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蜂巢不像蜂巢,更像是一间树屋。
白芜两辈子以来,第一次见那么大的蜂巢。
他瞪圆了眼睛,“这蜂巢也太大了!”
南遥拿起石刀,轻轻割了一条蜂蜜,递给白芜,“尝尝味道?”
“看起来就很好吃。”白芜说着看了眼往下滴黄褐色蜂蜜的蜂巢,咽咽口水,接过那一小条蜂蜜,塞进嘴里。
他舌尖一压,里面的蜂蜜全部涌出来。
这蜂蜜巨甜!
齁嗓子!
白芜眼睛瞪大。
嘴里的蜂蜜甜过后,底味带着很浅的一点酸。
与此同时,花的香味在口腔中融化,有点微苦。
各种味道交织在一起,令白芜回味无穷。
他直接伸手从巨大的蜂巢中掰了一小块,放进嘴里,而后眯上了眼睛。
真好吃。
先前的果酱和虫蜜也很好吃。
可果酱甜中带酸。
虫蜜只是浅淡的清甜,不会甜得这种地步。
只有蜂蜜,才是极致的甜,甜到齁嗓子,甜到过分,却刚好满足想糖想了许久的那份渴望。
幸福!
白芜深吸一口气,他转头看了眼自己带来的背筐,懊恼道:“早知道就带小桶来了,用背筐装蜂蜜,不知道会漏走多少。”
“不要紧,去摘几片大叶子垫在下面,跟小桶差不多。”
“那我们现在就去!早去早回,省得蜜蜂等会儿又飞回来了。”
“不至于,它们受惊了,没那么快飞回来。”
“我梦中有个成语叫做夜长梦多……”
白芜幽幽和南遥对视。
南遥没听懂他的话,却意外地理解了他话中的意思,顿了顿,“那我们现在就去。”
两人在草原上找了一会儿,找到一棵长着大叶子的树。
白芜薅了小半棵树的树叶,把摘下来的叶子层层叠叠地放到背筐里,做成了一个简易的小桶。
两人回去割蜂巢。
白芜特地掰了一小块蜂巢品尝。
蜂巢嚼起来很软,没什么特别的味道,嚼完里面的蜂蜜后剩下一口渣,的确是他记忆中的蜂蜡。
这次出门的目的达成,完美。
蜂巢那么大,里面并不全是蜂蜜,还有老大一片蜂蛹。
蜂蛹也可以吃!
他们带回去,小心将蜂蛹挑出来,用油一炸,炸得酥脆,再撒点盐,趁热吃,那个味道……
白芜咽了咽口水。
他和南遥一人一边慢慢割着蜂巢。
蜂巢里面有已经孵化了,但还未出巢的蜜蜂。
这些蜜蜂有一定的攻击能力,人不小心被蛰到,也会受伤。
白芜将两个背筐装满大半,探头看另一边的南遥,“你割到多少了?不然就割到这里,我们留一点给蜜蜂吧?”
这些蜜蜂只是受惊飞走了,等一下还会回来。
蜂蜜不仅是蜜蜂的产品,也是它们的口粮,留一些蜂蜜给它们,它们才有力气去采蜜,安全度过这个冬天。
采什么都要留一线,这是鸟兽人的行事准则。
规矩还是南遥定的,白芜虽然用了问句,却是肯定语气。
南遥点头,“你要的蜂蜡采够了吗?”
“够了,要做唇膏还得加别的材料,足够了。”
“那我们早点回去,我先变兽形,你把背筐捆到我背上来。”
“我能背。”
“我背速度快,我们尽量在天黑之前赶回去。”
白芜闻言不争了。
他能背,负重飞行的话,耐力确实也不太行。
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
他对南遥点头,“那辛苦你了,回去给你做好吃的。”
两人急赶慢赶,还是在天黑之后才回到部落。
四筐蜂蜜全都送到白芜家,他明天会拿布将蜂蜜过滤出来,蜂蜡留用,蜂蜜再分一大半给南遥送去。
白芜家给他留了饭,他坐在火塘边,吃着饭有一搭没一搭地和父兄聊天。
岸拿着一小块蜂蜜慢慢品尝,“蜂蜜也太好吃了吧,我以前都不知道还有这东西。”
墨道:“我年轻的时候倒是见过,只是谁都不敢招惹这种蜂虫。”
“我就说,那么好吃的东西,要是大家不怕的话,肯定早弄回来了。还是祭司大人厉害。”
白芜吃着饭,耳朵进右耳朵出,听着他哥热情洋溢地给南遥吹彩虹屁。
“芜,你们今天怎么撞上蜜蜂的?那地方多蜜蜂吗?有没有什么特别的采蜜技巧?”
