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半途司昆因为感觉到里面剧烈到几乎沸腾起来的灵气波动, 担忧之下强闯了进去, 估计他能当场爆体而亡。
事后。
寂静的山洞里一片凌乱, 空气里仿佛还沸腾着之前火热暧昧的气息。
谢危闭着眼睛无力地瘫在石床上,身上只盖着一件黑色外套,露出的皮肤上到处都是狗啃一样的紫红印记,有些地方还渗着血迹, 足以见证刚刚的场面有多疯狂。
司昆盘腿坐在他身边, 衣衫凌乱皮肤潮热, 身上黑色的龙鳞若隐若现,隐约有蓝色的纹路流淌在龙鳞之上, 一闪又一闪,透出一种妖异奇幻的美。
山洞里一时无人说话,只有略显粗重的喘息声回响。
半晌之后,司昆皮肤上那蓝色纹路闪动的频率逐渐降低,直至彻底稳定了下来,他这才长长松出一口气,睁开了眼睛。
“下次你再逞强,可就没有这么好解决了。”
他眉心紧蹙,眼神深处有涌动的情热,更有一抹寒芒冷色。
“这次多亏我用灵脉之力调和了你的魅毒热力,下次不一定还能这么幸运,你如果一直坚持自己解决,只有爆体而亡一条路。”
谢危懒洋洋睁开眼睛,感受着身上火辣辣的酸痛感,沉默半晌后,道:“……还是斩情根吧。”
司昆:“……”
谢危摸了摸锁骨上还在渗血的伤口,一时间悲从心头起,怒道:“你但凡下嘴轻一点,我也不至于撑着不找你,反抗一下还更疯,有你这么帮忙的吗?”
司昆嘴唇动了动,一时无声。
谢危眼角斜斜朝他身上一扫,见他身上一道道划痕血淋淋地也挺凄惨,突然眼睛一亮,道:“那我下次早点叫你,咱事前先打一架,消耗一点精力,到时候就没那么疯狂了。”
司昆:“……”
因为某些人一直不开窍,不能做到最后一步而忍得辛苦导致身体憋屈继而情绪发狂是他的错?
而且事前先打一架是什么离离原上谱?
谢危越想越是觉得这个主意可以,一瞬间坐直了身子,眼神晶亮道:“我觉得可以试试!”
司昆的视线从他胸前滑落的衣服上一扫而过,喉结微不可查地动了动,连忙瞥了过头深吸口气,咬牙道:“你先把衣服穿上!”
本来就够好看了,这又融合了一波主魅惑的狐狸血,眼瞅着是更加吸引人了。
皮肤都光滑细腻了很多,一眼看过去眼睛都移不开了。
谢危低头看了一眼,瞬间被那惨烈的痕迹闪瞎了眼,他忍不住踹了司昆一脚,横眉瞪眼一脸怒色,“你特么属狗的吗?我都快被你吃了!你那龙牙有多尖你自己不知道?还有,下次再突然变原形,我一脚把你踹下去!”
他的用词是足够凶狠。
然而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
眼角绯红一片,眼眸水光潋滟,这么一眼瞪过来,横眉怒色硬生生被瞪成了勾魂夺魄。
再加上那沙哑虚软的声调,三分魅色硬生生被称成了十分。
司昆眼眸一下子深了。
他深吸口气,忽地披衣站了起来,黑色衣摆在半空划过一抹弧度,落地时已经到了山洞之外。
“你好好炼化狐狸血,我就守在门外。”
司昆并不回头看他,声音淡淡道:“这段时间你就不用出这座山洞了。”
话落,他直接一抬手,强大的灵力涤荡而出,强制将整座洞府封禁在内,禁制之上雷光闪烁,大有踏出一步就用雷电电得他怀疑人生的意思。
谢危:“……”
他眼睁睁看着司昆甩下禁制后转身离去,背影说不出的冷酷无情,和刚刚热情似火扒都扒不下去的人完全不似一个人。
“切……”
他悻悻地撇了撇嘴,冷哼一声,“好你个臭小龙,好个拔X无情……嘶!”
