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星虽只是颗三等星,但人烟稀少环境优美,星球上的小岛星罗棋布,75%以上都是海水。因有海军在这里驻扎,治安也极好。
斯辰在这里有一座温泉庄园,是他12岁时,邦德送给他的生日礼物,连父亲和爸爸都不知道。
这是他的秘密基地,因为最近家里在给他张罗结婚对象,斯辰便赶忙考了飞行驾照,背着胡萝卜躲到了这里。否则寒栖向他求助的时候,他就算想帮也出不来。
指挥官的名头很好用。
斯辰让寒栖将飞行器放到岛外,一起乘坐着他漂亮的小飞碟光明正大的过了关卡,径直降落在了他矗立在黑色山崖上的豪宅里。
南风情况很不好,如果不是异种逆天的细胞再生力,他撑不到现在。
所幸邦德来海军视察的时候,偶尔也会在这里留宿,不仅各色稀缺的药品配备充足,在一进门的左手边,还有一个可移动的小型手术室。
寒栖将蜷缩成一颗血球的南风小心翼翼的放到手术台上,在斯辰的解说下,终于知道绑缚在南风身上,那根散发着淡蓝色微光的绳子是什么。
——那是由邦德SSS+精神力幻化出的实体,也是诱发邦德精神力彻底暴乱的原因。
寒栖问斯辰:“是因为南风要带我走,所以起了冲突吗?”
寒栖已经把那日在安全区发生的事忘的差不多了。
只记得那天他看到邦德和一只狐狸关系亲密,那狐狸还说邦德的皮带落在了他的家里。当时他吃味又生气,便让南风带自己离开,却被邦德劈晕了过去,等他再醒来时,就看到精神力暴乱的邦德冲进家门……
而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他一概不知。
斯辰肩膀一缩,哪里敢告诉寒栖今天所发生的一切都有自己的功劳?弱弱转移话题道:
“除了我三哥,没人能解开这东西,我们要不要去求求他?”
南风如今这惨状都是拜兽人所赐,就算去求邦德,他也不会帮,说不定结果会更糟。
寒栖用手轻触那勒进南风骨子里的蓝色绳子,感觉到温温的能量如水流般滑过自己的指尖,好比兽人干燥炙热的温度,充满了恍惚隔世的亲切感。
寒栖看着南风,眼里的泪如断了线的珠子,滴滴答答的砸落在蓝色的能量绳上,愧疚难过的想——南风怎么就倒霉的遇到了自己呢?自己这个一点作用都没有的扫把星,除了不停的拖累别人,还能做什么呢?
被眼泪浇灌的绳子像受了什么刺激,猛地收紧,让深陷昏迷的南风爆出一声痛苦的高吟,挣扎中骨骼巨响,血肉掉的满地都是。
“啊啊啊啊啊!”斯辰吓的后跌一步,止不住的干呕起来。
“南风?南风!”寒栖翻身而上,用全身的重量压制住疯狂挣扎的南风,哭吼道:“别动!别动!你别动!”
可是那根蓝色的绳索还在不停收缩,仿佛不把南风勒爆了,它就不死心一样。
无计可施的寒栖崩溃万分的骂它:“滚!!!你给我滚开啊!”本是无能泄愤,但神奇的事发生了!
被寒栖骂了的绳索居然真的停止收缩,还微微的往开放了放。
注意到这一点的斯辰捂着嘴巴大叫:“它听你的话!它听你的话!寒栖!你再骂骂它!”
寒栖没力气了,也骂不出,害怕失去南风的恐惧令他整个人都在抖,近乎哀求的对着那根似乎能与他达成某种感应的绳索说:
“求求你,松开他,没了他,我真的也活不了,求求你了,好不好,呜——!我求求你了!求你了!”
