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在这一刻忽然安定下来,沈空知将手肘撑在床榻边上,然后支着脸发呆,小声说:“有灵力的感觉是不是很好?可惜我只感受了不到一会儿。”
萧长夙本来想接着这个机会讽刺讽刺他给自己找回场子,可一转头看见他清冷疏离却又透着淡淡落寞的眼神,却又一时间说不出口了。
他忍不住轻叹一口气,从床上坐起身来,然后微微靠在床头,侧首看向那双狭长的凤眸。
“慢慢修养,总有一天会找回来的。”
有些陈旧的窗框被外头的狂风吹得沙沙作响,房内难得和谐安静的气氛着实难得。
沈空知恍神片刻,再度抬眸时一入眼便是萧长夙漆黑深邃看不出情绪的眼眸。
他又是一愣,继而掀起薄薄的唇角,发自内心地啧啧两声,然后感叹道:“萧掌门,认识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get到你的盛世美颜。”
萧长夙:“?? ?”
第39章 对面的人微微愣怔片刻,然后有些无奈地笑道:“你这又是说的家乡方言?真是奇奇怪怪。”
沈空知也是一怔,然后说:“其实说方言也不算是,毕竟这是以后的事情。”
说着,他顿了顿,又好奇地问了一句:“对了,这个世界不是有飞升什么的吗?假如说成功飞升当了神仙,能活多少年?”
“什么叫这个世界?”萧长夙微微蹙眉,只以为他刻意将自己和他们分隔开,摇摇头又继续说了下去:“千百年来,能够飞升的大能屈指可数,被记载下来的几位也寥寥无几,况且据说已经做了神仙的不能再干涉人界事宜,否则要受到惩罚。”
“所以就更不知道原先那些飞升的人是否还活着了。”沈空知自顾自接了下去,顿时感到有些头大起来。
萧长夙看着他这模样又是一阵无奈:“严格来说,已经飞升的不能算作人,而是仙。”
“哦......”沈空知被他的严谨所折服,只好改口: “也不知道那些飞升的仙还有没有活着的,话说难道从来就没有神仙在飞升以后还下过凡的吗?”
“似乎有,但我记不大清了。”萧长夙说着似乎是有些疲倦了,便攥紧被窝里躺好,然后丢下一句:“你要是好奇的话,回到凌云宗后自己去藏书阁翻阅典籍吧。”
沈空知:“……”
我要是有这闲情去翻书,还找你问?
他这会儿满肚子不高兴,可考虑到面前这人还是个伤员,憋了又憋总算是把火气给忍了回去。
因为中途出了这个差错,几人硬是在雀国又拖延了几日。
后面等萧长夙伤终于好的差不多了,沈空知也害怕玄跃修养好又来这么一招,索性便同故重安去取了三匹马来,几人快马加鞭赶回京城。
本来以为最快出问题的应该是萧长夙,毕竟他身上的伤还没完全好,这会儿算得上还是个病号。
可没想到的是,才前行了两日,沈空知自己倒是先不行了。
这时候他们正在大漠上,整日便是同沙尘风暴作伴,秋末的风刮得格外凛冽,就连他的斗笠纱帘也不太管用。
等到了这天晚上,故重安替他在客栈房中打好沐浴的水,等脱了衣服进浴桶中,却是感觉大腿内侧的皮肤一阵刺痛。
他有些尴尬地看了一眼,这才发觉那两侧的皮肤都被磨红了,这会儿看着有些渗人,不碰都泛着难以忽视的存在感。
本来这些天他还感觉浑身都是沙尘,终于能按下心来泡个澡,可这时候却也没了闲情。
洗过澡以后沈空知披着外衣走出门,一边用换下来的脏衣服擦干还湿润着的头发,一边去敲故重安房间的门。
可敲了半天也没听见里头传来回复,他正纳闷着想要直接推门,却忽然听见旁边的房门被“咯吱”一声大力推开。
能发出这个矂音的人,他不必看都知道是谁。
果不其然,下一秒旁边传来声音:“他去外面探路了,你......”他沉默的间隙,沈空知总算微微靠在门框上,一边擦着长发末梢,一边转头眼尾微勾看着他。
“......”萧长夙一瞬间又暴躁了:“你能不能瞧瞧自己这副模样,搔首弄姿地去自己徒弟房间,也不怕被人看见说你们......真是有伤风化!”
