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柠在心里计算着什么时候裴酌才会回来,并不知道现在的裴酌被人拦住了。
……
仇望津穿着盔甲,笑意不达眼底,“我和柠柠是旧识不错,所以裴将军现在是想囚禁柠柠不让他见朋友吗?”
裴酌淡淡道,“我没有囚禁柠柠。”
“根据帝国宪法秩序册第四十八册 ,枉顾他人意志,以胁迫、诱惑……等手法禁锢他人自由者,视为非法囚禁。”
“我没有囚禁柠柠。”裴酌有些不耐烦了,“我该走了。”
“裴将军既然没有囚禁他,为什么不准他出来。”
“我只是保护他而已,外面坏人很多,你认为如果我囚禁他了你还能联系到他吗?”裴酌冷冷反问。
仇望津看着裴酌离开的方向,微微皱起眉来。
他不相信裴酌的话,他觉得是裴酌把苗柠关起来了,但是他没有证据。
裴酌回来的晚了。
裴家的佣人迎上来小声说,“将军,裴少易感期到了。”
裴酌嗯了声。
“他、他把苗先生当做了安抚他的omega带到了房间内。”
……
裴砚大概是被苗柠的话刺激到了,他的确不相信苗柠的话。
一个浪子怎么可能会为了裴酌收心,那么死板又守旧的男人。
他紧紧地攥着苗柠的手腕,在苗柠警惕的目光中勾起了嘴角,“你说了很多的话,我知道你已经很努力了,但是我不相信。”
他有自己的判断力,就算是陷入易感期,失去理智,他也能分析苗柠的表情。
在说没有分手的时候,苗柠垂着眼不敢看他就是说谎的凭证。
苗柠心跳很快,他意识到裴砚已经在失去意识的边缘,那双眼睛已经不再清明。
苗柠轻轻地吐出一口气来,小心翼翼地挣了挣手,试图把手缩回来。
裴砚握得更紧了,他低笑着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跑,骗子。”
“等裴酌回来……”
他不太想听苗柠说什么裴酌,他的牙有些痒,打断了苗柠的话,“柠柠,让我标记你。”
苗柠和裴砚的对峙让他耗费了太多心神,他绷着脸避开了裴砚,“你这样是不对的。”
裴砚眼底带了疑惑,他似乎不理解哪里不对。
“你现在这样,跟强迫我没什么区别裴砚,即便是在易感期。”苗柠闭了闭眼笑了笑,“你应该不是这样喜欢一个人的吧?”
裴砚一愣,老实说,他没想过这么多,易感期他的想法就更单纯了。
他喜欢苗柠,苗柠和裴酌分手了,那么他追求苗柠有哪里不对吗?
“这不是追求。”苗柠轻轻地吐出一口气来,“因为我不愿意,你对此认知错误。”
裴砚沉下眉,“所以……”
裴砚的话没说完。
房间被大力的推开,苗柠被裴酌从裴砚那里抱了出来。
他倏地一下抱紧了裴酌,“裴叔叔。”
“别怕。”裴酌的声音低哑,他冷冷地看了一眼凶狠的看着他的裴砚安抚道,“别怕,有我在,不会有人伤害你。”
苗柠身心俱疲,“你回来得有些晚。”
“抱歉。”裴酌说。
“裴叔叔,带我出去。”苗柠累得厉害,他抓紧了裴酌的衣服,“裴叔叔。”
“别怕,已经没事了。”裴酌低声说,“宝贝,没事了。”
裴酌看向裴砚,“等你易感期结束,再来好好的解决今天的事情,等你理智回来,你就会知道自己今天做了什么错事。”
裴砚红着眼睛没有说话。
门被关上了。
苗柠蜷缩着alpha怀里睡了一阵总是被噩梦惊醒。
他睁开眼,面前的alpha神色温柔,“柠柠做噩梦了吗?”
