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打游戏的男人不配当男人。”——这是傅乐经常叨叨的话。
然而他们这次面对的是boss级的怪, 对方既然会“十八冥丁针”这种民间失传的封禁术,保不准还会用什么更险恶的招数。
游戏玩的再好, 也不能把生命当游戏玩啊?
景澄还再犹豫。
他是想找个帮手不错, 整个节目组里没有谁会比秦炎更适合了。
然而秦炎还没能真正跨入道门中来, 万一出了点什么事, 那可真的就是后悔莫及了。
“我不是杨鸿,戴着护身符呢。”秦炎看了他一会儿,慢吞吞地说, “还是说,你不相信你的护身符?”
景澄被他噎住了。
好吧,他成功地抓住了自己的死肋。
我当然相信我的护身符, 没有人会比我更清楚它的效果!
景澄思考片刻, 以他对秦炎的了解,对方是个轴的, 一旦心里下了决定就很难更改,即便他不让对方去,对方也有可能跟在他的背后悄悄地过来。
于是他只好尊重对方的意愿,肃容对秦炎道:“记住要跟在我身边,别乱跑。”
秦炎笑了一下,突然伸手抓住他的手,乖乖地点头:“一定不乱跑。”
“……”景澄低头盯着对方骨节分明的手,心里莫名有种奇怪的感觉。
窝在睡袋里玩手机的傅乐默默翻了个白眼,悄悄把耳机戴上了。
电灯泡则是有尊严的!
……
秦炎仰着头,惊骇地望着天空上翻滚不止地黑云,黑云中酝酿地雷电仿佛要将这一片天地彻底摧毁。
他喃喃自语:“这就是五雷罡咒……”
这一幕彻底击破了他的认知底线,原来人真的可以不通过科技就能控制自然之力吗?
他在心里猛然生出对他曾经不屑的未知世界的憧憬,原来这就是景澄的世界。
他自以为是的相貌,家世与背景,在这种非自然力的映衬下显得如此不堪一击。
他又突然有了一种惭愧的情绪,他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般清楚——自己跟景澄是两个世界的人。
“你怎么了?”景澄无意间一回头,便看见秦炎落寞的表情,心里一颤,忍不住脱口而出。
秦炎摇摇头,压下心里的郁闷,努力用正常的语气说话:“还需要多久?”
景澄打开阴眼,盯着阵眼的方向,道:“快了,等警察赶到之前应该可以解决。”
秦炎:“哦。”
景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福至心灵地说了一句:“你也可以的。”
“什么?”
景澄转过身来,澄澈的目光不偏不倚直视他的双眼,认真地说:“我会教给你的这些的,早晚你也能的。”
秦炎愣住了。
空气仿佛安静了好几秒。
好半晌,秦炎偏头咳了一声,失笑道:“你这是真要当我的师父了?”
“你当我在说假话?”听出他语气中的戏谑,景澄不满道,“你遇到了我,说明你注定要走这条路。”
顿了顿,景澄又补充了一句:“我们总归是一路人。”
我们是一路人……
秦炎心想,这句话我爱听。
师父就师父吧,这年头不是流行师徒变情人吗?
于是秦炎从善如流地喊他:“小师父。”
景澄挺起胸脯,抬抬下巴道:“乖。”
秦炎:“……”
他看着景澄比同龄人稍显稚嫩的脸,手指蠢蠢欲动,很想掐一把试试。
不过也只是想想。
他转头看向远处熊熊燃烧的火焰,感觉自己的心仿佛也在承受着炙烤一般。
滚烫滚烫的。
……
外面的动静太大,就算是心再大的人,也会好奇发生了什么事。
村民们在跑路的过程中看见了天降雷霆劈了大树后,树下突然升起熊熊烈火,顷刻间火舌就窜上顶,滚滚浓烟。
有人惊恐地嘶吼:“起火了——大火!!”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叫人救火啊!”
