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空知和萧长夙都屏息凝神,可等候了许久却也不见他动手。
“玄跃,玄折君感应到这具身躯快要出事就会出来阻拦,你放心下手吧,他不可能置之不顾的。”沈空知这么说完以后,最初提出这个建议的玄跃却是用力闭了闭眼,然后将手松开。
刀刃随之消失,他满头大汗站直身看着两人无奈摇头:“我做不到,还是你们来吧。”
说着他便往后退了几步。
沈空知知道他的难处,正准备上前时,却见一言不发的萧长夙默默过去顶上了玄跃的位置。
不等他们反应过来,一道黑雾迅速窜过玄鸣的腕口。
暗红色的鲜血汩汩涌出,同时玄鸣的双眼骤然一红,身体剧烈一颤的同时发出了低低的咆哮声。
第81章 “来了——”
沈空知抬手施咒,催动了暗室地面上早早布置好的结界。
鲜血滴滴落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成功将阵法催动。
玄鸣正要从石椅上一跃而起,便骤然被玄跃的结界拉了回去。
“逆子,竟敢连同外人对付我!”
“玄鸣”发出一阵嘶吼,眼看着就是要朝着玄跃扑去,但很快便被萧长夙早早设置在石椅上的结界给牢牢锁住。
与此同时,暗室外等候的几人也都听见了里头发出极具冲击力的吼叫,一时间神情都凝滞起来。
凤峪在昨日已经启程将元存送回凌云宗,现在外头少了这么一个话多的人,倒是显得越发紧张起来。“若歌,一会儿你和重安在我身后,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能出来。”
赵星河说完这句,便开始蓄积起了灵力。
故重安和柳若歌相视一眼,虽说心底都没打算听他的做缩头乌龟,可在这种情况下,还是选择没有开□。
里面的撞击声越发清晰,就连外围的结界都开始了轻微的震颤。
就在外头的人都开始准备迎战时,那声音却又骤然间消失殆尽。
方才的响动好似只是一场幻觉,四人面面相觑之间都是茫然,却又不敢轻举妄动。
而此时,暗室内。
玄鸣已经失去了意识,此时正倒在玄跃的怀中。
萧长夙手紧紧摁在鼎上,像是在强行将什么东西封印一般。
不知过去了多久,他逐渐松了手,那铜灵鼎发出一阵哀嚎,继而消失了光芒。
在旁边维持结界的沈空知见状,缓缓地放下手过去问:“这就算封印好了吗?”
“按理来说是这样的。”萧长夙说着又以魔力探查了一番。
浓重的黑雾宛若悬挂的墨汁,在铜灵鼎上缓缓涌动着,如同一条盘旋的黑龙。
不过多时,期间泛出一道金光,继而将那黑雾尽数驱散了。
沈空知看不懂这是什么情况,只得转头看向萧长夙。
“成了。”
他说完以后,沈空知这才松了一口气,高度紧绷着的神经总算是松懈了下来。
而那边正将昏迷玄鸣抱在怀中的玄跃,在听了这句话以后,也总算是露出了放心的神情。
出了门,凤邬第一个迎上来,视线在玄鸣身上一扫而过,继而朝着萧长夙走去:“前辈,里面情况如何?”
封印一个实力不凡的妖王并非易事,萧长夙虽然强大,但这时候也难免脸色有些苍白。
“已经成了,你按照我说的那样将此鼎找地方封印好,便不会再发生别的意外。”
“是!”凤邬也看出他累了,便迅速转身带着士兵进了暗室中。
赵星河几人知道事情结束了,也总算放松下来,开始计划起回清澜宗的路程。
“不行就别强撑着了。”沈空知将萧长夙的手搭在自己肩上,然后抬眸不太高兴地看他:“我带你回去休息吧。”
萧长夙没有说话,只看着他一脸担忧的模样忍不住笑了。
沈空知没心情跟他笑,冷着脸转头跟故重安约好下午谈回宗的事宜,这才把人扶着开了个传送阵回到了寝殿内。
路上萧长夙应该也是真累了,于是将自己的身体稍稍放松,微微倚靠着他。
可但眼前画面忽然变成了寝殿时,他却像是刻意为之身体一歪,将沈空知径直扑倒在了床榻上。
如绸缎一般的长发在火红的薄被上散开,洁白细腻的肌肤显得格外刺目。
两辈子记忆加起来,沈空知现在看见他一个眼神就知道这会儿他在想什么,一时间有些无奈地仰视着他笑了:“行啊,一路上跟我装虚弱昵?”