“不多,没什么特别的技巧,多亏祭司大人技艺高强。一般人就别去打它们的主意了,老老实实吃虫蜜吧。”
白芜懒洋洋地回答完,又说道:“不是撞见,是特地去找蜜蜂,我要拿蜂蜡来做润唇膏。喏,就是你吃剩的那个东西,那个叫蜂蜡。”
“润唇膏?我就说你怎么突然问我嘴唇干不干!”岸将蜂蜡放在手上捻了捻,“这个蜂蜡不像是能涂到嘴唇的样子啊,会掉。”
“再加点别的东西进去,就能黏住了。亚父,我们家里还有秋果油吗?”
“还有半罐子,你要的话,我给你去拿。”
“除了秋果油和兽油之外,还有没有别的什么油?”
“没有了,你要什么油,我去弄。”
“那算了,就秋果油吧。今年先对付着用一下。”
岸激起好奇心,“是要把秋果油和蜂蜡拌在一起?”
“差不多。明天再做给你看,今天太晚了,先睡觉。”
白芜忙了一天,中午又过得十分刺激,现在早困得不行。
他挥挥手让兄长去睡觉,人到厨房提了热水,去浴室洗澡。
天气已经冷了,他洗澡没夏天洗得那么精细,只是简单冲洗一下就算了。
不过尽管这样,他还是整个部落过得最精细的亚兽人。正是因为如此,老有人在背后嘀咕,说他怪。
这种说倒不一定有什么恶意,部落里新鲜事太少了,任何一点特殊都是谈资。
白芜能理解这种事情,只是不爽。
他和部落里绝大多数人没有共同语言,哪怕风声传到了他耳中,他也懒得解释。
整个部落,估计只有南遥能理解他了,因为这家伙也是一个必须天天洗澡的怪胎。
白芜打个哈欠,用浴巾擦干身子,往下身一裹,趿着兽皮鞋子去睡觉。
幸好今年把布织出来了,不然洗澡都不方便。
岸对润唇膏实在好奇,第二天一早就在院子里守着白芜,叭叭说道:“菜我浇过了,早饭也煮上了,亚父去拉鱼笼,阿父去喂牲畜,没什么事要你做。”
“然后?”
“你要不要抓紧时间把润唇膏给弄出来?”
“等我先刷个牙。哥,做火折子用的筒家里还有吗?”
“这我不知道。我过去找找,你要用?”
“要,等会装润唇膏。要是没有火折筒,给我找几个小木盒也行,要巴掌大的那种。”
“行吧,我给你找找。”
岸进房间,找了一通,又跑出来,问正在刷牙的白芜说道:“都没有。”
“怎么都没有?”
“你这家伙又不爱打扮,连个首饰盒都没有,去哪里给你找小盒子?我这里倒有几个贝壳,你要吗?”
岸的贝壳还是在直布宁草原集市上换的。
爱漂亮的兽人亚兽人对这种闪闪发光的精致小东西都没有抵抗力。
岸一口气换了小半匣子。
他原本想分一半给白芜,奈何白芜没兴趣,就堆在箱子里积了灰。
“这个可以,你找出来洗干净,用热水烫一下,晾干。”
“行,那还要什么?”
“我们平时用来过滤的那块布在哪里?你也找出来洗干净烫一下吧。”
岸比了个没问题的手势。
白芜刷完牙,吃了点东西过来帮忙。
无论过滤蜂蜜还是做润唇膏,其实都没什么技术含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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