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邦德用实际行动证明他非寒栖不可。
他那么骄傲的性格,居然在寒栖心里有人的情况下,依然留寒栖在身边,且视若珍宝,就非常的不可思议。
这也是为什么当年巴图不敢让邦德知道自己暗恋寒栖的原因。当时的邦德对寒栖简直上头的不行,巴图一点都不敢拿他们一起长大的情分去赌。
毕竟再深厚的友情,又怎么比得过耳鬓厮磨的爱情呢?
巴图斟酌着词句,想问问他们这是怎么了?正犹豫,邦德接到父亲的来电,让他把斯辰送回去。
刚从虫族回来的邦德莫名其妙:“我连府邸都没空回,上哪见斯辰去?”
狮子父亲:“不是斯辰说你带他去境外玩两天的吗?”
邦德:“我带他去哪玩不好,我带他去——”
终于!
父子俩反应过来什么!
邦德忙问:“什么时候的事?”
狮子父亲:“一个星期前。”
得,黄花菜都凉了。
·
“阿嚏~”
“阿嚏!”
种满青青绿草的小院里,用柔藤编球的寒栖连着打了两个喷嚏,摸着鼻尖奇怪:“谁在骂我?”
肚皮朝天躺在寒栖脚边,用四爪捧着球玩的小狮崽立马有样学样,变成人的样子,用泥乎乎的小手摸摸自己的小鼻子,歪着脑袋复述:“阿嚏~阿嚏~谁~骂窝~”
寒栖一笑,将越大越有意思的崽崽抱到膝上亲一口,抱着他去温泉池洗洗说:“不要乱学。”
崽崽不听,抱着自家爸爸的手划水水,用脑袋蹭着寒栖的手臂撒娇:“蛋蛋~蛋蛋~爸爸,饿~”
寒栖有些无奈的用手摸了下崽崽的肚皮,发现一个小时前才吃过午饭的小家伙,肚皮又扁了。真不敢想象他再长大一点,自己还能不能养的起。
寒栖拿了几颗野鸡蛋放进网兜,挂在温泉池壁上煮,对眼巴巴盯着蛋蛋的崽崽道:“你先游几圈,复习一下爸爸教你的潜泳,游完它就熟了。”
崽崽扒拉扒拉耳朵,抿着嘴巴有点不开心的看他:“爸爸~为啥么,不叫窝~宝贝~”
寒栖性子内敛,一般情况下还真叫不出来宝贝这个词。闻言有点不好意思的说:“不叫宝贝,你也是爸爸的宝贝啊。”
崽崽不依,抱着寒栖的手边晃边仰着一张精致雪白的脸脸看他,要求道:“就要爸爸~那么叫人家嘛~就要~就要~”
寒栖被他缠的心都要化了,俯身亲他一口道:“好好好,以后都叫我们怀尘宝贝,好不好?”
崽崽嘻嘻一笑,这才高兴了,游一会儿就要问问:“爸爸~蛋蛋~好没好?”
“再等等。”寒栖蹲在岸边指导崽崽的游泳姿势,忽听堂屋里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心头一紧,忙将池子里的崽崽捞出来,把他扔到灌木丛后低喝道:“怀尘!快藏起来!”
崽崽龇牙,提醒自家爸爸没叫他宝贝!
耳听着脚步声朝着自己这边来了,寒栖着急道:“再不躲!被抓到扒了你的皮!熬狮子汤喝!”
崽崽闻言脑袋一缩,小小的狮子耳朵直接抿成了迷你小飞机!
他忙撅着屁屁把自己团成一颗黑乎乎的球,滚到了爸爸一早就给他准备好的避难地道里……
寒栖呼吸发紧,拿起修剪灌木丛的大剪刀,听得身后海盗们急声问他:“嫂子!老大呢?”
“出去了。”寒栖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转身问:“找他有事?”
“有批货,等老大验收签了字,大家着急分呢。”海盗们急不可耐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眼珠子骨碌碌一转,拉着寒栖就走:“大哥不在!大嫂签了字,也是一样的!一样的!”
