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是。”邦德拉住爸爸:“就来了个大哥……”
斯辰蹦蹦跳跳很开心:“二哥也来啦!”
邦德:“父亲呢?”
垂耳兔爸爸有些难堪的低头。
斯辰莫名其妙:“父亲来做什么?他既然让大哥和二哥来接,那肯定不生气了,回去让爸爸和父亲好好道个歉,这事儿就过去了呀。”
“……”邦德狠狠蹙了下眉。
虽说父亲是一家之主,威严不容侵犯,之前也确实是爸爸没听他的话,和寒栖私自接触了。但好歹同床共枕十几年,还给他生了四个崽崽,就因为这么点事,就把爸爸大半夜的赶出家门,现在又这么不明不白的接回去。本来爸爸就性子软,又因为是个哑巴,在那偌大的宅子里受尽族人的白眼,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去,还不知道要被怎么消遣笑话。
更何况谁能知道这是父亲的授意?还是两位哥哥的擅作主张?
就算真的是父亲让两位哥哥来的,凭什么他连服软,都要端着架子?
邦德不准爸爸走,派人回了两位哥哥说爸爸身体不适,回家的事过几天再说。
私下里对爸爸道:“要么等父亲亲自来接,要么就让《雌性保护协会》直接判离婚!我倒要看看,谁能硬的过谁!”
斯辰惊了:“三哥!你是不是不把这个家搅散了你不甘心呐!父亲都让大哥、二哥来接了!你还要父亲怎么样啊!本来就是爸爸不听话,是爸爸的错啊!你这样万一把父亲惹火了不要爸爸怎么办~”
斯辰说着说着就开始哭了:“我不想爸爸和父亲离婚啊,我马上就要过生日了,这样子我好难受,呜~”
吵归吵,闹归闹,邦德也不愿意双亲分开。但这次如果不让父亲低一次头,爸爸以后就别指望在家族里抬得起头来了。
邦德做主,叫了《雌性保护协会》上门,只等的凌晨十二点一过,就分割财产离婚。
哪想通讯器刚落,狮子父亲便亲自登门了。
这下垂耳兔爸爸立马腰也直了,气也壮了,态度十八变又不着急走了,非让自家兽主进屋给自己亲亲抱抱举高高,说好听的才行。
而人与人的气场呢,向来就是这样。
此消彼长。
爸爸稍微强势一点,父亲也只能退步一些。
邦德抱着寒栖,和斯辰躲在角落,暗戳戳的想看看印象里威严无比的狮子父亲到底是怎么哄垂耳兔爸爸的。
但因着角度距离都很受限,父亲似乎也察觉到有人偷窥,侧身拥着爸爸往宝阁后一去,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送双亲离开时邦德没让寒栖出面,父亲也没看他一眼。
邦德没心没肺就那一面笑。
斯辰心里很不是滋味,都走远了,又跑回来,双爪紧握气哼哼的对寒栖道:
“警告你!以后要对我三哥好点!听到没有!”
寒栖坐在柜子上并不理会,轻轻晃着脚,眼皮微撩看向屏风之后……
狐狸不知在和兽人说着什么,越贴越近,尾巴越摇越欢,双手还非常不老实的往兽人身上伸。
寒栖收回视线,片刻后又蹙蹙眉头,跌跌撞撞走过去……
第46章 一口清酒
偏厅里,屏风后。
邦德看着佩达西递来的粉白小册子,挑眉:“这是?”
