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古怪无比,沈空知狐疑地看他两眼,总感觉这茶馆内气氛不太对劲。
索性喝完茶三人也休息的差不多,结完账便顺着小厮所说的路线去寻找柳若歌。
等走在了主街上,他抬眼看着阁楼上穿着暴露的男男女女,一时间算是体会到了这里同清澜宗有何不同。
相较于那边的保守古板,这里的风土人情倒是要开放许多......顺着长街走到尽头,已有不少女子朝着沈空知投来羞赧的神色。
这一个个的肤白貌美人比花娇,他看的心底不禁荡漾起来,甚至有些想要上前去搭讪一番。
可碍于自己徒弟还在身后,又只好故作冷淡地缓缓走到尽头拐角。
可就是这么一转身,看见眼前挂着大红色灯笼似曾相识的一幕以后,沈空知却是愣在了原处。
他转头和故重安对视一眼,然后问:“就是这?”
“恐怕......就是这了。”故重安吞咽了一口唾沫,不知为何有些心虚地看了夭夭一眼,然后才小声说:“要不先问一问?”
夭夭看了他一眼,然后又侧首看向沈空知。
注意到他的眼神,沈空知抬手将斗笠上的轻纱掀开一些,然后轻叹一口气上前打了头阵。
方才在路上他一直都是掩着面的,等到了门口,两个穿着轻纱的男子迎了过来,在触见来者清隽淡然的相貌气质以后,都不由得激动起来。
“这位公子气质不凡,想必不是普通人吧~”两个唇红齿白的小公子一人一边站着,看样子倘若不是沈空知地表情太过于冷漠,恐怕都要攀上去。
故重安在后面看的一怔,继而抽出自己的长剑上前,将人挡在师父面前。
“我师尊乃是清澜宗空知长老,不得无礼!”
谁知那两小馆听后却是扭头面面相觑,然后开始小声咬耳朵。
“清澜宗?是咱们馆主的那个清澜宗吗?”
“我怎么知道,你倒是问啊!”
两人这么大咧咧地交流完毕,全然没有察觉到自己声音并未刻意压低,已然叫对面的三人听了个清楚。
沈空知有些错愕,“你说柳若歌是你们馆主?”
两人听见他这么说,立马面露喜色,笑道:“对呀,他现在正在楼上呢!您要找他的话......诶?仙师、仙师切勿硬闯——“”可这会儿已经没人拦得住了,沈空知也不知为何,心底忽然窜上一股无名火,摘了斗笠便气冲冲的朝着楼上去。
而故重安和夭夭十分有默契地帮他挡住了那两个要追上去的小馆,站在远处佁然不动。
沈空知上了二楼,也并不清楚柳若歌到底在哪间房,索性便一扇一扇地推开。
因为还是白日的缘故,前面的几个房间里都没人,等到了倒数第二间,他刚一推开门,里头便发出一阵尖叫,接着一只瓷瓶从床榻上扔了出来。
“师尊小心!”故重安心头一紧,见上面的人扭头躲过以后,才松了一口气。
“抱歉,你们继续。”
沈空知心虚地将门关上,这才缓缓走到了最后一扇门前。
“仙师万万不可啊!”
小馆撕心裂肺的声音在整栋楼中响起,可沈空知已经伸手将门给推开了。
房门推开的一瞬间,淡淡香料燃烧的味道夹杂着麝香一齐传出,床榻间垂落的纱幔有些透明,勾勒出床上影影绰绰的两道贴合身影。
“啊......太深了,嘶、有人来了——”“你还怕被人看吗?”
“讨厌!快出去,是我师弟来了。”
沈空知:“......”他也不知道自己脑海中浮现了一些什么画面,只机械地转身出了房门,然后将门顺带着关上。
楼下的故重安不明所以:“师尊,若歌师叔不在楼上吗?”
那被拦住的两小馆无奈地轻叹一声,异口同声道:“都让您别上去了,唉——”“......”约莫一盏茶时间过去,楼上的房门终于被轻轻推开。
沈空知坐在桌前正对着楼梯,这会儿一抬眸便看见一个身着黑色纱衣的男子慵懒地从楼上下来。
他长相十分妖冶,殷红的唇看着像是破了皮,这会儿看见沈空知以后立马笑了起来。
“师弟,你怎么忽然来了?”
