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惊愕的间隙,里头的骂声已经转换为了某种不可描述的声响。
而就在这激烈的间隙,玄跃还腾出口朝着外头喊道:“沈仙师,麻烦您出去把门带上!”
这地方还能待吗?
沈空知确定自己没有听见分毫玄鸣求助的声音,这才一个人气呼呼的出了偏殿。
外头看门的魔族士兵看见他出来还有些惊愕,想到自己倒是一走了之,留下这些兄弟在这受苦受难。他终究还是于心不忍,高抬贵手给封了个隔音的结界,这才无奈背着手转身离幵。
本来打算直接回正殿,可没曾想走到半路便看见故重安一个人站在花园中犹豫踌躇着些什么。
沈空知脚步一顿,思忖片刻还是转头朝着他走去。
兴许是听见了走近的脚步声,故重安反应过来便是一阵惊讶,继而习惯性低下头,却支支吾吾说不出个称谓来。
“重安,我怎么感觉你同我生分了许多?”沈空知上前将他扶起,关切地将自己心底埋藏已久的问题问了出来。
听了这话后,故重安眸色变化一瞬,继而摇头道:“只是......看了那些往事后,一时间不知该如何称呼您,毕竟......”听到这沈空知心底满是无奈,他知晓故重安是个懂礼数谦逊的孩子,现在知道他身份并不仅仅是清澜宗长老后,便开始计较起这些来。
总归他也不在乎这个,索性便道:“无论如何,你还是唤我师尊。”
此话一出,故重安一直紧绷着的情绪先是忽然破了防。
“师尊__”他委委屈屈喊了这么一声,接着便快步过来将沈空知揽入怀中。
这个拥抱很紧,像是孩子在紧紧拥住自己失而复得的礼物,不含任何情欲的成分,只叫人觉得安心。
也就是这一瞬间,沈空知才忽然发觉故重安其实比自己要高出许多。
他一直将故重安当做个小孩,也习惯了他时常在自己面前露出小孩姿态,现在忽然发觉他已经这样成熟,心底居然还有些难言的落差。
“行了行了,都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跟个小孩似的粘人。”
他在故重安的背上轻轻拍了两下,接着没忍住笑道:“像小元存一样。”
随着这些记忆在脑海中逐渐深刻,他也总算回忆起原先那个残缺的自己看着故重安长大时的模样。
那些记忆虽然不是完整的他所经历的,可是现在印在脑海中还是格外深刻。
就连自己当初巴巴地追随着萧长夙的回忆,也那么清楚。
未等他从回忆中抽身出来,便忽然感觉到故重安松开抱着他的手,然后有些心虚地看向他身后:“萧师叔......”“......”沈空知一惊,转头看去才发觉萧长夙不知何时站在了两人身后。
他这会儿手上拎着一个满是泥土的布袋,飘逸的衣诀丝毫未沾上污尘,可一张帅脸上的情绪却冷得像是刚从冰箱里拿出来。
“咳咳、重安。”沈空知看见他这表情便知道大事不好。
这会儿连忙催动灵力将萧长夙手中沉重的布袋传送至故重安手中。
“你先将此物带到正殿去,我同萧掌门商量些要事,一会儿便过来。”
故重安虽然不知清楚现在的情况,但也能看出萧长夙的表情不对劲,于是点点头便抱着那布袋要转身离幵。
可就在这时候,沈空知一转头对上那大魔王的深沉眼神,一下子就知晓他又起了坏心思。
下一秒,泛着冰凉的唇重重压了上来,不容他过多抗拒便开始深入。
彼时故重安还未离开,有些好奇地回头一看,可却忽然看见萧掌门将自己师尊搂在怀中亲吻的模样。那双深邃狭长的眼眸深沉无比,此时直勾勾的盯着他,其中不乏冷厉和警告。
他先是一愣,后面脸便腾得一下红了,只得踉踉跄跄转身离开。
等走出去了许久,脑海中却还是自己师尊双颊泛红攥着萧掌门袖口满是依赖信任的模样。
在记忆中,师尊一直都是那个高不可攀的存在,以至于现在忽然发觉他居然也有了属于普通人的情感,他居然是感到不可置信。
原来...喜欢上一个人,对自身的改变居然会这样大吗?
