。
“应不识,帮我。”苗柠的声音透着一股软绵柔媚的味道,听得应不识耳根又烫了起来。
应不识声音有些哑,“怎么帮?”
“我不知道。”苗柠又哭,“我不知道,你帮我,你怎么帮我?”
应不识的手握着苗柠滚烫的腰肢,他喉咙很干,按着苗柠的脑袋又亲了回去。
他也不知道如何帮苗柠缓解,只是下意识地觉得亲吻或许有用。
事实上亲吻只是换来了苗柠更大的哭声。
“应不识。”苗柠呜咽着,“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应不识心头一紧,连忙安抚,“不会的,不会的,我帮你把那股邪气赶出去。”
他抵住苗柠的额头,让自己的灵台与苗柠的灵台相连,连接那一刻,苗柠忽然闷哼一声。
应不识把那股邪气抓住,然后毁于手间。
苗柠软绵绵地倒在了他的怀里。
应不识知道苗柠没事了,这才松了口气。
他把衣衫不整的苗柠抱进怀里,一点一点地把那身薄得可怜的衣服整理好,又把苗柠脑袋上的珠钗取下,这才抱着苗柠回了山上。
……
“说到这里。”苗柠说,“我至今不知道那女子为何要害我。”
应不识后来独自下山找过那女子,他想让那女子也感受一下苗柠的痛苦,那女子却掩唇笑道,“痛苦?公子,你既然爱他,那个时候正好顺从来他两人恩爱不就好了?那可是让他快乐的东西,你竟然说是痛苦。”
应不识没理那些歪理,他握住苗柠的手,也没打算告诉苗柠自己找过那女子。
他只道,“那日我本来准备送你东西,结果没送到。”
苗柠笑了起来,“今日送也不迟。”
应不识握紧苗柠的手道,“走吧。”
春风阁依旧热闹,甚至比百年前更热闹了。
这一次的花魁娘子坐在轿子里游街。
苗柠好奇多看了一眼,应不识把他的脸转过来,“走了。”
“看看嘛。”苗柠嘀咕着,“我就是好奇。”
“看我。”应不识道,“不要看其他人。”
“怎么这也要吃醋。”
苗柠说着却弯起了眉,“走吧。”
二人往前走去。
背着剑的修行者来来往往,在归墟宗的山下,只要归墟宗还在,这个小镇永远繁华。
应不识一路走一路给苗柠买东西,苗柠一边吃一边嘀咕,“够了够了。”
“今夜放河灯,我们放完灯再回去如何?”应不识问。
苗柠眨了眨眼,“当然好,不过应不识,你怎么突然想放河灯?你不是向来不信这些吗?”
“……”应不识低下头看着苗柠,“如今我信的,只要你能好好的,我什么都信。”
苗柠愣了愣,然后笑起来,“我当然好好的。”
应不识揉了揉苗柠后颈道,“我们走吧。”
二人便又去买河灯。
刚买了灯,身后就响起玄离的声音,“师尊。”
苗柠回过头微微一挑眉,玄离旁边跟了两个年轻男女。
“你回来了还是要离开?”苗柠问。
“回来。”玄离垂眼看着苗柠手中的河灯,“师尊可是要和仙尊去放灯。”
“嗯。”苗柠含笑道,“你的朋友?”
“是是是!”那年轻男子立马回答,“师尊,我们是玄离的朋友,我叫何尧。”
玄离皱眉,“谁是你师尊?不准乱叫。”
年轻男子:“……”
另一个女子看起来颇显冷淡,在苗柠看过来时她道,“前辈,在下流雨。”
苗柠含笑道,“那么玄离,你现在是要和朋友一起?”
玄离看了一眼旁边没说话的应不识,又看向苗柠,他再次垂下眼,“是,师尊和仙尊玩得开心。”
苗柠冲三人颔首,和应不识离开。
年轻男子看着苗柠的背影,轻轻碰了碰玄离的肩道,“玄离,太不够意思了,你师尊竟然长得这般好看。流雨,你说是不是?”
流雨道,“旁边那人可是归墟宗的池渊仙尊?”
玄离没搭理何尧,只回答流雨的话,“是。”
“所以你师尊是最近死而复生的苗柠,百年前突然亡故的剑道天才?”流雨问。
玄离又嗯了声。
流雨眼底露出一丝可惜,“如何他身上没有半分灵力,与普通人无异,他的生命也不过短短数十年,到时候……”
玄离平静道,“肯定有办法的。”
……
苗柠提着河灯笑道,“之前柳长生说玄离性子和你差不多,我还担心他没有朋友,现在不用担心了。”
应不识道,“他与我不同,我曾经从未离开过归墟宗,归墟宗的人也怕我不愿与我过多交流,我一心只要剑道,自然没有朋友。玄离常年在外行走,多交几个朋友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苗柠点了点头,忽然又道,“所以我是你的第一个朋友,还是我缠着你的,那么应不识,那个时候如果不是我,是其他人像我那样缠着你,你是不是也会和他做朋友?或者像对我一样对待他?”
“不会。”应不识毫不迟疑,“只有你才行。”
苗柠笑道,“又没有其他人对你那么热情过,你怎么知道你不会?”
“有。”应不识低声道,“有的,在你之前也有人试图接近我,我没搭理他们。”
苗柠眨了眨眼,“真的有啊?为什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过。”
“因为不重要。”应不识道,“除了你,别人都不重要,所以也只能是你唯有你。”
应不识这人看起来冷冷清清的,说起情话来倒是毫不含糊。
苗柠摸了摸鼻尖,小声,“好吧。”
好吧是什么反应?
苗柠拉着应不识往河边走,河边的人颇多,他坐在岸边靠着应不识,又觉得累了。
应不识道,“若是累了,我们就先回去吧。”
“不。”苗柠摇了摇头,“来都来了,就要把河灯放了再走。”
应不识取了毛笔道,“我来写。”
苗柠点了点头去看应不识写的,应不识没有多少停顿,很快把心愿写好了。
“一直在一起。”
说是一直在一起,但是如今苗柠只是个普通人而已。
“会好起来的。”应不识轻声道,“等收徒大典结束,我们就离开归墟宗去找能让你好起来的方法。”
苗柠其实没有抱什么希望,但是自己的道侣这样说他只含笑道,“好。”
放完了河灯,苗柠已经困得不行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药效过了的缘故,他又开始冷了。
很快就手脚冰凉起来,冷意在那一瞬间把他侵蚀。
苗柠搂紧了应不识的脖子,神志不清地喃喃道,“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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