他说着,亲亲热热走到沈空知对面,在坐下的一瞬间倒吸一口气。
旁边的小馆十分有眼力劲地将一个坐垫放在了他臀下,柳若歌这才安安稳稳地坐下,然后伸手去摸自己师弟的脸。
沈空知侧首躲开,轻咳一声道:“师兄,许久不见。”
柳若歌眼底闪着几分或真或假的失落,嘟囔道:“早知道你要来,我便叫那人早些滚蛋了,让你看见了又得同我生分。”
第28章 这话中带着些许嗔怪,沈空知原本对方才的事情已经不想提及,可是他这么一说,又有些好奇起来。
于是他坐回原先的位置,故作无意地问了一句:“那人是谁?”
“他是我们城里有名的剑客呀,听说还是城主的亲信呢。”柳若歌说到这个人便是激动起来,眼底都泛起了光彩,“我从见到他的一瞬便觉得他必定是不凡之人,果真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滋味着实舒爽,师弟你......”“师兄,先不说这个了。”沈空知耳廓徒然红了,连忙打断他的话语,“我们这次前来是有要事相商。”
“唉,小七脸皮还是这么薄。”柳若歌轻叹一声,然后才慵懒地靠在背椅上问:“有何事要我帮忙,难不成是清澜宗出事了?”
沈空知果断忽略了前半句话,只认真道:“重安说妖族有一宝物可洗髓疗伤,有着奇效,于是师弟想来冒冒险,但因为人手不够,特意来求师兄出手相助。”
“原来如此。”柳若歌拖着下颚意味深长地点了下头,然后微微斜眸看向坐在后面那桌休息的故重安和夭夭。
在触见他眼色变化的一瞬间,沈空知便知道他心里头又有了坏水。
可来不及插话堵住他的嘴,便听柳若歌压低声音有些娇媚地说了句:“哎哟,我看你这徒弟是不得了啊,小小年纪就拐了个小美人回宗。”
“你说什么呢!”沈空知一脸茫然,连忙打断他的话,“重安同夭夭是同伴而行罢了,并不是你和......那个剑客那样的关系。”
“哟,开个玩笑还脸红了。”柳若歌轻叹一声,颇为感慨道:“可惜这重安是你徒弟,我若是将他带入歧途怕是有些不和身份,否则......”“......”沈空知无语,“你能不能别看见一个男人心里头便起这些坏心思?”
这话出口,柳若歌神色一变,细长的眉微微挑起,摇摇头笑道:“师弟你怎么能这样想师兄呢?我哪是见一个爱一个啊,难道你没注意到吗?”
“什么?”
沈空知见他一脸神秘,虽说心里头根本不相信他能说出什么好话来,却还是不自觉被他勾手的动作所吸引。
柳若歌伸手微微扯住他的衣襟,颇为撩人将红唇凑到他耳边,然后轻飘飘说了句:“你难道从未发觉重光的无名指格外修长,且鼻梁十分高挺吗?”
沈空知斜他一眼:“所以呢?”
“素来有这样特征的男子,哪方面都是相当持久且宝器傲人的。”
柳若歌话音未落,沈空知便猛然坐直了身,欲盖弥彰地用微微颤抖的手去拿茶盏,瓷白的脸上已然是泛起了火红。
这动作的声音过于剧烈,加上柳若歌大笑的声音,那边的故重安被惊动了,连忙站起身来关切地问道:“师尊,怎么了?”
沈空知没听见他说话还好,这时候一听脑海中猛然又浮现起柳若歌说的那几个关键词。
险些被茶水给呛到,他头也没回,咳嗽两声便道:“无事,不必过来。”
故重安不明所以地和夭夭对视一眼,接着看了一眼意味深长的柳若歌,最后还是选择缓缓坐下没再说话。
看见这纯情的小青年一脸茫然的模样,柳若歌啧啧两声,说:“师弟,你真是相当纯情,难不成我离开清澜宗这些年来,你都没干过出格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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