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德挑眉,嚼了一下嘴里的糖渣后,扣着寒栖的后脑勺猛地起身,将他一把按在桌上舌吻,所剩不多的糖渣又混着口水渡回到了寒栖的嘴中。
寒栖满脸涨红,不知是喘不上气还是别的,手脚并用在兽人的身上胡乱抓抓蹭蹭,颤着睫毛不肯再去看他。
“怎么了?”
“……”
邦德抵着寒栖,沉声问他:“瞧我来真的,怕了?”
寒栖单手攀着兽人的肩,用力扭着胯骨在他怀里侧侧身,用掌心努力隔住他:“别。”
“别什么?”邦德明知故问:“这么久了不让我碰,给谁守身如玉呢?”
“……”
邦德问寒栖:“如果我真把你**了怎么办?和我拼命吗?”
寒栖又不说话了,雏鸟似地缩在兽人炙热充满安全感的怀抱里,无声的拒绝他,又无比的依恋他。
邦德不死心,脱着寒栖的*裤一点点试探他的底线,让他:“说话,我要是来强的,和不和我生气?”
随着新一日的到来,气温再度降冷。
飞船周遭十光年的范围内布满寒流,结成冰晶的气体星云将舱窗整个包裹冻住,为室内带来一丝寒意,又在一片春光灿烂中消失无踪。
寒栖没说话,但也没和邦德拼命或是生气,而是在他一点点的攻城掠地中,慢吞吞的收回了抵抗的手,牢牢的勾紧了他的脖子。
邦德将脸狠狠埋进雌性微凉布满酒气的脖颈里,吮着他的耳垂闷声道:“现在拒绝还来得及,要不然真进去了,你可是要给我怀崽崽的,知道没。”
寒栖身子颤抖成一团,被褪去裤子的两条大腿修长而苍白,无力的顺着桌面搭放在兽人腰身两侧,僵直片刻后,缓缓抬起盘住了他。
邦德噗嗤一笑:“干嘛突然改变主意了?刚才不还不愿意吗?是不是稍微想想,我也挺不错的,嗯?”
寒栖又恢复成了之前那副沉默不语的样子。
邦德也没再逗他,脱掉寒栖身上被酒液染湿的绒衫和背心后,将光溜溜的雌性放到温暖的兽砂中干洗了一遍,拿了套干净柔软的睡衣给他换上,用毯子裹紧他道:
“睡会儿,等酒意上来,有你好受的。”
寒栖抿抿唇,有点奇怪他不是想吗?干什么在自己终于同意的情况下,又突然停了?
寒栖窝在兽人怀里,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不知不觉间慢慢睡了过去。
邦德已经平复,事实上也没那个兴致。
昨晚宴会上他喝了不少的酒,又心急火燎的找了雌性一晚上,没人知道那数十个小时里他是怎么过来的。怕雌性自杀,怕雌性遭遇不测,一颗心烈火烹油简直就是放在油锅里的熬。刚才找到雌性的时候,那种心脏骤然回跌的失重感,让他现在都心有余悸。
飞船又做了一次跃迁,凝结在舱窗外的星云立时消失无踪。
邦德斜靠在座椅上,一只手握拳抵住自己的唇,另一只手揉着怀里雌性因跃迁而微微打结的小腹。晨光下邦德锋凉俊美的脸是平和的,一如这个朝阳冉冉升起的宁静清晨。
他用那双冰蓝色深邃的竖瞳,细细描摹着寒栖漆黑的眉目,将他眼尾那滴鲜红色的泪痣细细刻在心底,无声向他许诺……
他永远都不会逼他强迫他。
更不会在他神志不清的状态下做任何让他会后悔的事。
他会让他彻底忘掉南风,心甘情愿雌伏在自己身下,无论是身体还是心,都永远留在自己身边。
飞船缓缓降落。
邦德在寒栖潮红微微发烫的脸上印下一吻,进屋时医护组已经准备就绪。
他把怀里的雌性放入医疗舱,因巴图出事,水鹿医生并没有来,而是拜托了同门的绵羊师兄带队,前来为寒栖做此次的检查。
绵羊师兄神经大条,捋着自己白白长长的大胡子,哎哎呀呀的不停数落道:
“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一点都不懂得爱惜自己的身体,又是熬夜,又是酗酒,饮食重盐重油一点都不讲究,一堆不良的生活习惯就算了,明明一身病,还不知道自己注意点,唉~真是没法儿说。”
正在吃早餐——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喜欢重口味、时常玩毛线团到大半夜、拥有一堆不良生活习惯的邦德:“……”
他将手里的脆骨一口吞下,舔舔亮油油的手指抬头问:“您老是不是对我们肉食动物的生活规律和饮食习惯有意见?”