“没有。”苗柠低声说,“裴叔叔,谢谢你。”
裴酌摸了摸苗柠的脑袋,“别怕,我说了,会保护你的。”
“裴砚那边……”裴酌平静道,“他会接受自己应有的惩罚。”
苗柠轻轻地答应了一声,他甚至有些乐观的想,这样就好了,跟裴酌一起的话,其实皆大欢喜。
……
充满攻击性的信息素被裴酌关在屋内。
易感期失去了beta的alpha试图打开房门把beta找回来,但是门关得很紧,他打不开。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裴砚的影响,裴酌的易感期也隐隐有发作的迹象。
但是只是迹象而已,并没有发作。
苗柠不知道裴酌易感期是什么模样,但是他觉得说不定会比裴砚更难对付。
裴砚的易感期更可怕了,佣人门总能听见里面传来摔东西的声音。
整整三天,裴砚才结束了易感期,他清醒过来后,记忆回笼,有一瞬间茫然无措。
他差点……差点强迫、伤害了苗柠,在他易感期的时候。
被裴酌阻止了。
他差点做了错事,还好被阻止了。
alpha看了一眼黑暗的房间,难怪那些alpha都想早早地找到能安抚他们的伴侣。
伴侣……这个词实在太美好了,裴砚想,他要让苗柠成为他的伴侣。
但是在这之前,试图禁锢着苗柠的父亲……
把beta从他怀里夺走的父亲……他的养父,守护着那朵玫瑰的恶犬,要怎么办呢?
裴酌就坐在沙发上,他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等着裴砚。
听见脚步声,裴酌才抬头看过来,他漆黑的眼眸落在裴砚的身上,许久才说,“易感期结束了?”
裴砚坐下来,对上裴酌的表情道,“结束了。”
“你在裴家十八年。”裴酌说。
裴砚嗯了声。
“你父亲为我挡了一枪,所以我把你带了了回来。”裴酌声音沙哑,“我对你算不上父亲的慈爱,但是也没有很苛待。”
裴砚说,“是。”
“你叫我父亲,我也没把自己真的当做你父亲过。”裴酌说。
裴砚没说话。
“这两天站在你房间的门口是,无数次我都压制不住内心的暴戾,想冲进去把你杀了。”裴酌冷笑一声,“毕竟想杀你这个时候太容易了。”
裴砚抬眼看着裴酌,“那你为什么不杀了我?因为已经杀了一个解玧臣,你怕他恨你?反正都恨了,多杀一个没关系。”
“你应该庆幸你没有对柠柠做出什么来。”裴酌淡淡道,“否则我真的会杀了你。”
“你当然可以杀了我。”裴砚说,“你想杀了我也是轻而易举的。”
裴酌冷漠的打量着裴砚。
“你杀了我准备怎么处理我?”裴砚把枪掏出来拍在桌上,“把我丢进某个不知名的星球自生自灭,还是把我丢进宇宙中让我被撕碎?”
“我做了错事,也应该由帝国的律法来处置,我愿意接受,但是你现在要杀了我,你知道你成了什么吗?”
裴酌只是平静地伸手握起了枪,他看着这把枪,然后又去看裴砚。
“杀了我你以为柠柠就能属于你了吗?”裴砚继续说,“我记得还有联邦的王,还有他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你都能杀了吗?”
“裴酌,你又知道你在做些什么吗?”裴砚问,“你杀了人,你不难过,但是苗柠会痛苦。他不表现出来是不在意吗?是冷血吗?只是怕你而已。”
裴酌的手微微一僵,怕他?为什么要怕他?
“连做梦睡着了都在和解玧臣说对不起,裴酌你的确干了好事。”裴砚笑起来,“你只是想这朵娇艳的花在你怀里枯萎而已。”
“闭嘴!”
枪抵在了裴砚的眉心,裴酌阴沉道,“你们都死了,他自然就属于我了,时间那么长,他会把你们一一忘得干干净净。”
裴砚毫不在意,他笑了一声说,“可以,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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