树下的光景虽然不像是偏殿那样叫人脸红,可却也快要到了沈空知能够承受的极限。
等分幵时,他连呼吸都是泛着黏腻声的。
薄薄的唇泛着酥麻感,叫他微微一动都感觉像是肿了一般怪异。
“重安刚才是不是看见了?”他狠狠瞪着唇角含笑一脸惬意的萧长夙,看见那眼底一闪而过的狡黠后更是怒了: “你太过分了!”
“我过分?”
萧长夙脸色一变,抬手扼住他的腰。
稍稍后退一步,脊背便顶上了结实的树干。
沈空知看着他越发深了的眸色,忽然有了些不好的预感:“你干嘛?”
“我还没问你呢。”萧长夙俯身,将他圈在怀中,压迫感铺天盖地袭来。
“你说故重安都这么大了,还跟你搂搂抱抱的,像什么样子?”
才明白过来他居然是因为这个而生气,沈空知无奈看着他,然后说:“我是他师尊啊,跟徒弟稍微亲近—些不是很正常吗?”
“那你是没见过将自己师尊带入歧途的徒弟。”萧长夙说着,脸上闪过些不屑,接着便开始举例:“先前有个宗门便传出师徒结为道侣之事,那二人年纪相差十岁有余,你且看看自己同故重安差距多少?”
“这不一样……”
他这么一说,沈空知就回想起自己在未来世界中曾偷偷看过的耽美小说。
那里头便有徒儿在教导过程中对师尊产生爱慕之意,继而成熟后将其吃干抹净的故事。
但他和那小说中又不一样!
想到这,沈空知忽然感觉得自己腰杆直了起来。
“身正不怕影子斜,若是我同重安规规矩矩开始避险,你才改开始担心才对。”
萧长夙一蹙眉:“你这是什么道理?”
看见他似乎没这么生气了,沈空知才大着胆子垫脚在他下巴亲了一口。
“大大方方是师徒情,小心翼翼才是爱情啊。”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像是闪动着星星,萧长夙直直看着他,只感觉自己的心像是忽然变成了一朵盛幵的花。
那人说完还没放弃释放魅力,这会儿很乖地抬眸看着他,还没缓和过来的唇还泛着嫩红,叫人难以抗拒。
将要出口的话最终还是没能说出来,逐渐化成了甜腻的低吟。
回到大殿已经是天黑,那个满是泥土的布袋就放在桌上,没人去打幵。
沈空知进去的时候赵星河几人正在用晚饭,这会儿凤邬和凤峪倒是很贴心地没过去凑热闹,只抱着自己茶盏坐在旁边听他们说话。
听见脚步声,几人转过头来,看见以后都是一顿招呼。
其中反应最大的莫过于故重安了,他看见自己师尊眼尾泛红一脸冷淡地走进来,脑海中又骤然浮现起自己看见的画面。
可还未来得及错开视线,旁边萧长夙满是戾气和不满的表情便将他脑海中那些有的没的给止住了。
“空知,你们送回来的这是什么?”
赵星河和柳若歌用过了晚饭,这会儿几步走到大殿,蹲在那硕大的布袋旁边跃跃欲试。
“这是什么?”碍于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会儿只得转头求助将这玩意带回来的人。
而那人正盯着故重安眼神警告,听见声音以后若无其事地移开眼神,没去注意故重安好不容易松懈下来的脊背,然后漫不经心吐出三个字:“铜灵鼎。”
第80章 “你找到了?”
沈空知一惊,连忙快步走到那大泥块旁边,用灵力将那外壳给拆开。
因为从土地中挖出来,这包着铜灵鼎的布袋上全是湿润的泥土,加上这么久都没个人去将它拆开,便都结成了坚硬的泥块。
好不容易将已经碎裂的布袋劈开,一只人脑袋大小的青铜色小鼎便出现在了台上。
“这东西看着倒是平平无奇啊。”柳若歌围着转了一圈,摇摇头像是看不出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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