寒栖抱着南风,悲到撕心裂肺,哭到嘶声力竭,仿若要全世界都跟着他悲伤一样。
斯辰看着情绪突然陷入崩溃状态的寒栖,忽然觉得自己对于南风的那点执着与喜欢,是如此的微不足道。他虽也伤心,但更多的还是恐惧。他缩在角落,看着血肉横飞的南风,连上前一步的勇气都没有。
斯辰愣愣的看着他们,终于明白自家三哥为什么会因为无法接受南风的存在而果断放手,这完全和误会无关,这只是一种清醒的自我认知,就像他现在意识到的一样。
——无论寒栖与南风之间是不是爱情,他们之间的感情,都已然超越了情爱。
煎熬的对峙中。
散发着淡淡微光的蓝色绳索终于在寒栖绝望的哭声中认输,乖乖松开南风后,如蛇般顺着寒栖的指尖一点点向他身上缠绕而去……
斯辰大惊:“寒栖!”
寒栖静静压着南风,一动都不敢动,任由那诡异的绳索在自己身上胡乱攀爬,过了片刻,等那绳索在他身上优哉游哉的爬够后,便静静的瘫着不动了。
寒栖小心翼翼的起身,将乖乖不动的绳索试探着收起来。柔韧,温暖,没有重量,淡蓝色的能量光波如水流般静静流淌着,好似拥有生命。
“啊啊啊啊!寒栖!寒栖!”斯辰退到门边喊寒栖:“你看!你看南风!”
失去蓝色绳索绑缚的南风慢慢融化成了一堆黑漆漆的液体——那是异种的毒液!——寒栖一手拿着绳索,一手拎住斯辰,刚闪出门外,就听“轰!”一声,急需能量补充的南风把手术室给吃塌了!
斯辰搂着寒栖的脖子害怕的缩成一团:“他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介于说了他也听不明白,寒栖没浪费口舌,带着斯辰又往远躲了躲。
等南风伸着触手把院子里的土都吃了三尺厚,先前还重伤不治的人已经重塑了肉身。南风除了瘦,肌肤光洁白皙宛若婴儿,连个疤都没留下。
从某种程度来说,被异种彻底同化的南风只要不进火葬场,就是杀不死的,但现在……
南风很不幸的有了克星。
他让寒栖把那差点要了他老命的绳子拿到一边,在得知自己被邦德整个半死的原因不是因为斯辰,而是因为邦德怀疑自己和寒栖有染后,差点笑掉大牙。
“哈哈哈哈哈哈!”
“笑死爸爸了!”
“哈哈哈哈哈哈!”
“喂,你没事吧,”斯辰问已经笑了半个多小时的战南风:“你是不是被我哥打的脑子坏掉了?”
战南风擦擦眼角笑出的泪,问面无表情的寒栖:“我能看上你?你一个闷葫芦鳖孙,又呆又闷一点情调都没有,成天冷着张脸仿若所有人都欠了你的钱,邦德眼瞎就算了,他凭什么认为我也瞎了?”
“不准说我哥坏话!”斯辰反驳:“你才眼瞎呢!”
笑够了的战南风轻咳一声,对寒栖正色道:“既然只是误会,那说清楚不就好了,他人呢?爸爸我好好笑笑他去,咋还吃起爸爸的醋了呢,不科学啊。”
“……”寒栖摇头:“不是误会。”
南风:“那是?”
斯辰:“我哥就是单纯的容不下你行不行!”
“不是!”南风奇了:“怎么就容不下我了?是我喜欢寒栖了?还是寒栖喜欢我了?他哪来的那么多小心眼,真是的,一点都——”
斯辰拍案而起,怒道:
“怎么!只准你们两个铁哥们!拜把子!不准我哥在意吃醋?你们两个的感情有多深!你们自己心里没数?
你俩都说你们没什么,可我哥让寒栖二选一的时候,他宁愿和我哥断,也不和你绝交,在寒栖心里是不是你要比我哥重要?那我哥凭什么还要和他在一起?”
“我靠!”南风很是不可置信的看寒栖:“他说的是真的?”
寒栖垂着头抠手指,算是默认了。
斯辰指着寒栖,将他和邦德相处时的种种伤人之处,统统说给南风听,问他:
“我哥对他掏心掏肺!他躺在我哥的床上夜夜喊着你的名字!这事儿搁在你的身上你能忍?”
寒栖:“……”
南风:“……”
斯辰祝福南风:“如果你觉得我哥有错!那我祝你将来的老婆天天躺在你的怀里喊着别的雄性的名字!日日夜夜都给你添堵!让你不痛快!让你在众人面前丢尽脸面!希望他生孩子都念着别人的名字!看你能忍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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