“救火啊——!!!”
“水,水……谁家有水缸?赶紧抬过来!”
“铁柱媳妇儿,赶紧叫你家男人抬水啊!”
……
节目组众人也被外面混乱的场面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现世报来的也太快了吧?”安琪不可思议地道,“先是打雷,后是起火,这得是干了多少坏事才会被老天爷这么对待啊?”
毛影后道:“跟老天爷有什么关系?秋季天干物燥,容易起火,这应该是正常现象吧?”
“可是这晴空霹雳,怎么看都不对劲吧?”安琪不甘示弱地反问道,“本来在这个世界上就有很多东西是无法用科学来解释的,不是吗?”
付教授走到窗沿,遥遥看着远处火光冲天的一幕,皱眉沉吟道:“是啊,怎么会突然打雷呢?”
话音刚落,天空又是几声“轰隆隆”的炸响,儿臂粗细的雷霆像是长了眼睛一般,直朝着毕家村的方向劈下。
躲在老宅内的节目组众人瞠目结舌。
所以……毕家村果然是得罪了老天爷吗?
众人震惊之际,没有人发现站在人群最后方的言脩突然身形一震,一团肉眼不可见的黑雾缓缓从他的胸口里出来,在半空中幻化出狐狸的模样。
这狐狸通身朝外散发着蓬勃的黑烟,几乎看不出身形,只有两只猩红的眼睛穿透黑烟看着外面的一切。
然后它悄悄地从门缝中间穿出去了。
还留在原地的言脩眨眨眼睛,发生什么事了?
不一会儿,浓重的疲惫感铺天盖地的朝他袭来,言脩困顿地揉揉眼睛,拖着沉重的脚步回房间睡觉了。
……
彭济痛苦地捂住胸口,生机的流失让他迅速衰老,那些曾经被他夺来的生机正迫不及待地要冲破他的身体。
其实他除了一张年轻漂亮的皮囊,内里的五脏六腑早已千疮百孔。
如今,他的身体仿佛被一双大手从外部一点点撕裂,露出了不堪入目的内里。
早在十多年前他就该死了,他做的事被人发现后,道门的人就把他控制起来,他根本就没能逃脱惩罚,是他的师兄用以命换命的禁.术让他活了下来,他才得以逃走。
他的师兄本是道门最年轻的长老,是天之骄子,师门以他为荣,而彭济也曾以身为对方的师弟为荣。
如果不是那些披着伪善的皮,实则心狠手辣的道家协会,他的师兄也不会年纪轻轻就死了。
彭济咬牙切齿地想,没能报仇雪恨,他很不甘心。
他艰难地直起身,走到窗沿,抬头看向外面的天空,雷霆滚滚而至,仿佛永远都不会停歇。
究竟是什么样的厉害角色,能用出这种雷霆手段来破阵,如今的道门根本没有人能做到这一步。
难道是张家人?
他在脑海中回忆起白天见到的那些人,一张张陌生的面孔浮光掠影般的出现。
最后定格成一张格外年轻的脸上。
他听见外面的人称呼他为“道长”,他当时不以为意,现在看来,对方是深藏不露。
是这个人吗?
为了对付他,张家也是煞费苦心啊。
这些年来,张家人一直对他穷追不舍,他就像个丧家之犬一般躲在这种犄角旮旯的山村里,可即便是这样,他们还是不肯放过自己。
彭济捏紧拳头。
就在这时,他感觉到房间里的气场有了变化,一股黑烟突兀地出现在他的面前,化为一道模糊不清的人影。
彭济看了它一眼,神色木然道:“你来做什么?看我的笑话吗?”
他的声音已经不复之前的清朗,变得粗哑难听,如同一个真正的老人。
“怎么会?”黑影里发出细细的声音,像是小动物发出的鸣叫,“彭先生可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没有您,我们如今依然被镇妖碑压在地下不见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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