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不可能臣服于alpha。
难道是祁渡巧取豪夺?
席真屏住呼吸,翻开下一页。
【2030年3月29日,星期五,天气,晴。
他实在是太大了!这么多年还是受不了,真不想再做。
虽然很爽。】
席真啪地合上本子,微笑:
爽你大爷。
第4章
席真不死心,又翻开日记本,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然而,越到后面越不堪入目,是那种发到绿色.网站会被全文红锁的程度。
确定了,三十岁的席真是个惊天大傻逼。
会有正常人每天记录自己的x生活吗?
没有。
变态变态变态。
正在席真准备毁尸灭迹之时,祁渡拎着蛋糕,抱着祁远丛回家了。
昨天也说过,今天是他生日,他特地请了一天假,要和家人一起度过。
祁渡推开房门:“我给你买了你最爱吃的草莓蛋糕……你在干什么?”
Alpha绝佳的身体素质在此刻发挥到极致,祁渡一个冲刺到了席真面前,救下了差点去世的日记本。
祁远丛愣在门口,柔软的发丝随着父亲掀起的风悠悠地打了个卷。
保姆闻讯赶到,蹲下.身抱住他。这位细心的Ba女性以为雇主夫夫要吵架,想把儿童抱离现场。
所幸房间内的气氛还很和平。
祁渡小心翼翼收好日记本,席真看他满脸珍惜,心里不由自主地触动了一下,张了张嘴,却没说什么。
Omega信息素却忠实地反馈了主人的心情,就像蜜桃撞上乌龙,酸酸甜甜,微微发苦,又回甘无穷。
Alpha一怔,放下草莓蛋糕:“抱歉,刚才我有点着急,没吓到你吧。”
他告诉自己,席真现在的不正常状态应是孕期激素不协调引起,他非但不能因为席真要毁掉他们美好回忆而生气,反而还要庆幸席真还没有情绪激烈到伤害自己的地步。
是他不好。他就不应该为了挑选蛋糕在外面耽搁太久,现在的席真一定非常没有安全感,需要他时刻陪伴在身边。
祁渡自责地抚了抚席真的头顶,Omega身体轻轻一颤,对Alpha的依恋陡然占据上风。
祁远丛睁大眼睛看这一幕,还想接着看下去,眼睛直接被保姆盖住。
“远丛我们走,跟弟弟一起吃饭饭。”
祁远丛挣扎:“我要保护爸爸,父亲每次都把爸爸欺负哭。”
“……爸爸是太高兴才会哭。”不顾祁远丛的反抗,保姆关上了门。
祁渡轻柔地咬住席真的后颈,给他一个甜美的标记。
一个礼拜后。
席真瘫软在满是大海味道的被子里,仿佛被某种海底生物整个圈养在怀中。
一遍又一遍地被标记,明明应该觉得恶心,Omega的本能却促使他战栗,然后倍感幸福。
他茫然地仰望天花板。他真的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祁渡那个禽兽不知道哪里会错了意,居然觉得他这几天的异常是因为Alpha陪伴的时间太少,直接请了一个礼拜的假。
连续七天的形影不离,整个房间像是被平移到了夏威夷,海洋的气息无处不在,仅仅是浸泡在这样的信息素海洋中,席真都感到酥麻无力。
每次被拥抱,被咬住后颈,更是连指尖都控制不住地颤抖。
最后还是卫寰宇的一通电话救了他。
卫寰宇说:“你们来不来参加婚礼了?”
“来。”说这话时祁渡正将席真抱在腿上,温柔地舔.舐他脖颈上的伤痕。
数十上百次的临时标记,令他的腺体都红肿了。
Alpha的口水对自己的Omega来说是最好的疗药,可以帮助Omega尽早恢复。
可席真并不领情。
难道禽兽以为这样他就会忘了这些伤痕的始作俑者吗?
而且每次疗伤,最后都会变成增加更深的伤口。
犬齿刺穿腺体的感觉,他真的非常讨厌。
席真捏了捏拳头,趁祁渡接起电话,松软无力的手臂猛地一挥。
“啪。”手没力气握紧,碰到祁渡时已经变成了软绵绵的巴掌。
但还是响起一声清脆的拍击。
电话那头愣了一下,然后迅速道:“不打扰你们了,再见。”
祁渡放下手机,没有在意脸上的巴掌印,而是捉起席真的手仔细看了看:“手有没有打疼?”
“……”席真,“滚。”
这种把他当娇花的态度,也让他烦透了。
祁渡笑了一声,声音微哑:“今天裴凉和宋燃婚礼,我们一起去。”
席真迟钝的脑子反应了好一会儿:“……谁和谁?”
别告诉他是他想的那个裴凉和宋燃。
他的初中同学。
天生不对付的死对头。
“这都忘了?”祁渡无奈地摇头笑,“他们还是你初中同学呢,后来你们一起上的三中,裴凉还跟我们一个班。”
真是那俩?
死对头怎么会在一起?ao信息素的吸引?
席真直接问:“他们也是ao配对?”
这个“也”字莫名令人开心,祁渡点了点头,说:“是。”
席真心里难受,又问:“谁是o?”
要知道,他们仨可是洛初三巨头。进高中前的那个暑假,三个人最后一次见面,还约过一次架。
“一年之后,站稳脚跟,就来这里一决胜负。”
“赢的人是三中最强。”
“谁怂谁是狗。”
这样的他们,居然会有两个人分化成omega。
草,拳头硬了,想打一架发泄一下。
祁渡拥着席真,感受到他在发抖,放出更多信息素安抚他,等他平静下来,才温声道:“他们的事我也是听说,不知道真假。说是高一暑假两人相约决战一号楼天台,结果附近正好有个在分化的Omega,两人被Omega的信息素带得也分化了,裴凉是A,宋燃是O。”
“好在裴凉自制力不错,硬生生忍住标记的冲动,把宋燃背去了医务室。因为憋得太狠,裴凉身体还差点出毛病。”
席真神思恍惚。
祁渡:“怎么了?”
席真已经完全听不见祁渡的声音。他满脑子在想,一号楼天台,不就是他们仨约架的地方吗?
所以……
附近正在分化的omega,不会是在说他吧……
一直到婚礼现场,席真都没回神。
祁渡牵着他坐下,听到有人喊了一声:“校草来了啊?”
席真无意识地抬头。
那人笑:“真哥,看你魂不守舍的,一喊你老公你就精神了。”
公你个头。
席真转头:“……你是校草?”
他表情太不可思议,祁渡顿了顿,点点头:“同学们闹着玩的。”
“虽说就办过那么一届,好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旁边有人感叹,“像咱们那届帅哥云集也真是罕见,珠玉在前,之后再选什么校草都少点意思。”
席真看向说话人,觉得有点眼熟。
五官端正的Ba青年呆了呆:“不是吧,真哥你连我都不认得了?”
祁渡不动声色地用信息素罩住席真,端起酒杯敬青年:“顾超,好久不见。”
他不希望有外人知道席真记忆混乱。
席真眨了眨眼,又问:“顾超是谁?”
“……”青年有点难受,“高一时候我是你前桌啊,经常问你借橡皮那个。”
席真:“……”他才刚上一天高中,还没有人问他借橡皮。
同学们一看席真还真不记得顾超了,纷纷凑上来问记不记得自己。
结果席真一个都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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