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有些许血迹。
谢如溪反应慢半拍,“哦,好。”
他匆忙去卫生间洗手,还捧了一掬清水洗脸。
内壁溅起水花,凝结成细小的水珠。镜面里的人额发凌乱,眼眸湿润,脸颊残留绯红。
谢如溪定定地看了几眼,慢慢用手遮住眼睛。
他想到刚刚的那一幕,刚降下的热度噌地冒起,轻呼一口气,喃喃道:“真是糟糕透顶了……”
……
顾勉刚才帮谢如溪擦拭鼻子时,把皮质手套脱下来,随意放到枕边。
他坐在床沿,思索了一下,又重新将它戴回。
——如溪哥好像很喜欢被他强行压制,越不留情越兴奋。
顾勉回忆那组照片的台词,在脑海过了一遍。
还有那句称呼——
他唇瓣翕动,尝试地喊了一声。
“M-Y-M-A-S-T-E-R……”
顾勉阖目,指骨曲起,极富节奏感地敲打膝盖。
忽然,他的手顿了顿,慢慢睁开眼。
头顶的光线笼罩一层阴影,不复原来明亮。
顾勉抬头,视线凝在眼前的人,笑着问:“如溪哥,还玩吗?”
谢如溪不好意思,但还是轻咳一声,“嗯,玩。”
顾勉扯下自己脖子的领带,沿着虎口绑一圈,两只手一拉,布料瞬间绷紧。
他膝盖抵着床沿,弯腰,“如溪哥,手。”
谢如溪咽了一口唾沫,喉结小幅度滑动一下,伸出手。
“绑得痛不痛?”顾勉仔细看谢如溪的手腕,避免被勒红,“这个结要不要松一点?”
谢如溪自己扯了扯,明显有松动,摇头,“不用。”
顾勉不放心,“确定?”
谢如溪睨了一眼,抬腿,脚尖绷直,轻轻点了点顾勉肩膀。
“亲爱的长官阁下,作为你曾经的黑心主人,如今沦为你的阶下囚,你太温柔了。”
顾勉单手攥住他的脚踝,粗糙的指腹上下摩挲,慢吞吞地说:“如溪哥,不用这么快入戏,玩归玩,伤到你就不好了。”
谢如溪:“入戏?”
他笑吟吟地看着顾勉,下一秒,表情立刻转换,变得惊慌、怨愤,狠狠拽动小腿,试图挣脱对方。
“你!给我放手!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顾勉一愣,有点猝不及防,下意识收紧力道,将他的腿往前一拉,搭在肩膀,另一只手覆到后背,将人悬空抱起。
谢如溪眼眶慢慢变红,全身颤抖,尽职尽责地喊:“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我?我、我已经和你道歉了,以前我不应该这么对你,我忏悔,你——”
顾勉眉眼冷峻,嘴角扯出标准的冷笑,“哦?忏悔?真不可思议,我们向来无所不能、永远不会错的——”
他顿了顿,“溪殿下。”
谢如溪:“……”靠,这什么称呼,好羞耻啊。
不是master和slave吗?怎么突然蹿频了?
两人以前通过视频,玩了不少角色扮演的游戏,大部分的时候自由发挥。
顾勉是听话的好学生,他说是cosplay、是游戏,对方就会配合他。
更是一个举一反三的优等生,这体现在他各个方面。
谢如溪不过是将自己收集的一些漫画素材,给他发过去,对方就学为己用、融汇贯通,给游戏增添不少趣味。
以前隔条网线,羞耻心没这么重,各种有的没的称呼都能喊出来。
但第一次面对面地“对台词”,实在——
“换一个,这个好奇怪。”谢如溪撇开头,脸埋在被子里,露出的耳垂红得滴血。
顾勉眨眨眼,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对方在害羞。
“嗯。”他沉稳地应声,“你想换什么?”
“亲爱的?主人?甜心?宝贝?……”
这都什么啊?谢如溪差点呛住。
他磨蹭半天,“主人?”
