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比二,六人决定沿原路返回。
青衿提醒,“先把辟邪符拿出来。”
秋白:“一直放胸口。”
他还不明白为什么不绕着山脚走,嘴一张刚想再问,突然却听到一惨叫。所有人凝神看去,见刚才的湖边又出现了两个邪修,而被他夹在其中的,在灰雾之中也格外显眼的一抹白色。
那标志性的白制服非常好认,几人很快猜到了那人的身份:兰城特执队的人。
何之洲:“兰城和金城的人不在一号山脉吗?”
没有人回答,因为他看到那两个邪修已经拖着白制服往山上去,移速度极快。
江如练毫不犹豫:“跟上。”
几人像之前一样,带着隐匿符,不远不近跟在两个邪修身后。
见一高一矮两个戴兜帽的邪修拖着白制服,语放松的交谈:“这次抓了这么多,果然好苗子不少,幸好眼疾手快抢到了这个木灵根,虽然不单灵根,身上还有条土灵根,但味道也不错了。”
“还单灵根?那些个单灵根哪个不被那群修真界的老东西护得严严实实的,之前赵不就想抓个单灵根抽了那子的灵骨吗,结果那子的师祖亲自出山,直接捣了赵的老窝,将他挫骨扬灰死的,你还别想了。”
高邪修打了个寒战,“那老东西可真恐怖。”
“可不?”矮邪修左右看了看,见四无人,低道:“你知不知道赵为什么一定要抓那单灵根?”
高邪修很感兴趣:“这里面还有说头?”
“哈。”那矮邪修不知嘲讽地笑了,“你不知道吧,抽灵骨这一套可不咱邪修研究出来的,千年前那群自诩正道的老东西研究的!”
高邪修一愣,“那些正道修士背地里虽然不要脸,但明面上一个个不都挺要面子的?还明目张胆做出这种事?”
矮邪修笑道:“明目张胆?他可不明目张胆,不过就打着废物利的借口,想将个魔头的灵骨全部抽出来放到他觉得受伤之后没再修炼的天才修士身上罢了。”
高邪修越听越觉得好奇:“你说的那魔头和天才都谁?怎么都没听说过?最后成功没?”
矮邪修:“你去哪儿听说?都听个活了上千年的老东西说的。最后成功没啊?应该没有吧,反正时那天才死了,最后魔头也死了。”
高邪修不由琢磨:“所以你的意思,赵抓那单灵根修士为了抽他身上的灵骨?抽了然后呢?”
矮邪修笑了:“然安在自己身上啊。”他语诡异起来:“做邪修人人喊打的,哪里比得上那些天之骄子受人追捧,要成功了,那他就一朝从烂泥里翻了身,直接单灵根修士了,你说换了你,你会不会冒这个险?”
不高邪修听得入神,何之洲他也一样,甚至比起高邪修更加震惊。
明明知道此刻需要隐匿,要时刻观察形势,非必要最好连传音都不要,免得扰乱其他人,可秋白还没忍住,传音问:“那邪修说的真的还假的?一千年前真的发生过这种事吗?!”
何之洲早就憋不住了,立即跟上:“觉得不可,谁说的单灵根就有灵骨,灵骨不有天灵根有吗?再说了那灵骨抽出来还安在别人身上?器官移植呢?肯定编的。”
两人一人一句,牧远也没忍住:“其实那位被抽了灵骨的单灵根弟子听说过,似乎李家这一辈家主的大弟子,听说那位大弟子极有天赋,二岁就领悟了剑意,再过几年一定成为剑修一道的中流砥柱,可惜被那邪修计抓了剖了灵骨,没几天就死了。”
“竟然真的?!”
“你怎么知道的!”
何之洲和秋白几乎同时开口。
青衿也道:“这事也知道,听说孟春道君亲自抓住的那邪修,还曾说过,不允许任何人再敢提起抽灵骨这种歪门邪道,如有人提就和整个李家剑作,可这也大多数人都不知道这件事的原因吧。”
何之洲:“继承了九州剑的孟春道君?!”
秋白:“为什么你都知道就不知道?!”