他倏地打了个冷颤,咂么咂么嘴,觉得这话有点不太对,怎么感觉就像他俩做过了一样呢?
噫!互相帮个忙还可以,做什么的,木得感情的运动还是算了。
他打了个响指,霸道的火苗在身上烧过一遍,将所有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部净化,又从储物手镯里取出一件衣服穿好,这才安安心心开始打坐。
.
万剑宗弟子只在第三层待了三天。
第三天的时候,周围的空间开始不断动荡,只要没有在白雾里迷路的的人都陆续赶到了第二层中心处,又通过中心传送阵来到了第三层。
第一个到来的就是百花门。
花潋从传送门里踏步而出的时候,离得远远的就看到了隔壁岛屿上一堆正在练剑的万剑宗弟子,中心处空出一大片场地,一只天惑白狐懒洋洋地趴在那里,正百无聊赖地看着面前一场……虐打。
那可不就是虐打?
一个大乘期压着一个化神期弟子可了劲的揍,那化神期弟子“嗷嗷”直嚎,声音老凄厉了,但脚下动作却飞快,总是能在千钧一发之际躲过扑面而来的剑气。
虽然姿势够狼狈,但最重要的是躲过去了。
花潋看得津津有味,吩咐弟子们在原地待命,便饶有兴趣地飞了过去。
他落地时,一场打斗刚好完了。
那化神弟子拖着一条被打瘸了的腿一瘸一拐地走到了弟子堆里,一脸的心有余悸,还不忘对着他行了个礼。
花潋回了一礼,饶有兴致地凑到司昆身边,笑道:“干嘛这么大脾气?感觉你好像心有郁气,是关于谢危的事?”
他环视周围一圈,“说起来,他去哪了?”
司昆淡淡扫他一眼,虽然不太想和这个明显“觊觎”谢危的人说话,但良好的教养还是让他做出了一点回应,轻轻一颔首,“他在闭关。”
花潋“噢”了一声,突然眼神一定,落在了不远处那道禁制上面。
那淡蓝色的禁制一看就是司昆的手笔,其上闪烁的恐怖雷霆足以轻易困守住大乘以下的人。
花潋脸色当即一变,“你囚禁了他?”
司昆轻飘飘看他一眼,眼眸黑沉黑沉,那意思——干你何事?
花潋又惊又怒,“他就算不答应你,你也没有囚禁人的权力,你就不怕魔主和妖王找你麻烦?”
他这关心不似作假,倒好似真的是亲近的人被人虐待才会有的反应。
司昆上下打量他一圈,突然问:“你和他到底是何关系?”
花潋一向嘴毒,更何况司昆现在算是触到他的底线,当即就冷笑一声,口不择言道:“自然是可以住一起的亲密关系了,怎么,你嫉妒了?你嫉妒就当着我的面将禁制打开,我俩可以当场对峙,你可以亲口问问他是不是!”
司昆眼睛一眯。
不过和花潋想象的不一样,他并没误会他两之间有那种很暧昧的关系,看谢危一副对男人避之不及的态度就能知道他对感情之事有多迟钝,又怎么可能发展出其它关系?
最多也就是亲情或者友情而已。
前者占比的感觉更大一些。
不过还是因为那人他不曾参与的过去而有些嫉妒。
他可以和他住一起,他都没有过,甚至不知道他过去是什么身份。
他迎着花潋愤怒的瞪视面不改色,淡淡道:“不必问他,我知道。”
花潋不依不挠,纯心要激怒他,“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他晚上都和我住一起吗?他为了我操碎了心,给我炼百花裙,教我剑法,还给送了我一只花妖当宠物,他有这样对过你吗?”
司昆:“……”
拳头硬了。
花潋得意地一抬下巴,充分感受到了胜利者的愉悦。
他还想要说点什么,突然不远处那道禁制轰然一震,接着“噼啪”一声裂成了碎片,那道号称拦住大乘以下所有人的禁制没撑过几息就碎成了一堆灵气。
一道红衣身影破洞而出,手上扛着一把燃着熊熊烈火的长刀,以极快的速度朝这边奔来,花潋只感觉眼前风声一闪,接着旁边“咚”一声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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