顾勉轻轻一笑,“好的,主人。”
他声线低沉、磁性,在暧昧的夜色里,宛如大提琴奏鸣。
谢如溪心一颤,耳膜像被滋滋的电流蹿过。
他眼睫颤得厉害,牙齿咬着唇,指尖动了动,悄悄摸上自己耳朵。
“嗯。”谢如溪闷闷地应了一声。
顾勉笑了笑,猛地将人翻了个身,压住他的手腕,一点点逼近,指尖挨着他的脖颈的大动脉,冷冰冰地说:“我的主人,我想让你讨好我,眼睛里只有我,为我战栗、为我哭泣……”
他一边说,一边摩挲谢如溪的唇瓣,沿着齿关的湿润,他直直刺入喉咙,轻轻搅动。
谢如溪被迫张开嘴,涎液顺着下巴流淌,他能感觉到冰凉的指尖,揉捏着喉管薄弱的腔壁,一寸寸地肆意戏弄,像在巡视自己的领土,强硬且不容抗拒。
硝烟般的皮革气味在鼻腔蔓延,氧气逐渐稀少,脉搏的跳动愈发强烈,他的呼吸变得困难,脖颈的青筋凸起,整张脸涨红如血,眼睛渗透血丝,眼尾红了一片,积攒的泪水顺着滑落,湿漉漉的。
“真美啊。”顾勉慢慢俯身,亲吻他的泪水,低低笑道,“眼泪的味道,原来是这样……”
他的唇从脸颊滑到眼睛,隔着薄薄的眼皮,温柔地吻着。
谢如溪颤抖得越发厉害,眼球乱动,像在不安、恐惧,喉咙嘶哑地道:“求、求求你……”
“求我什么?”顾勉问。
“求你放过我……”谢如溪眼神涣散,皮革手套的冰冷不再,像被他的口腔捂热,唇边的肌肉发酸。
“这不像求人的样子啊,我的主人。”顾勉微笑。
“……你想我说什么……”谢如溪的眼泪再次落下,喉咙挤出黏糊的哀求,“求你……小勉……”
顾勉顿了顿,冰冷的表情一滞,眼底掠过笑意。
真迷糊了啊,都喊他的名字……
两人又闹了一阵,顾勉见差不多,松了手,手臂扶着他的后颈,让他躺在软被上。
“好,不闹了。”顾勉问,“我帮你拆领带?”
谢如溪:“……”他蜷缩着身子,喉咙有点痛,实在不想说话。
“你不说话我当你默认。”顾勉温声说。
话音刚落,他等了几秒,把绑着谢如溪的领带拆下,随手扔到一旁。
谢如溪没有说话,眼眸仍旧失神,没有焦距。
顾勉抱着人,哄道:“怎么了?是哪里……”
他像忽然明白什么,扬了扬眉,“哦,我知道了。”
……
顾勉慢吞吞地起身,眉间有一丝慵懒,从柜子随意地抽了张纸,揉成团扔进垃圾桶。
“我去换衣服了。”
谢如溪趴在被子里,眼皮一颤, “等一下。”
“嗯?”
谢如溪支起手肘,像一条脱离水的鱼,有气无力,腿一直在抖。
“我想给你拍张照。”他轻声说。
“现在?”顾勉说,“你确定?”
“嗯。”
谢如溪点头。
顾勉无奈,“你可真是……我这一身被你弄得乱糟糟的,怎么拍?”
谢如溪手背挨着自己的脸,小声说:“要的就是这种感觉。”
——浑身上下都是荷尔蒙爆棚的张力。
顾勉:“……”
“行吧,我整理一下。”他问,“领带要戴吗?”
“戴,也不用太整齐,半遮半掩,刚刚好。”谢如溪漂亮的眼睛盯着他,语速很霺薄萬芐缯約哴慢很慢。
“嗯。”
谢如溪:“你帮我拿相机。”
“好。”
咔嚓——咔嚓——
谢如溪靠在枕边,快门按得没完没了,还指挥顾勉,“你扯一扯领带……对,看我……帽子戴上……你试着用牙齿摘掉手套……唔,你背对着我,两手背着,双膝岔开跪,我想要你的后背,衬衫一半落下……对,你用点劲儿,背肌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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