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好愧疚,好难过,肚子也不舒服的很,如果能有人来陪陪我,就太好了。】
第65章 助狐为乐
佩达西给邦德发的信息全部石沉大海。
他不死心,又试探着发了一条:
【您在忙吗?对不起打扰您了,如果您觉得我很烦的话,就把我拉黑,或者删除吧。我也知道孕夫的情绪起伏不定,活该被人讨厌。有时候我就想,如果没有留下这几个崽崽就好了,要不还是把他们打掉好了。】
这次邦德终于回了:
【你等等!别冲动!我正在快马加鞭的赶来!马上就到啦!】
佩达西躺在病床上摇着尾巴,抚着肚子得意的哼了声。就知道只要拿肚子里的崽说事,邦德没有不应的。
他起身去浴室精心的梳洗打扮一番,又往狐狸尾巴和耳朵上喷了些能令雄性兴奋起来的香料。
准备妥当后,佩达西回到床上脱掉袜子,故意将本就松垮的病服裤往下退了退,露出一截股沟和大段腻白的腰,背对房门躺好后,为了保险起见,他又把上衣解开几颗扣子,露出浑圆的肩头和半边雪白的肩膀。
这样有点冷。
但舍不得狐狸套不着狮子。
佩达西打个喷嚏,把屋里的温度又往高调了调,不信邦德年纪轻轻、血气方刚,真能坐怀不乱。
他在心里盘算着自己的计划和事成后能从邦德身上捞到的好处,想着只要把邦德这关过了,警察那边就更好糊弄了。
佩达西正把算盘打得噼啪响,病房门被“砰!”的从外一撞,然后“砰!”的又被一关。来人急急忙忙,还不忘把门给“咔嚓!”反锁了。
佩达西心如擂鼓,没想到邦德平时看上去挺不近美色一狮子,真被迷住了居然也能这么猴急。
狐狸虽是急功近利别有目的,但想到能与这样位高权重又颜值身材均一等一的雄性春风一度,他的心里还是有几分难以言喻的小激动。
佩达西双腿骑着被子,躺在病床上装睡,听得邦德来到床边,懒洋洋的踢踢被子,甩甩尾巴,露在被子外面的臀浑圆挺翘。
“啪!”的一声脆响。
来人一把拍在他的屁股上,又狠狠的撸了下他的尾巴。
“嘶~”佩达西倒吸一口冷气,心说邦德这厮可真不体贴,媚眼如丝转过头刚要嗔怪他,猛不防迎上一双黑漆漆毫无温度的眼珠子!
“啊!!!”
佩达西浑身炸毛,失声惨叫。顿时仪态也没了,媚色也没了,只闭着眼睛对着突然出现在病床前的寒栖尖声大叫着“救命!”,可惜还不等他叫出来,寒栖就伸着比冰还要冷的手,一把捂住他的嘴巴说:
“嘘!嘘!嘘!我为了你,好不容易才偷跑出来的,你别叫的这么开心啊。”
佩戴西心脏狂跳,出不上气。
但他越是害怕挣扎,寒栖就越是兴奋用力,恨不得把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到他的口鼻上。
眼看要被寒栖捂死了,佩达西忙停下胡乱挥舞的手和脚,抱着肚子眼泪汪汪的冲寒栖无声哀求:求求你~放过我吧,呜~我再也不敢了。
寒栖面色素白眨眨眼,凑过来幽幽道:“你别叫哦~要是被发现,我就不能陪你了哦~”
佩达西不知寒栖早不记得和他之间发生过的那些不愉快,此刻寒栖的所作所为完全就是受病情推动——“乐于助人”“闲得无聊”“兴奋过头”罢了。
佩达西还以为寒栖是来找自己算账的,忙不迭的小声和他保证道:“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给指挥官发信息了,你,你别伤害我。”
寒栖的武力值有目共睹,疯起来那简直就是咔咔乱杀。
佩达西肚子里的崽还有用,因怕他伤到自己的肚子,遂表现的十分柔弱可怜。
寒栖真是喜欢死他了!心软到一塌糊涂!