毕竟千年前的事情,他来说太过遥远,语言的描述也并不血腥,有简单的原因结果,所以他惊愕归惊愕,最终落点都还在自己最关注的地。
唯有时潜微微睁大了双眸,难以置信地朝北看去。
李孟春继承了九州剑?
年他可为了比谁更躲懒然后发现无决出高又同时被罚禁闭才惺惺相惜玩在一起的!
千年过去,他变成了的筑基期修士,李孟春却成了九州剑的主人。
这可真——稀奇。
时潜眼眸微弯,打心底为好友开心,更生出了一股冲——千年过去依旧还有好友存活于世,且依然会为了他的事情打抱不平——重生以来第一次,时潜有了去见故人的冲。
几人灵力传音不过数秒时间,前面那高个邪修已经开始畅想,越想越憧憬,语都飘了起来:“要有修炼天赋,谁愿意邪修,要抽个单灵根修士的灵骨出来安在自己身上,那可不就也和那些天才一样众星捧月呼风唤雨了……”
高邪修语越来越荡漾,起初时潜几人还以为他想飘了,后来渐渐起了疑心,然而疑心刚起就见那矮邪修已经一剑捅入那高邪修胸口,剑尖还在高邪修胸口搅了搅,然后伸手掏出他的心脏吃了去。
何之洲瞪大了双眼,秋白也一国骂差点飙了出来。
好在两人分别被江如练和青衿捂住了嘴,往更隐蔽的地藏了藏。
见那矮邪修杀了高邪修后,并没有再移,反而掏出一瓶水慢条斯理洗了洗手,洗完将水瓶一扔,丢到了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白制服身上。
然后扭过头,明确地看向时潜他藏身的向:“出来吧。”
江如练手中出现双节棍,其他几人也纷纷拿出了自己的器。
之前他跟踪的那两个邪修都雾血,修为高了他一个大境界,可即便如此跟了一路也丝毫没被发觉,眼前的矮个邪修却像一早就注意到了他的存在,直到现在才提出来。
青衿他不敢想象这个伸手就掏了同伴心脏,并且他的跟踪装作视而不见装了一路的邪修到底什么修为。
可谁也不会傻到真的就这么站出去。
六人一不,邪修也像并不着急,反而拿出了一条手帕,慢条斯理地开始擦手。
兜帽遮掩了他的相貌,音也其他邪修一致的沙哑难听,可他却发现那邪修的手分好看,手掌不大,但五指修长而白皙,指甲剪得分整齐,散发着玉润的光芒。
等到一根一根手指擦得干干净净了,他才带着逗弄猎物的笑意开口:“西南,六人,两人一棵树,还需要更详细的信息吗?或许,亲自去抓你?”他丢了手帕,语依旧充满了笑意,但那笑之中,充满期待的病态兴奋:“提醒一句,若被抓到~那便有死路一条哦——”
话音刚落,青衿秋白便感觉眼前一暗,一道黑色的身影已经站在了他面前,白皙的手隔空指了指秋白,“就从你先开始吧?”
一刚刚才挖出了别人心脏的手,一刻突然出现在你眼前,手的主人还指着你,任谁都无保持冷静。
被邪修指到的秋白也如此,他脸色发白,腿也微微颤抖,却紧紧将姐姐青衿护在了身后,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喉咙发紧,一个字也说不出出来。
青衿抓紧弟弟的胳膊,背后也出了一层冷汗,她强迫自己镇定来,和邪修谈判:“前辈,您刚刚就发现了,却并没有杀,刚才也提醒,可见并不想杀,要您现在放走,马上离开,绝不多待一秒。”
邪修的笑从兜帽中传出,隔得近了,竟然隐约听出他略微清脆的本身嗓音。此时此刻,无人注意这个,全都紧盯这邪修的一举一,深怕他一秒就出手。
“发现了你而不杀你,确实没打算杀你。”
邪修这话并未让人放松来,因为他的语显而易见,还有转折。
果不其然,邪修一句便道:“可让你出来,你却不出来,所以又想杀你了,很合理呀,不吗?”
邪修说话时,手已经靠近了秋白的胸口,千钧一发之际,青衿一把将秋白拉到了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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