寒栖哪里拧得过这些大老粗,只得出门签了字。海盗们让他:“大嫂你看有什么喜欢的,随便拿去玩。”
寒栖正要摇头,忽瞧一堆金银细软里,有什么东西在闪闪发亮。拿起一看,是枚十分精致眼熟的胡萝卜耳坠。
上面,还有新鲜未干的血迹。
·
战南风回来已经是午夜。
他正要问寒栖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趴在桌上等他的寒栖将一枚耳坠递给他,说:“斯辰的。”
南风认出来了,握紧耳坠扭头就跑。
第二天夜里……
满身是血的南风从小院后门回来,怀里抱着一只被血染红的垂耳兔,幽幽的散发着一股浓郁的水蜜桃香。
半梦半醒的崽崽流着哈喇子,摇着尾巴问寒栖:“爸爸~今天的~小夜,是烤突突,吗?”
寒栖顾不上回答崽崽,忙让南风带着疯狂释放信息素的斯辰从地道离开,快声嘱咐道:
“潜艇里有医疗箱,你先带他去海塔避避,我稍后带着崽崽和你们汇合。”
等送走南风,寒栖立马拿出秘制的臭鱼干液开始到处喷。先前还令人闻之甜蜜的水蜜桃香立马消失了个干干净净。
崽崽满脸痛苦的跑到院外,双手伏地开始:“呕~”
跟着定位,一路追踪到此的兽人们差点没被这股臭味熏的从墙头上掉下来。
大家屏住呼吸,兔子没找到,倒是找到一只和自家指挥官长的一模一样的小狮崽。
“真巧~”
“缘分呐~”
“这是亲生的?亲生的?还是亲生的?”
抱着崽崽准备离开的寒栖看着从墙头一跃而下的黑影们扭头就跑,不防和身后肉墙一撞。
邦德摘下脸上面具,冰蓝色的竖瞳微微眯起。
他看看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崽崽,再看看面色惨白的寒栖。胸膛剧烈起伏深呼吸,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
“寒栖!老子艸你——”
“呕~!”
第106章 争夺崽崽
闻到臭味千万不要深呼吸,否则会像邦德一样——面色发青,眼睛发绿,俯身弯腰,肝肠寸断,伸着舌头呕吐不止。不仅胆汁都要吐出来了,还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死亡之海多云多雨,一年四季,都是连绵不绝的阴雨天。区别,只是雨大雨小而已。
那股令人终身难忘的臭鱼干味被一点点吹散,浇灭。
身穿黑袍,头戴兜帽,面覆华丽面具的十二名亲卫,将抱着崽崽的寒栖逼至墙角,一步步缩小着包围圈,让他无路可走,退无可退。
雨夜朦胧。
咸湿的海风夹杂着细雨,分明潮湿闷热,却吹得人心头犯凉,皮肉发紧,连牙关都止不住的颤栗起来。
寒栖薄唇失血,喉咙结巴,双臂用力箍紧怀里随时随地都可能被抢走的崽崽,从冰凉的齿关溢出一句:“你们想干什么?”
邦德定定的瞧着寒栖怀里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崽崽。俊脸除了刚才初见崽崽时闪过的错愕,现下神情自若,比寒栖镇定自然多了。
他走过来,冷嗤道:“干什么?老子他妈想干你。”
“你不是说流掉了吗?你现在抱的这是个什么?”
邦德冰蓝色的竖瞳停留在寒栖漆黑的眉眼处,长眸微眯,厉声道:“你他妈吃了雄心豹子胆!敢诓老子!”
寒栖抱着崽崽侧过身,睫毛轻颤道:“这是我的崽崽,与你无关。”
“你的崽?”邦德差点被他气笑,指着趴在寒栖肩头,好奇的看着自己的崽崽,让他:“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看清楚,这东西长的和你有一点关系没?”
寒栖浑身都在抖,提起这个就来气。
别人家的孩子是父母精血的双向妥协融合,基因的更新延续。
他倒好,辛苦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完全就是邦德基因的完美复刻,和邦德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
怀尘除了毛发颜色随他,无论是样貌还是脾性,都和邦德如出一辙,就连头发的蜷曲弧度,都和邦德别无二致。
寒栖抖着唇,一遍遍的不停重复着:“我怀的,我生的,与你不相干。”
邦德以手捂面,一副无语至极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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