他挤进被子里摸摸佩达西颤抖个不停的飞机耳,再摸摸他僵硬无比的狐狸尾巴,凑到他耳边温言哄慰道:
“他是指挥官,大家有困难就是要找他的嘛,你何错之有呢?不过他现在有点忙,通讯器没带在身边,我看你挺急的,就偷偷跑出来找你了,你有什么难处和我说也是一样的,我是指挥官夫人,无所不能哦~”
佩达西还以为寒栖是给自己下马威,刚要狡辩。寒栖突然一拍大腿说:“对了!我带你去个地方!”
“什!什么地方!”佩达西死死的抱住床柱子,摇头道:“我不去!”
“你不是觉得是你害死水鹿医生的吗?很愧疚?很难过吗?”
寒栖一根根掰开佩达西的手指,体贴的为他系好扣子,帮他擦擦眼泪道:“我这就带你去给他磕头道歉,相信水鹿医生那么好,不会多怪你的啦。”
佩达西心头一梗!当即疯了似的不管不顾的挣扎起来,被寒栖一掌劈晕了过去。
“别说,”寒栖将狐狸装进麻袋,扛在背上掂了掂说:“当指挥官夫人还挺好玩的。”
·
邦德知道寒栖丢了是半个小时之后。
帮他回休息室拿通讯器的警卫说寒栖不见时,邦德以为雌性是偷偷跑到哪里玩了,等调了监控,看到录像里的寒栖大摇大摆的拿着他的通讯器一路畅通无阻,开走一架战斗飞船后,这才急了。
塔台调度员看着屏幕上那个飞速移动的小红点,连接了飞船驾驶室的通讯设备:“这里是塔台,这里是塔台,收到请回话,收到请回话。”
对面传来一阵手忙脚乱的忙音,接着一道清亮带了些高兴的声音传来:“收到,收到,有什么事吗?”
调度员听着那声音一愣。
邦德一把夺过话筒:“寒栖!你他妈的在哪儿呢?让驾驶员接听!”
这次不等寒栖回话,有个戴着飞行安全帽的藏獒小心翼翼的举起爪爪,小小声的说:“指挥官,我在这儿呢。”
邦德:“……”
“!!!”大家:“挖槽!寒栖居然会开飞船?还是战斗飞船?他去哪里学的证?”
通话还在继续。
听闻此言的寒栖也有点不可思议:“开这个东西还需要证吗?”
“不是,”大家面面相觑:“你没证咋会开啊?”
寒栖:“有说明书啊。”
“啊哈,”大家咽口唾沫:“你不害怕啊?”
“这有什么好害怕的?”寒栖打开摄像头,给他们看麻袋里大着肚子的狐狸,笑笑说:“没关系,出了事有佩达西陪着我呢。”
“哎哎哎!”大家拍案而起,大叫道:“降落!降落!你赶快降落!”
寒栖没说话,过了会儿问:“降落伞在哪儿啊?”
大家:“???”
寒栖:“假如我现在在三万米的高空,但是能量箱空了,又没降落伞,请问怎么操作,我才能安全降落呢?”
邦德一屁股坐到椅子里,对捂着心脏满脸痛苦的大家说:“传下去——”
“今晚摆桌,吃菜,喝酒,我请客。”
·
寒栖十分庆幸今天上午才来过墓园,依着兜兜里的照片只找了一小会儿,就来到了水鹿医生的墓碑前。
冰天动地的寒风里。
佩达西衣衫不整,只穿着一套单薄的病号服,手脚冻得一点知觉都没有。
他神色惶恐,被寒栖按着肩膀跪倒在结满冰晶的黑色金属板上,奔溃大哭道:“放开我!你放开我!呜~我没有害死他!我没有!呜呜呜!你放开我!呜——!”
寒栖神色温和,十指如山般将挣扎不休的狐狸按得动弹不得,喃喃自语道:
“其实我挺理解你现在的心情的,因为我也曾害死过人,那个人对我很重要,一开始我也像你似的,无法接受,连他的墓碑都不敢看,就算他来梦里找我,我也无颜相见,我多想再跪在他的墓碑前给他磕头说声对不起,但我再也没有机会了……”
佩达西满面泪痕愣愣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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