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画面光怪陆离却又有趣,有着现代社会的车流高楼,可那高耸入云的大厦上却又好像窜动着几个穿着古代衣袍的仙者。
于是在这样的诡异画面之下,原先那个世界的车水马龙似乎渐渐变得模糊,逐渐化为了丝丝缕缕的烟雾散去。
-宗主殿内一片寂静,唯有外头练功房弟子嬉闹的声响断断续续地钻进来。
萧长夙原本拿着一本册子正认真观阅,可却被这声音扰得有些烦闷起来。
这天气本就尚且入秋,他犹豫体质偏阳的缘故浑身都冒着热气,平日里就容易暴躁,这时候忍了又忍那声音还未消散总算是有些忍无可忍了。
正当他将书册往桌上一拍,站起身来迈着长腿便要往外头走去时,却忽然有道身影从门口走了进来。
“掌门师兄,你这是怎么了?”
那人身着月白色长袍,一头银发落在肩头,衬得那张有些苍白的脸庞越发含着清冷疏离。
这时候看见萧长夙要出门的模样,看样子居然是就要开始说教。
萧长夙一听见这温和中带着担忧的话音便立马停住了脚步,心底升腾上几分后悔。
但好在这么多年来,他已经完全练久了一秒变脸的绝招。
这会儿一改躁怒的情绪,扯开嘴角便笑道:“师弟,你怎么来了,我正打算去外面转转呢。”
正这么说着,他便察觉到凌元尘开始用半信半疑的眼神打量自己。
“哎呀。”萧长夙赶紧抬起手舒展身体,蹙紧眉头道:“坐久了腰酸背疼的,是得站起来多走走。”
他这么说着,着急忙慌转身就要往外头迈开脚步,却被凌元尘给堵住了去路。
只是一瞬间,那张毫无血色的薄唇便开始开开合合喋喋不休。
“掌门师兄,我早就说过每天都得活动活动,更别提你总是这样暴躁,我们凌云宗的外门弟子总是被你给吓着。”
“前不久我不是让你去山下取一些草药熬制泡身子吗,你如今也不小了,该到了养身健体的时候,都说男子过了三十一枝花,可你也不想想,师傅当年便是年轻时候落下了病根才导致如此早便仙逝了,难不成你也想要步他的后尘吗?”
“你也老大不小了,想当初......现在也是时候@#¥%……¥#%......”萧长夙:“......”
第12章 沈仙师他魅力非凡作为凌云宗的副掌门,凌元尘和萧长夙仿佛从最开始便不需沟通达成了共识。
两人这么些年来一直都是一人唱白脸一人唱红脸,倒也把这些弟子长老治得服服帖帖。
凌元尘自小疾病缠身,亏得入了仙门才能面前吊着一口气。
要说他喊萧长夙叫做师兄,实则上他也只是比萧长夙要小几日出生罢了。
何况平日里萧长夙向来是害怕他的,倒也不是因为别的,不过是他那一口不知是跟谁学的唠叨话语。
有的时候他感觉,如果把自己这个师弟放去山下同说书先生学习一段日子,指不定他还能靠这个发家致富。
可偏生凌元尘自己不觉得这行为不对,反倒是越说越来劲,逐渐演变成为了现在萧长夙看见他就转身跑的情况。
本以为这会儿他也是随便转转顺便说教一下自己,可没想到的是,凌元尘今天只发挥了平日一半都未达的功力,便忽然收了话音。
“嗯?”
萧长夙不敢相信地同那与自己矮上大半个头的师弟对视着,眼底尽是惊愕。
“......”凌元尘轻轻斜他一眼,然后开口道:“我来找你是有事情要说的。”
“嗯,坐着说吧。”萧长夙说着便要将他往里面迎。
可凌元尘却看着跪坐在大殿旁边小桌仔细看书的元川,露出了警惕的神情,接着冲他一招手,便率先出了殿外。
按理说他平日里是最疼萧长夙这两个徒弟的,这时候做出这样反常的举动,轻而易举便让萧长夙有些想歪。
师弟莫不是有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要向自己询问......正这么想着,他跟这师弟走出殿去,正被他以风吹拂起的银发吸引了注意力,便忽然听他开口了。
“我听说你将清澜宗的七长老带了回来,可安置妥当了?”