“一些有助于寒栖恢复的护理建议,我熬夜完成的。”佩达西将册子塞进邦德的手里,莹白指尖若有似无的在他干燥炙热的掌心轻点一下,提醒道:“注意事项我都有用红笔标注,您一看就能明白。”
有关对寒栖的护理建议都不知道更新了多少个版本了。
但佩达西给的这份尤为详细用心。
邦德翻开粗略一扫,满目的红色重点和笔墨间隐约散发出的水蜜桃信息素让他略感不适,眉尖轻蹙自言自语道:
“这他妈到底是他伺候我,还是我伺候他,这他妈真的是买了个祖宗回来。”
佩达西笑而不语。
常言久病床前无孝子。
更何况是让邦德这样的天之骄子,如册子上写的那般无微不至的去照顾一个相处不过数月、对他冷漠以待且心里还有别的雄性的雌性。
就算再热烈的感情,相信也会慢慢消磨掉的。
佩达西又递给邦德一小瓶彩色药片,“这是提高免疫力的维生素,您记得每天喂给寒栖吃,千万别忘了。”
邦德点头记下,回身时,差点没被突然出现在身后的寒栖吓死:“我草!你他妈——”
正巧册子上的那页用红笔标注着:要多陪伴他,鼓励他,安慰他,不要对他说刺激性具有负能量的话,更不要大声喧哗。
“……”邦德一口气就这么憋在了胸口,不上不下,一双冰蓝色的竖瞳瞪的圆圆的。
寒栖看着他手里充满少女心的粉白小册子皱眉,敏锐的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水蜜桃香,奇怪那上面密密麻麻都写了些什么?
难道是情书?
寒栖凑近想要看看,邦德将册子一合塞进裤兜,打横抱起他回卧室道:“我待会儿还有军务要处理,你吃了药,乖乖睡一觉。”
邦德将药和佩达西刚给的维生素一齐倒在寒栖的掌心里,监督他咽了后,起身离开。
寒栖闭眼躺在床上,待确定兽人走远,这才将藏在指缝里的药片扔进了垃圾桶。
·
每年寒潮期到来时,星际的毛茸茸们都在搭窝屯粮美滋滋的做好各种计划准备享受即将到来的悠闲假期,但对于军部的兽人们来说,这却是军部最忙,最艰难的时候。
也是虫族与海盗掠夺的黄金期。
尤其是今年。
北方战线因贝音的那一睡而门洞大开,虽已尽全力弥补,但仍后患无穷。尤其是寒潮将至,军部的兽人们还要面临冬眠问题。杀不尽的海盗也隐约有卷土重来之势……
邦德销了假,和部下们一直开会到深夜,结束后把宵夜的地点设在了酒室里,准备喝点小酒解解乏。
兽人们勾肩搭背刚绕过狮型金属转台,远远就瞧长高各十几米的弧形水晶酒柜前,立着个垂着尾巴的“白狮子”。
那‘狮子’身高腿直,站军姿般将自己紧紧的贴在酒柜上,手里还攥着块卡其色的绒毯,正无比认真的盯着柜子里的酒。踩在地上的两只脚一只穿着棉袜,一只没穿,裸露在外的脚踝白的腻人,似乎稍稍用力,就能轻而易举的将其折断。
巴图不受控制的盯着那纤细修长的背影看,好奇这世上为什么会有如此孱弱又充满力量的雌性存在?让人心疼,也棱角分明的无法靠近。
“嗨,”邦德边大步往过走,边喊:“你大半夜的不睡觉杵那干嘛呢?又想偷酒喝是不是?”
寒栖早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但他没理。
他认真的盯着摆放在水晶格子里的酒,完全不考虑那些颜色各异的漂亮液体会对自己的身体产生什么影响,也不在乎喝了它们后自己的病情会不会继续加重。
他死死的盯着那些酒瓶子,只想好好的大醉一场,体会一下久违的快乐与无忧无虑。那种对酒精的渴望,让他光是这样看着它们,就觉得整个人都好受了很多。
有部下问:“指挥官,您家酒柜怎么还上锁呀?”
邦德将死死趴在酒柜上的寒栖拉进怀里打横一抱,把他在众人面前颠了一下道:
“还不是这个不听话的东西,老是趁我睡着偷酒喝,偏他病恹恹的又不能喝那玩意,没办法只能锁了。”
之前被寒栖卸过枪的狗腿子部下立马平衡了,道:“指挥官您这警觉度不够高啊,同床共枕的,他下床偷酒您咋还能不知道呢,不应该啊。”
邦德用毯子将寒栖的脑袋蒙住,解了酒柜锁:“老子每天上一天班,累的要死,回来还要被他折腾到凌晨,有时候他疯起来老子几晚都合不了眼,给你试试,他把你脑袋砍下来你估计都不知道。”
“!!!”部下们:“哇哦~指挥官您艳福不浅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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