萧长夙唇角还带着笑,闻言压下手腕轻轻将指尖在他细腻光滑的脖颈上流连。
沈空知很配合地仰头同他交换了一个缠绵悱恻的吻,最后气喘盱盱被他圈在怀中,却是忽然感觉心底有种说不清楚的空落落感觉。
“怎么了?”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不在状态,萧长夙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将他抱在怀里小声询问。
低沉性感的嗓声传入耳中,叫沈空知耳尖一酥,只得不着痕迹地红着脸躲幵一些。
“你有没有觉得这种感觉太不真实了?”
萧长夙在莹白的耳廓落下炙热滚烫的吻,然后含糊不清说:“怎么不真实,总算把事情都解决完了你还不自在?”
“不是、你别弄了!”沈空知抓着他的耳朵强行把人扯开,然后抬着水光潋滟的眸瞪他:“我只是觉得事情进行的太顺利了,就很不对劲啊。”
“这么_说倒也是。”
萧长夙这会儿不能靠近他,只得点点头说:“不过人家儿子都临阵倒戈了,我们若是还大费周章才将他消灭,未免有些太没用了。”
“也是......”沈空知轻叹一口气,只当是自己疑心太重。
“话说回来,自打恢复了从前的记忆,我还未问过你。”萧长夙眸色逐渐暗了,指节分明的手顺着衣襟缓缓下滑:“他碰过你吗?”
“谁?”沈空知一惊,喉间不自觉发出一声低吟,但很快又强行忍受住了。
萧长夙手上动作未减,嗓声越发低沉暗哑:“这个世界的...我。”
“你、你怎么连这个醋都要吃?”
沈空知欲哭无泪,“你们是同一个人啊!”
“我不管!”那魔王这会儿仿佛变成了孩童,幼稚地在他脸上啃了一口: “他多少次,我要变本加厉讨回来!”
他说完,未等沈空知推距,床幔便骤然散落下来。
外头的灯火来回摇曳,将床上的两道交缠身影勾勒得暖昧旖旎。
那似欢愉似痛苦的声响闹腾到了半夜,最后化为低低的哭腔,等天边升起鱼肚白,才终于尽数散去。偏殿的故重安等到第二天,也未能等到自己师尊履行约定来找自己商议回宗之事。
再醒来的时候已是次日暮时。
沈空知扶着酸疼的腰缓缓坐起身来,只感觉浑身骨骼像是被拆碎了重组一般,稍稍动弹一下便带起一阵难以忽视的疼痛。
他晈着牙将萧长夙在心底骂了千百遍,等艰难穿上衣服一下床,却又感觉腿软地根本站不住。
好在今非音比,他稍稍动用灵力注入自身,这才终于穿好鞋缓缓走出了侧殿。
到主殿的时候正好碰见故重安拿着长剑一脸严肃地出来,在看见他以后忽然脸一红,然后才仓皇移开视线行礼。
“师尊。”
沈空知不明所以:“重安,你这是要去哪?”
说到这故重安的神情便又凝重起来:“凤邬殿下说铜灵鼎放在魔族不安全,说让我们送到凌云宗去封印好。”
沈空知眼眸微垂,思忖片刻才点点头:“他说的也有道理,玄折君在妖族的地位不同凡响,难免有妖族人会尝试来解开封印。妖族和魔族本就距离不远,封印在凌云宗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说完,他抬脚便要朝着魔王宫走去。
“师尊,您……”
沈空知停下脚步,不明所以地回头看向故重安:“怎么了?”
故重安这会儿表情很是怪异,纠结半天小声开口道:“师尊,您颈项上...是被蚊虫叮咬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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