萧长夙微微一怔,想到这个人时,脑海中仿佛又浮上了那天夜里的画面。
眼前是大片墨蓝色夜空,沈空知有些柔软的发丝被风吹起,若有若无地搔挠在颈项旁,泛起阵阵酥麻。
那感觉简直是要了命,好像一片羽毛顺带着也在心底挠着他的心。
他这么发着愣,对面的凌元尘却从这长久的沉默中察觉到了一种不同寻常的讯息。
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等萧长夙蹙着眉反应过来,一入眼看见的便是自己师弟面色凝重的模样。
不等他问,凌元尘便严肃地开口道:“师兄,即便你心悦沈仙师,也万万不能同他这样声誉的人在一起。”
萧长夙愣住了:“嗯?”
以为他是在装傻,凌元尘便又说:“师弟知道沈仙师魅力非凡,但师兄你可不能被美色耽误了此次四宗大会的置办事宜。”
他前半句话让萧长夙有些云里雾里,可到了后面却是忽然严肃起来。
四宗大会简单来说,便是他们四大宗门一年一度的比拼大赛,由各宗门派出最为杰出的弟子前去参战,最后获胜者可得到由天下第一大宗天门宗的学习机会。
萧长夙对四宗大会不怎么有兴趣,何况心底也早已准备好了要派出场的人选,这些时候他还得帮沈空知寻找修补灵核之法,于是便将这些事情都推给了凌元尘。
“去年师兄也是如此,找的借口是落雁师妹身体有恙你需在她身旁照顾,难不成今年又是这个原因?”凌元尘问完后微眯凤眸,接着道:“师弟方才来的路上可还遇见了落雁师妹,她看着倒是没有半分孱弱。”
对于这个古板到有些认真的师弟,萧长夙也明白一个谎言要用许多个谎来弥补的道理。
于是这会儿只好泛起了搪塞他的想法,直接将自己要帮沈空知修补灵核的事情告知了他。
当然,其中哪些具体的弯弯绕绕,他并没有如实告知,只说沈空知身上有他需要的东西。
凌元尘听后眉心蹙得越发紧,饱满光滑的额头上出现一个深深地“川”字,叫人看着都感觉一把辛酸泪。
“师弟,你不必想这么多。”萧长夙想到他方才和自己说的后半句话,现在总算开始解释起来:“我对他并无任何情感,厌烦都来不及,更不可能如你所言,对他有着......那样的感情。”
听完这句,他的眉头舒展了一些,但终归还是有着顾虑。
萧长夙知道他这人警惕又排外,于是也没打算让他第一天就对沈空知怀揣宽容心态,等他一脸严肃地离开时,萧长夙才算是长舒了一口气。
一天很快过去,等沈空知从睡梦中悠悠转醒,只感觉被自己枕着的一条胳膊已然是失去了知觉。
他表情狰狞地从床榻上坐起来,等看见外头已经黑了一大片,才反应过来。
而非常可悲的是,他发觉自己醒来第一个想法并不是自己一天都没吃东西,而是萧长夙今日在宗主殿同他说的一句话。
“天黑之时,你便启程去孤寒峰,倘若迟来导致元存和元川不能按时休息,便唯你是问。”
半个时辰以后,可怜的沈仙师总算是一道问路过来,找到了去孤寒峰的路。
那是一条长长的石阶,并不像自己清晨醒来的那一座峰下山之路一般平坦笔直,反倒隔一段路便是接近于要坠下悬崖的危险路段。
他本就是个路痴,这会儿又害怕迟到,真要被萧长夙找到地方来对自己施展刑罚,于是便加快了脚步。
山路崎岖,加上入夜看不清路,沈空知越过拐角时,刚松开攥着树干的手,便感觉脚下一滑。
“我靠——”那土就跟沙子似的往下陷,一时间像是开了个大洞。
一阵天旋地转之间,沈空知只觉得自己被那灌木丛中的锋利枝叶给挨个宠爱了一遍。
那路旁边本就是一处深不见底的大坑,脚一踩空人整个便往下落,完全稳不住平衡的他感觉自己的身体重重砸在了一处坚硬,接着便又继续朝着深处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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