没和邦德打过交道的绵羊师兄完全不知道自己踩了什么样的雷,几位后辈忙捂着他的嘴巴将他拖到身后。齐齐缩着飞机耳,夹着油光水滑的尾巴,可怜兮兮的和邦德求情道:
“指挥官,师叔不是故意的,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和他老人家一般计较了吧?”
邦德一笑,“随口一问而已,你们紧张什么?我是那种小肚鸡肠因为一句话就生气的雄性吗?”
大家刚要松口气。
邦德接过001递来的热毛巾擦擦指尖油腻,随手一指他们油光水滑的尾巴,闲聊似的说:
“尾巴有毛一定很暖和吧?像我,尾巴光秃秃的,只有尾巴尖那一小撮,每年的寒潮期都特别难熬啊。尤其今年还多了一个没有兽形的雌性,我真担心他会被冻死,正琢磨去哪搞几张兽皮毯子御寒,要求也不高,像你们这种毛茸茸的动物的皮就挺好。”
大家浑身一颤,当即泪流满面,边将尾巴上艳丽蓬松的美丽毛毛薅下来放到001拿来的大.麻袋里,边呜呜咽咽的说:
“指挥官您太可怜了,我们好心疼啊,这点毛毛不成敬意,希望您能笑纳,这个寒潮期您一定要和您的雌性过的暖暖和和的,千万别剥皮呀,剥皮犯法~呜~”
邦德将袋子里的毛毛压实瓷了,张着口袋边从他们身上往下薅毛边说:“这怎么好意思,这怎么好意思。”
大家哭着摆手:“别客气~呜~别客气~”
“那就多谢大家啦~”
“不谢~呜~不谢~”
邦德一点都没客气:“嗯嗯~装满~给我装满~”
“呜——!”
后来绵羊师兄满脸痴呆和几位医生回到医院时,同事们都非常奇怪:“你们是去的指挥官家?还是去的薅毛馆?怎么都秃成这样了呀?”
·
寒栖醒来时身上盖着一张五颜六色的毛毯毯,轻飘飘的,特别舒服,特别暖。
宿醉后的脑袋疼的好像要爆炸,浑身的骨骼都发出强烈的抗议,酸疼软绵,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肚皮朝天在地上玩球的大白狮起身来到床边,用大大的狮子头滚了滚床上的雌性后,变成人身问寒栖:
“难受吗?后悔吗?以后还喝酒吗?”
寒栖后悔的不得了,难受的直哼哼。
“活该!让你不听话!”邦德将熬好的醒酒汤用嘴喂给雌性,等他好点后,这才问起宴会上的事。
寒栖脑子混乱,什么都记不得了,偶有一些零碎的片段飘过,也没有任何证据可以作为支撑。
如此这件事只能不了了之。
佩达西自作孽无奈认栽,被斯辰赶出了凡赛尔家。
唯一能猜到一点真相的巴图,因不想与邦德决裂也选择了沉默,自请去了北方前线。
巴图走那天,主星上空凝结了一层厚厚的星云,冰晶飘落仿若下雪。
斯辰躲在暗处看着那道渐渐远走的清隽背影伤心难抑,捂着脸一度哭到昏厥。
而和巴图达成和解,拿到一大笔补偿款的佩达西则暗暗松了口气。
他来到为巴图送行的邦德面前,小心翼翼的问他:“您许给我的那个承诺,还作数吗?”
第54章 和谐共处
邦德言而有信,但他还是那句话:“你先说来听听。”
“请您写一封推荐信,让我参加本季度最后一次的医师执业考试。如果通过,我希望能在主星最好的医学院得到一份工作。”
佩达西毫不客气的说:“您也知道我现在的情况,无家可归,无处可去,还请您帮我寻一处安全的住所,位置最好是能在军部与阿尔梅林交界处的安全区,要有永久的居住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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