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距离让苗柠没有安全感,他抬起头看着白玉京,“白先生。”
“能让我吃一下吗?”白玉京声音温柔。
“吃、吃、吃嘴吗?”
苗柠又开始结巴了, 他有些迷糊,陈观山要和他亲亲是因为他们本来就一直在一起, 但是白玉京为什么?
“之前我不是和你说过吗?”白玉京说, “男人和男人也可以,我喜欢男人。”
苗柠有些懵懂, 和陈观山一样吗?
但是他和陈观山偷偷亲亲的事情不能让别人知道。
“我没亲过不知道是什么感觉。”白玉京呼吸落在苗柠的唇上,那唇又渐渐地变了颜色,白玉京眸色渐沉,却依旧十分礼貌。
苗柠忍不住开口,“很舒服。”
白玉京的心头一沉,“很舒服?你怎么知道?”
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苗柠视线乱飘。
“你和陈观山亲过?”白玉京声音低哑,“只是亲了还是做了别的什么?”
苗柠有些惊慌,他怕白玉京告诉别人,然后其他人会把他和陈观山当做神经病。
“别怕。”白玉京的声音轻柔地安抚着,“我和你们一样的,我不会告诉其他人,你告诉我你和陈观山只是亲了吗?还有没有做其他的什么?”
苗柠不知道其他的还能做什么,他的声音细弱蚊蝇,“就亲了,其他的……还能做什么?”
不是亲亲就可以了吗?
白玉京微微松了口气,他道,“除了亲还有其他的,让人更舒服的事情。”
只是亲亲都已经那么舒服了,还有比亲亲更舒服的事?苗柠看着白玉京,眼底都是不信。
“你想试一下吗?”白玉京问道。
“这种事情……”苗柠又说,“只有夫妻才能做。”
“那你和陈观山为何做了?”白玉京问。
苗柠:“……我和他,我和他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都是男人。”白玉京说。
不过他并没有一定要在今天和苗柠接吻,只是刚才一时冲动就问了出来。
冲动,这个词本不该出现在白玉京的身上。
苗柠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他盯着白玉京的唇看了许久。
本来那股想要亲吻苗柠的冲动已经被白玉京压下去了,但是这会被苗柠看着,他声音沙哑,“这样看着我,是想试试吗?”
苗柠故作镇定地移开视线,“也没什么……没什么特别的。”
白玉京:“……”
他有些哭笑不得。
苗柠舔了舔唇,“白先生,我回去了,那个……”
他没发现白玉京骤然沉下去的眸子,“这就迫不及待想要回去和陈观山在一起了吗?”
男人突然变脸,苗柠睁大眼,“白、白、”
他结巴着,紧张着说不出话来。
白玉京把苗柠困在了怀里,他声音沙哑,“我本来都准备放过你了。”
苗柠有些害怕,他又想起了那个古怪的梦。
现在的白玉京就像梦里的白玉京一样,让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既然柠柠已经上手了。”白玉京说,“那还是亲了吧。”
“不行。”苗柠结结巴巴着,“白先生不行。”
他只能和陈观山亲的,其他人才不行。
白玉京脸色有些阴沉,“只有陈观山可以吗?”
苗柠有些怵白玉京的表情,但是他还是点了点头说,“只有陈观山可以。”
“你错了。”白玉京紧紧攥住苗柠的手,“只有我才可以,你注定是我的。”
无论是梦里还是现实。
苗柠更心慌了。
屋外的雨声阵阵,看起来要下大雨了。
“苗柠。”屋外有人喊,“因为下雨了,陈观山他们暂时回不来了。”
苗柠听见了陈观山的名字,只是还没听清楚怎么回事。
“下雨了,陈观山这会儿回不来。”白玉京声音低哑,“但是没关系,我在这里陪你。”
苗柠咬着唇,下意识地后退。
白玉京按着苗柠的腰,“你在害怕我?”
苗柠的确有些怕,但是他嘴硬,“没有!我凭什么怕你,你松开我。”
“松开你不行,我要亲你。”白玉京语气极淡,“这对我们来说应该是很正常的亲密事。”
他抗拒地推着白玉京的肩,“不要。”
白玉京停下来了,他问,“为什么不要?”
“陈观山。”苗柠念着,声音大了些,“陈观山。”
是因为陈观山,终究还是念着陈观山。
白玉京微微闭了闭眼,没有再继续下去,梦里的场景和现实交织,白玉京想,这个人注定是我的,现在不同意,以后也是。
至于陈观山……
白玉京低下头来,声音微哑,“我等着你来找我。”
苗柠手忙脚乱地后退着,他看见白玉京那里鼓鼓的一团,看起来有些可怕。
他不敢多看,去整理被拉扯得很凌乱的衣服。
白玉京在床边蹲下来,他握住苗柠光洁的小腿又亲了一下。
苗柠只是有意识的在白玉京面前压着自己不讲理的本性,此刻白玉京一亲惊得苗柠一脚踹了过去。
踹过去的脚被白玉京牢牢握在手中,白玉京低笑着亲下去,苗柠更慌了,他本来就有些莫名害怕白玉京,这会儿被白玉京握着脚亲只觉得头皮发麻。
他甚至在想自己怎么会认为白玉京的气息和陈观山的很像,白玉京这么可怕的人和陈观山一点都不像。
他压了嗓子试图威胁白玉京,“你放开我,要不然陈观山不会放过你的。”
白玉京觉得好笑,“陈观山怎么不放过我?”
苗柠缩了缩脚没能缩回来,“陈观山会揍你。”
“平素不是很喜欢看我家,现在怎么翻脸就不认人了?”白玉京问。
苗柠涨红了脸,“什么翻脸不认人,我和你又没什么关系……你松开我,你简直是个变态,翻脸不认人怎么了?谁让你突然亲我的小腿。”
苗柠没有发现自己的每句话都在白玉京的雷点蹦跶,他又说,“你现在,你现在还、还亲我的脚,你不嫌脏啊?你、你变、变态。”
白玉京低垂着眼眸。
他手中的脚长得白皙漂亮,又柔软,很适合握在手中细细的把玩。
他握得紧了些,似笑非笑,“一口一句陈观山,我不喜欢。”
苗柠看他这模样又有些怂了,他还在嘴硬,“谁管你喜不喜欢?你是不是就是觉得陈观山没在家,所以才肆意欺负我?”
“这叫欺负?”白玉京似乎很惊讶,“我们明明是你情我愿。”
苗柠气得哆嗦,“我什么时候和你你情我愿了?你个变态放开我。”
“变态?”白玉京松开苗柠的脚站起来,他似笑非笑地又俯身靠近苗柠,“你知道你刚才算什么吗?如果你和陈观山是夫妻,我就是你出轨的对象,我们那叫合、奸。”
后面两个字白玉京咬得很紧,落在苗柠耳中犹如惊雷。
事实上苗柠不是很懂什么叫合奸和出轨,但是把他和陈观山比作夫妻,那他就明白了这两个词是什么意思。
他看着面前的白玉京,眼圈又翻红了。
白玉京替苗柠擦去那点可怜的眼泪,微笑着道,“柠柠,既然我已经决定开始了,轻易可停不得。”
……
陈观山没在县里过夜。
他放心不下苗柠,冒着雨走了两三个小时回来了。
他回家的时候全身都湿透了,苗柠睡着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什么噩梦,眼角还挂着泪。
陈观山去烧水冲了个澡,然后换了身衣服钻进被子里。
苗柠被他的动作惊醒,翻了个身钻进陈观山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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