沈空知:“……”
他这会儿算是真无语了,可想到自己总归吵不过他,索性膈应膈应算了。
于是下一秒,他又是微微抬头,然后勾起因为刚沐浴完还带着殷红的唇,轻笑道:“这位萧掌门,我穿着得体且正大光明的敲自己徒儿门,怎么就有伤风化了?或者是说你腐眼看人基,还是心里嫉妒我同重安关系如此亲密。”
“什么符眼?什么砍人?”萧长夙听得云里雾里,等听了后半句,小麦色的脸上居然泛起了古怪的红。
他整日就是骂天骂地谁都不放过,这会儿忽然被自己的话给噎住了,沈空知反倒是先反应不过来了。这人忽然正常起来,还会脸红了,真是叫人难以招架。
他这么想着就要转身离开,决定不同面前这个人多费口舌。
可还没走出去几步远,却听见身后人发出了欲盖弥彰的轻咳声:“你找故重安做什么?”
“雨你无瓜。”沈空知翻了个白眼,可走出一步时忽然感觉到大腿间的摩擦,同时听见他又说了一句:“指不定我能帮上呢。”
在接着疼和死马当活马医之间,沈仙师最后还是屈服了。
他生无可恋地转身,然后目不斜视地进了萧长夙的房间,大咧咧坐在了床榻上。
后面进来的萧长夙将门反手关上,然后转身走到桌前坐下,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怎么了?”
沈空知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等想到自己原先和面前这货发生过的亲密关系,一时间居然感觉心底有些害羞扭捏起来。
“那个...你骑马的时候不感觉有哪不太舒服吗?”他隐晦提示道。
可萧长夙呷了一口茶水,然后哂哂嘴说:“未曾感觉有何不适,只觉得行路进程过于缓慢,想要加快速度罢了。”
这忽然而来的咬文皭字让沈空知感觉搔断了腿,这人是怎么做到说话每一句都不一样风格还不笑场的。可回忆到面前这人实则是装逼老手,他才又轻叹一口气,索性摊牌道:“我感觉明天骑不了马了。”
“为何?”萧掌门又是一挑眉。
两个大男人讲话这么扭扭捏捏的,反倒让气氛更加旖旎诡异。
沈空知感觉脸有些热,但还是强撑着移开视线然后说了句:“腿磨着疼,难道萧掌门没感觉吗?”
“哪?”萧长夙脸色一瞬间变了,从凳子上一跃而起,然后便蹲在床榻边上,伸手去掐他的腿。
滚烫的手掌攥住脚腕的一瞬间,沈空知的脸红到了耳根。
他强忍住自己想要一脚踢过去的欲望,故作凶狠地说:“你别老乱动别人行吗?不是这里。”
萧长夙脸上也有些尴尬,一下子也想到了究竟是哪,可他居然攥着那处不松手,反倒还威胁似的问:“所以你大腿磨着疼,为什么去找故重安而不来找我?”
“你想什么昵!”沈空知不可置信地瞪着他,怒道:“重安那有药粉,我去找他要,我找你有什么用?”
萧长夙却依依不饶,蹲在床边的高度同他坐着差不多,这会儿丝毫不沭地同他对视着,义正言辞道:“我也有,而且我还能用灵力助你修复,何况我们两还有过肌肤之亲!”
他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沈空知脑海中便又回忆起那日被他忘得七七八八,可在梦境中却八九不离十被还原了的画面和声音。
修长手指紧扣着结实臂膀低吟出声的他,被贯穿一瞬间止不住哭声的他,后面连抬手力气都消失了的他。
那些画面一帧一帧在脑海中回放,他忍不住伸手便在萧长夙的脸上重重抽了一耳光。
“变态!”
萧长夙这次依旧措手不及,就像是前几日在马车上一般,棱角清晰凌厉的侧脸微微泛红,一双眼被额头间的发遮盖住,叫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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